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看向紀雲棠,眸光閃爍,溫和了很多。
“夜王妃,其實朕早就知道玉清道長是騙子了,之所以請他入宮,就是想要考驗你一番,看看你的處事能力和反應能力有多快。”
“事實證明,你果然沒有讓朕失望,通過了朕對你的考驗,滄浪詩話的桂冠,如今才是真正的實至名歸。”
“桂冠都會去六部任職,朕就封你為書令史,負責辦理文書之事,明天就去戶部任職怎麽樣?”
紀雲棠:“……”
她知道景陽帝不要臉,沒想到對方這麽不要臉。
剛剛他都想讓玉清道長燒死她了,現在竟然大言不慚的說是考驗。
還封她一個流外品的閒散官職。
什麽是流外品?
就是不在正常的九品官階之內,地位極低,類似於臨時工或者編外人員。
錢少事多還受氣,比牛馬都不如。
紀雲棠想到這,就十分慶幸自己從來沒想過入職做官,否則就這芝麻大的小官,一旦入了職,還不知道要被人怎麽磋磨。
她嘴角勾起笑,聲音清脆道:“多謝皇上的好意,不過臣妾並不想去六部做官,夜王府如今離不開臣妾,臣妾若是走了,我家王爺就沒人照顧了!”
“交給彆人照顧他,臣妾可不放心。”
景陽帝剛想說他安排兩個人去照顧駱君鶴的起居,讓她放心去戶部入職。
沒想到,紀雲棠的一句不放心,就堵住了他嘴邊所有想說的話。
景陽帝想要派人去打探駱君鶴病情的心思落空,謝錦榮心裡的石頭卻落了下來。
他就怕紀雲棠腦子一熱,一口答應了景陽帝去戶部任職。
就書令史的官職,送給謝流箏,他都看不上。
紀雲棠要是去了,那就是辱沒了她的一身才華。
景陽帝被當眾拒絕,麵子上難免有些過意不去,但他的心裡仍舊不死心。
他打心底覺得,就紀雲棠這闖禍能力,倒不如隨便封她個官做做,然後將她監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順便,再把駱君鶴也一並監視了!
思及至此,景陽帝對著紀雲棠循循善誘道:“朕知道書令史的職位是委屈了你,但東辰國曆來沒有女子入朝為官的先例,你目前還是第一個,朕也是想讓你從底層開始做起,然後慢慢把你往上提。”
“夜王妃,要不你再好好考慮一下,至於夜王那邊你無需掛念,朕會安排太醫院裡最好的太醫去照顧他。”
紀雲棠臉上笑嘻嘻,心裡卻在瘋狂吐槽。
景陽帝話說的好聽,不就是想把自己和駱君鶴放在他的人眼皮子底下監視嗎?
夜王府之前就有景陽帝安插的眼線,她好不容易才把府裡的眼線給連根鏟除了,又怎麽可能讓景陽帝又有機會往裡麵插眼線?
紀雲棠眨了眨眼,略帶嬌羞的說道:“不瞞皇上說,我們夫妻兩人感情火熱,如膠似漆,現在誰也離不開誰。”
“更彆提,阿鶴他現在隻吃臣妾一人做的飯,彆人做的他都吃不慣。”
“所以臣妾思來想去許久,還是決定放棄入朝為官的念頭,把機會留給其他人,皇上隻需要把六部任職的獎勵摺合成銀子,賞賜給臣妾就行了!”
“臣妾也不貪心,五萬兩銀子足矣。”
景陽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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