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棠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臟在狂跳,兩人身體相貼,將這曖昧的氛圍極限拉長。

夜王府的下人們,早就識趣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他們的王爺和王妃。

紀雲棠的鼻尖全是駱君鶴身上好聞的木凇香,她彷佛已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任由駱君鶴拉著她的手,拿起長鋸齒刀切在了蛋糕上。

奶油的香味四溢而出,空氣裡流動的全都是香甜的味道,沁人心脾。

駱君鶴絲滑的切了兩塊,他小心翼翼的將蛋糕裝盤,然後拉著紀雲棠的手坐了下來。

紀雲棠剛要拿勺子吃蛋糕,駱君鶴的手卻比她更快一步拿走勺子。

“阿棠伺候了本王那麽久,現在也該由本王來伺候阿棠了,這樣才公平。”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眉頭輕挑,眼底帶笑,嗓音裡還帶著撩心入骨的笑意。

紀雲棠心頭顫了一下,她隻覺得駱君鶴的這個笑容彆有深意。

但是一時半會,她又感覺不出來他為何突然發笑。

“阿鶴,還是我自己來吧!”

紀雲棠有些緊張,她想要奪回勺子,駱君鶴卻直接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本王的王妃,自然該由本王來喂你吃。”

駱君鶴一隻手圈著她,緊緊環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身,深邃的桃花眼幽暗了幾分。

紀雲棠被他這麽一拉,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似是感受到了什麽,她的臉瞬間爆紅如血,在心裡暗罵駱君鶴流氓。

像以前,他的腿上有傷,她是不敢坐在他的腿上的,生怕他覺得不舒服。

但是現在,她坐在他的腿上,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臀部下皮膚的觸感,緊致又不失彈性。

紀雲棠身體瞬間僵住,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也不知道駱君鶴是經意還是不經意,他的腿輕抬了一下,紀雲棠失重感襲來,嚇的一下摟緊了他的脖子。

駱君鶴低笑出聲,他眼神戲謔的看著懷中的女子,似笑非笑的問道:“阿棠這是在主動給本王投懷送抱嗎?”

紀雲棠想打個洞鑽進去的心都有了,她是發現了,駱君鶴跟她在一起的這一年,變化的不隻是他這個人,還有他這張嘴。

以前一本正經連玩笑都不會開的人,現在說起情話來一句接一句。

連紀雲棠這麽厚臉皮的人,有時候她都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她有時候經常在心裡思考,難不成男人對於這種事情,都是無師自通的嗎?

她也是第一次談戀愛,駱君鶴也是第一次談戀愛,但他明顯比自己更加擅長。

而現在腿好了的駱君鶴,就如同草原上一匹脫韁的野馬,更加的放飛自我了。

甚至有些話,他也不避著下人了,當著他們的麵,他都敢往出來說。

西苑的下人們都因為他,一個個都患上了眼瞎耳聾的病。

紀雲棠通常一個眼神朝他們看過去,他們都會嚇得一抖,然後第一時間表示自己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沒聽見。

紀雲棠都無語了,而罪魁禍首駱君鶴,卻比她淡定的多。

甚至,有時候他還會安慰紀雲棠,讓她習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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