茶香嫋嫋,如絲如縷,彌漫在這間古香古色的竹屋裡。
房間正中央,兩名穿著寬鬆衣袍的老者席地而坐,在那小小的棋盤上對弈著,時而蹙眉,時而輕笑,安寧無比。
就在這時,一道極為不和諧的南聯語從竹屋外傳來:“主上,在李沉秋身上沒有找到您要的東西。”
竹屋內,執白棋的老者手上動作一頓,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將那枚棋子落到棋盤。
手執黑棋的老者緩緩說道:“印神卷要麼石沉大海,要麼就是李沉秋藏得夠深,不管是哪一種,都挺麻煩的。”
高橋芽生無奈一笑:“沒想到臨近會生出這樣的變故,真是讓人頭疼。”
“之後你打算怎麼做,還要找這張印神卷嗎?”高橋佑正落下黑棋子。
高橋芽生點了點頭:“自然是要找的,到手的印神卷,我怎麼會讓它飛走呢?”
“那我祝你早日尋得印神卷,對了,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個李沉秋?”
高橋芽生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扭頭看向緊閉的木門:“李沉秋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陸先從嗎?”
門外傳來聲音:“大概率是的。”
高橋芽生放下茶杯,吩咐道:“先關起來。”
“遵命!”
高橋佑正有些意外地看向高橋芽生:“隻是關起來,沒想到你不僅老了,人還變善良了,我以為你會殺了他。”
高橋芽生眉眼彎起:“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對我還是這麼了解。”
“嗯?”高橋佑正輕疑一聲:“你真要殺他,那小子可是摘星學院派過來的人,真要殺了他的話,你恐怕會交惡不少人。”
高橋芽生無所謂地笑道:“南北就像水與火,本就不相融,交惡就交惡了。”
高橋佑正深深地看了高橋芽生一眼,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此時的李沉秋還不知道,遠在千裡之外的高橋芽生,已經給他判了死刑。
……
離開碼頭後,李沉秋與向南枝在馬路邊辯論了十分鐘後,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李沉秋成功了。
向南枝無奈地輕撫額頭:“雖然我不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但看在你這麼苦苦哀求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吧!”
李沉秋咬著後槽牙說道:“謝謝向大哥。”
葉語試探性地問道:“那我去叫車?”
李沉秋叮囑了一句:“這種遊客多的地方,坑人錢的司機會很多,你記得問好價格。”
“嗯。”葉語點了點頭。
很快,在葉語的精挑細選下,三人坐上了一輛價格透明的出租車,直奔陸先從的住處。
這些有關陸先從的各種信息資料,聞人清早已經發給了李沉秋。
……
陸先從居住的地方位於休月城南側,那是一片綠植茂盛,公路寬廣的彆墅群,居住在這裡的人,不是商界大亨,就是活躍在政壇的大人物。
李沉秋看著車窗外,堆積在眉宇間的陰霾越來越重。
自從進入這片彆墅群,短短三十秒的時間,他便清晰地感知到有不下十道目光從他身上一掃而過。
不是隨意的,而是刻意的,就好像在戒備著什麼。
“是監視陸先從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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