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過去攔住紀箐箐,“二小姐,這個也砸不得啊,這香薰球也價值連城,砸壞了咱們也賠不起的。”

紀箐箐一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臉上。

“這也砸不得,那也砸不得,你誠心跟本小姐過不去是不是?”

她說完,直接將香薰球丟給翠柳,怒罵道:“賤人,都是一群賤人,等本小姐當上太子妃,本小姐一定讓這紀雲棠這個賤人好看!”

“我要讓她明白,得罪本太子妃的下場!”

紀箐箐在房間裡發泄了一通,比試場上駱景深依舊抓著紀雲棠的錯不放。

“夜王妃,剛剛打人的事情,孤可以不予追究,但你搶了江公子比試資格這事,可不能算了!”

“按照滄浪詩話的規定,欺辱同席考生,並損害他人利益者,理應被判定出局。”

紀雲棠覺得駱景深是真煩,她皺了一下眉頭道:“本王妃沒有搶占江公子的比試資格。”

江雲珩這時候也站出來解釋道:“太子殿下誤會了,夜王妃並沒有搶占在下的比試資格,是在下詩作不精,怕拖了夜王妃的後腿,自願將機會讓給她的。”

“她既沒有逼我,也沒有強迫我,是我自己棄權的。”

他說完駱景深立刻急了,“江雲珩,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棄權比試,詩作可是零分,就算前麵四輪成績再高都會被拉下去,你難道真願意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嗎?”

江雲珩沒回答他,而是反問了他一個問題。

“請問太子殿下,既然在下棄權是零分,那我把機會讓給夜王妃,她可不可以再多加一百分?”

駱景深:“……”

駱景深:“!!!”

他想大罵江雲珩是瘋了不成,說出口的話卻變成了。

“你這麽做,對得起江太尉嗎?”

江雲珩溫文爾雅道:“在下的祖父若是知道我這麽做,必定會支持在下。”

“有夜王妃四輪第一的成績在前,就算在下第五輪沒被淘汰,也不可能奪得桂冠。”

“這點自知之明,在下還是有的。”

駱非舟從鼻腔裡哼出笑,他輕蔑的瞥了駱景深一眼,繼而誇讚道:“江公子好格局。”

“本王倒是覺得,江公子的提議不錯,不如將他的分全加到三皇嫂身上,各位裁判覺得如何?”

禮部尚書脾氣較衝,他冷哼了一聲。

“不妥,他當滄浪詩話是小孩子過家家嗎?豈能隨便改動得分規則!”

“本就是不符合常理的做法,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以後若是人人都效仿,這試還考不考了?”

駱斯年覺得駱非舟那記笑容彆有深意,他直覺認為對方並沒有安好心。

他這次並沒有衝動表態,而是在腦中試想了一下這件事的後果,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紀雲棠若是真拿走了江雲珩的分數,不僅會惹來四國學子謾罵,江家也會因此被她得罪。

江雲珩不在意,不代表他的父母兄弟不在意。

無形之中,就會給她招來一波仇恨,讓她在學子們心目中聲名狼藉。

駱非舟這招,說是借刀殺人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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