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景深穿好衣服從床上起來,內心深處的怨氣無處發泄,他飛起一腳便將麵前的凳子踹翻在了地上。

“哭?她還有臉哭!?”

“要不是她大晚上跑來勾引孤,還給孤喝那什麽酒,孤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嗎?”

柳青涯沉默不語。

他昨晚在門外值夜,聽見駱景深似乎也挺沉醉其中的。

兩人半斤八兩而已。

不過紀箐箐的做法,確實讓人不齒。

都已經是要成為準太子妃的人了,竟然還這麽不知羞恥跑來東宮爬床,屬實下賤!

一點都不像是世家千金的行事作風。

突然想到什麽,駱景深眼底戾氣一閃而過。

“柳先生,孤讓你去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柳青涯點點頭,“屬下也正想跟殿下說這件事情,聽說昨晚上的爆炸聲是從夜王府傳出來的。”

“有官兵今天早上去問話了,夜王府的下人說,夜王妃昨晚上做飯的時候,不小心把廚房給炸了!”

“他們還把官兵領進去看了,夜王府的廚房的確塌了一半,跟他們的說辭一模一樣。”

駱景深氣的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齒道:“紀雲棠,又是她!”

“這個賤人,她是誠心跟孤過意不去吧?”

說到這件事情,駱景深就一肚子火氣。

他昨晚上跟紀箐箐正進行在關鍵時刻,突然一道爆炸聲衝天而起,直接把他給嚇蔫了!

之後他無論怎麽嘗試,都好不了,不得已才請來了太醫治療。

沒想到,太醫的話也是淩磨兩可,駱景深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好得了?

一想著這事是因紀箐箐而起,他就滿腔怨氣。

“傳令下去,今天的納徵禮取消,孤不去送聘了!”

“紀箐箐這個賤女人,還沒嫁進來就如此害孤,孤很難懷疑她是不是紀雲棠派來的臥底?”

柳青涯聞言,連忙勸說道:“太子殿下,萬萬不可啊,今天你要去侯府下聘的事情,屬下昨日就已經把消息散布出去,現已宣揚的滿城皆知了!”

“你今天要是不去,那豈不是落人口舌,說你身為儲君者言而無信?”

“殿下總不能壞了身體,還壞了信譽吧?”

駱景深:“……”

駱景深:“!!!”

他雖然生氣,卻也明白柳青涯的話糙理卻不糙。

送聘的消息是他讓柳青涯放出去的,目的就是讓京城裡的百姓們都來看看自己的大手筆,從而贏得一身美名。

但若是不去,豈不是失了信譽,還落得一身罵名?

駱景深想了想,覺得這樣的確不劃算,他雖然怨恨紀箐箐,但孰輕孰重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他需要的從來都不是紀箐箐這個人,而是永寧侯府的支持。

大不了,等把她娶進門之後,再慢慢折磨她,以消自己心頭之恨。

打定主意後,駱景深對柳青涯說道:“柳先生,孤知道了,孤會去侯府送聘的。”

“生意上的事情,還望先生多多操心。”

柳青涯歎了一口氣,最近烤肉店的生意一塌糊塗,所有的食客在一夜之間,全部跑空。

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跟駱景深說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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