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榮昭南領著寧媛來到了囚禁查美玲的地點。
查美玲被囚禁在裙樓的一間原用作儲藏室的房間內,因此房間沒有窗戶,裡麵僅擺放著一些簡單的家具。
她看上去憔悴了許多,原本精致的妝容早已褪去,顯露出蒼白的麵色。
曾經明亮嫵媚又銳利的雙眼此刻也失去了光彩,但頭發和衣服依然整潔得一絲不苟,維持著她一貫的體麵。
聽到開門聲,查美玲緩緩地抬起頭,當她看到站在門口的寧媛時,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有驚訝,有疲憊,不甘,恐懼,更多的是警惕和冷漠。
“寧媛,你來這裡做什麼?”查美玲恢複了平靜,麵無表情地問道。
她的目光越過寧媛,看向她身後的榮昭南。他依然全副武裝,戴著覆麵的頭罩,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
不知為何,即便這個男人對她從未有過好臉色,他們之間也幾乎沒有什麼正麵交集,但她卻依然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目光,甚至希望在對方麵前保持體麵。
榮昭南沒有錯過查美玲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他不動聲色地站在寧媛身後,像一座沉默的山,渾身散發著冰冷的壓迫感。
查美玲被他看得心中一緊,仿佛被豹子盯上一般。
不知為何,她潛意識裡覺得他不該這樣對待自己,但又覺得自己這種想法很荒謬。
她明明和這個男人沒說過幾句話。
查美玲索性避開榮昭南的目光,轉頭看向寧媛,繼續麵無表情地問道:“怎麼,來看我落魄的樣子?”
寧媛徑直走進房間,在查美玲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目光平靜地望著她:“六姐說笑了。”
寧媛淡淡地說:“我怎麼會笑話你呢,我們也算是‘一家人’。”
榮昭南見兩個女人開始談話,便示意身邊的人“哐當”一聲關上門。
隨後,他徑自和身邊的大個子一起去了隔壁的房間。
一見他進來,裡麵正在做最後調試監聽設備的幾個隊員立刻起身:“隊長!”
榮昭南示意他們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拿起耳麥,熟練地開始操作設備,進行錄音和監聽。
……
在查美玲的房間裡,
“一家人?六姐?”查美玲挑眉問道。
她慢條斯理地走到寧媛對麵的旋轉椅上坐下,語氣裡滿是嘲諷。
“寧媛,當初你大哥要和我分手的時候,你勸過他一句嗎?”
寧媛神色平靜,不為所動,隻是靜靜地看著查美玲。
“你當然沒有。”查美玲並不需要她回答。
她冷冷地笑了,自顧自地說:“你不但沒有勸,還落井下石,讓你大哥小心我的報複,甚至讓契媽離我遠點。這是一家人能說的話嗎?彆假惺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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