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秉宇把車子開出去,麵無表情地說:“我不認路!”
寧媛不客氣地說:“那你下車!換榮昭南開!”
寧秉宇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說什麼,車子是租給我的!”
內地現在不許私人擁有轎車,也沒有出租車,馬路上跑的都是所謂的“公家車”。
他們來之後,專門申請向有關部門高價租了兩輛代步用,批準流程也很麻煩。
現在這死丫頭居然要把他趕下去?他大半夜怎麼回賓館?!
寧媛不耐煩:“你怎麼那麼囉嗦,你不是不認路嗎!”
他囉囉嗦嗦的跟個老頭子一樣,不就是不想送她?
如果不是現在沒有出租車,她才懶得用他借來的車。
寧秉宇氣得臉色黢黑,這輩子沒有人敢對他提那麼荒謬的要求!!
他二十出頭就已喜怒不形於色,何況如今,但麵對這個死丫頭真是分分鐘破功!
媽咪當初生這個最小的來乾什麼,為了克他的麼?真是不如生塊叉燒!
真是要把這死丫頭拉去裝水泥桶,填海一千次才解氣!!!
偏偏後麵坐了個他打不過的家夥,賓館裡還有個老媽,讓他無法教這死丫頭重新投胎做人!
他自己倒是要被氣得頂心頂肺,重新投胎了!
到底是榮昭南出了聲,打了個圓場,淡淡地說:“讓他開吧,我指路。”
寧媛&寧秉宇同時彆開眼,冷哼一聲:“哼!”
榮昭南抱著手臂靠在後坐,看著他們倆背影,想起某個梗著脖子差點把他氣得爆血管的家夥。
他再想想要怎麼和寧媛說那個家夥把她哥哥給睡了的事。
他揉了下眉心——
嘖,什麼兄妹,八成上輩子是仇人。
……
單間病房裡
醫生帶著護士進來換了個吊瓶,驚醒了一邊打瞌睡的阿恒。
她看了看安安靜靜躺在床上打吊針的衛恒,問醫生:“他什麼情況,醫生。”
醫生一邊在登記簿上寫了點什麼,一邊交代:“輸液後沒什麼大礙,鎮定劑用了之後,明天早上會醒。”
阿恒有些擔心:“他中了那些藥,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
醫生搖搖頭:“那些藥物成分是國內沒有的,而且他身體裡不止一種藥物,但我們化驗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阿恒眉頭一擰:“化驗不出來?”
醫生又繼續說:“而且這些藥物代謝很快,半衰期非常短,幾個小時之後就查驗不出來了,好處就是——照這樣看的話,不會有什麼影響。”
阿恒臉色沉冷了下去,真是好手段,這相當於——證據湮滅?
醫生看過這兩位的證件,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問了一句:“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看著醫生要走,阿恒忽然想起什麼,低聲問了幾句。
醫生有些驚訝地看著她片刻,領著她去了邊上另外一個處置室,開了個藥方給她。
醫生交代:“去拿藥吧,但是不保證一定不會懷孕,在下個月例假來之前要謹慎,發現不對,就早點來醫院處置。”
阿恒聽得心塞,但還是點頭去交錢了。
等她拿藥回到病房,卻忽然對上一雙烏沉的眼。
阿恒瞬間一個激靈:“你……你怎麼就醒了?”
衛恒怎麼會兩三個小時就醒了,醫生不是說一針鎮靜劑下去,他得第二天才醒麼?
衛恒看著她,微微擰眉,嗓音沙啞:“你是……”
阿恒乾笑兩聲:“是寧媛讓我來的,我……是救了你的人。”
他們的,咋能這麼心虛呢!這輩子她就沒這麼心虛過!
衛恒一愣:“小妹……謝謝你,不知道同誌你怎麼稱呼?”
隨後,他試圖坐起來。
阿恒趕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