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訓從寧家百餘年前經商開始,世代都在祠堂供奉,以阿南的情報渠道,應該很清楚我從未撒謊。”
榮昭南沉默了一會,沒說什麼。
他看了下樓上亮燈的地方:“我先走了,阿寧在等我,一會我們還要去夏阿婆家。”
寧秉宇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卻也並不氣餒,甚至絲毫看不出不高興。
他隻無奈地笑了笑:“好,那位阿婆實在叫人心驚膽戰,不過看得出很疼七妹。”
榮昭南微微頷首,轉身上樓,走到樓梯口,他忽然回頭,淡淡地說——
“‘內地客人’讓我轉告你,寧家負責的態度,他們看到了,他們依然會首先考慮和寧家的合作,你不必著長期滯留滬上,該乾什麼乾什麼就是了。”
說完,他就徑自上樓了。
寧秉宇聽到榮昭南的話,捏著雪茄的手指瞬間收緊,力度之大,幾乎要將雪茄捏碎。
昂貴的雪茄煙灰掉落在他價值不菲的西裝上,他也毫不在意。
男人一向溫和的薄唇也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
夜風吹過,帶來幾許涼意,寧秉宇卻覺得渾身發燙,眼底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
好一會,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像是要將胸中的鬱結之氣一吐而儘,渾身上下這才放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哈——!”
“大少?”東尼走過來,看見寧秉宇的表情,有些驚訝地問。
寧秉宇薄唇輕抿,仿佛掌控一切的王者,終於將命運的棋局導向了對自己有利的方向。
他隨手弄滅雪茄:“走,回錦江,該和咱們寧董事長彙報進展了。”
他很想知道,大堂姐明早晨會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寧曼安聯合那班老東西,想要把他從CEO的位置上拉下來,他遲早會回敬她!
東尼一看,就知道事情解決了,自己老板順利,他們這幫底下人自然日子更好過。
他笑著說:“是,大少!”
但,他頓了頓,拿出了一疊皺巴巴的東西,其中包括一張被扯成兩半的很大的紙:“您要不要看下這個?”
寧秉宇心情不錯地接過來:“什麼?”
但是就著路燈一看上麵的毛筆字和裡麵的內容,他銳眸微冷,嘴角的笑意逐漸淡去:“這是那種……什麼大字報?哪來的?”
紙張上的內容,正是關於楚紅玉的“罪狀”,洋洋灑灑寫滿了整張紙,有理有據,一半真一半假,
儘管隻是匆匆掃過幾眼,寧秉宇也能感受到,寫這些文字的人,文筆相當不錯,很會挑動人的情緒。
東尼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低聲解釋道:“剛才你們在說話的時候,我就在附近轉了轉,看到幾個學校的老師正把這東西從牆上撕下來,扔到垃圾桶裡。”
“我聽到他們提到了紅玉的名字,就撿了過來,一起撕下來的,還有一些信件和照片,應該是有人故意為之,因為老師們說,這東西撕下來沒多久又有人貼上去。”
他和楚紅玉曾經是同事,紅玉是大少想要重用的人,所以看到這種東西,他就格外留心了一些。
東尼的目光落在那些被撕碎的紙張上,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懣和納悶——
“分明是有人故意針對楚紅玉,這上麵的東西,從私生活到人品,甚至還說她敗壞學校風氣,降低學校社會影響力,實在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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