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皇權比他還更重要呢,元朝自嘲的笑了笑。
他動了動嘴唇,喉嚨裡像是堵了沙石一樣難受又刺痛。
過了良久,他才對著元太後和國師說道:“好,既然這是你們對我的期望,那我願意去參加這個立儲大典。”
就當是,最後回報你們對我的養育之恩了。
後麵這一句話,元朝並沒有說出來,他在心裡默念了一遍,來掩飾內心的難過。
元太後和國師聞言喜不自勝,他們直接滿意的笑了起來。
“朝兒你能想通就再好不過了,母後這就派人帶你去換衣服。”
“等我們家朝兒穿上四爪蟒袍之後,那一定是最英俊最出色的太子殿下,等會出去絕對會亮瞎他們的眼。”
元太後話音落下,國師立馬附和道:“誰說不是,朝兒遺傳了你的美貌和我的才智,既清秀又不失聰明,跟那褚翊比起來,都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紀雲棠:“……”
她聽到這時,心裡十分無語。
這兩人誇元朝就誇元朝,還非要把花非雪拉出來踩一腳是怎麽回事?
花非雪的長相妖冶魅惑,卻又不失矜貴優雅,整個人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人物一樣,美的雌雄莫辨,極具攻擊力。
完全不是元朝這種憂鬱的氣質能比的。
紀雲棠看到這裡之後,直接就離開了慈寧宮。
她找到了謝流箏和花非雪兩人。
今天他們兩人臉上都戴了人皮麵具,不同於之前哥哥和嫂子的身份扮演,謝流箏和花非雪今天都是以沈向明身邊的貼身侍衛出場的。
兩人都穿著黑色的男裝墨袍,腰上還掛著一把佩劍。
接收到紀雲棠剪刀手勢的時候,謝流箏和花非雪瞬間就懂了。
這是他們約定好聯絡的信號,說明救褚皇的鑰匙,她已經到手了!
現在就等著袁九安過來,幫他們拖延時間了。
袁九安今日穿了一身紫色的雲紋錦袍,他麵容清疏,身姿欣長,眉眼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柔和,整個人看起來隨性而又疏離。
周圍的大臣們看見他之後,紛紛上前給他見禮打招呼,袁九安都一一點頭回應。
沒過多久,元太後和國師就一前一後出來了。
元太後華服加身,頭上珠寶琳琅滿目,儘顯雍容華貴。
而國師則穿著一身橙黃色的道袍,手拿拂塵站在一邊,看起來就像是元太後身邊的守護神。
兩人一到,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大臣們看向元太後和國師的目光,多多少少帶著一點古怪。
他們不敢多看,更不敢聲張,趕忙跪在地上行禮。
“臣等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所有人都在下跪,唯獨國師和袁九安沒有跪。
眾人都知道,袁九安有開國先帝賜予的特權,不用給皇室的人下跪。
但國師就不一樣了,他就算是從太白山請下來的得道高人,但總歸是臣不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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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君臣有彆,是臣,就應該儘到該有的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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