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斯年站了出來,主動說道:“回父皇的話,兒臣和謝世子將那夥賊人追到了城郊的青竹林裡,費了很大的力才救下了夜王妃,但是對方人數實在太多,兒臣和謝世子兩人雙拳難敵四手,最終他們全跑了,沒能抓到一個活口,刺客一事是兒臣失職,還請父皇責罰。”
謝流箏見駱斯年站了出來,明白這個時候自己得助他一臂之力。
他收起了自己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本正經道:“皇上,這事可怪不得辰王,他們用夜王妃的命做威脅,逼我們自裁,臣和辰王也不敢輕舉妄動,和那夥黑衣人周旋很久,才把夜王妃救下。”
他說到這裡,表情突然變得困惑了起來,接著又道:
“不過有一件事,臣一直想不通,從刺客闖入百香樓,到臣和辰王二人一路從城中追那夥刺客到城郊,期間我們都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京己衛。”
“那個時候正值午時,也是京城裡食客們用膳的高峰期,巡邏守護治安的京己衛居然不在,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聽了謝流箏的話,楚貴妃眼中閃過一抹深思,她的臉色突然變得耐人尋味了起來。
就在這時,外麵太監的聲音響起。
“太子殿下到!”
接著,眾人就看見一襲四爪銀色蟒袍的駱景深大步走了進來,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政事堂裡這詭異的氛圍,跪下留給景陽帝和皇後行禮。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聽聞京城裡今日出現了一夥黑衣刺客,打傷了五弟,兒臣心裡很是擔憂,不知五弟他現在怎麽樣了?”
景陽帝眯了眯眼,語氣淡淡道:“你五弟他沒事,隻是那夥賊人還沒有抓住。”
駱景深聽聞,瞬間勃然大怒,“天子腳下,京城重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他們簡直不把我們東辰皇室放在眼裡!”
“徹查,必須徹查,這夥害群之馬不除,以後京城的百姓們還怎麽安心上街閒逛,去酒樓用膳?”
“他們今日能闖入房間,毆打羞辱齊王,誰知道後麵還會不會發生類似的事,還請父皇下令,全城捉拿這夥刺客,以示效尤!”
駱景深並不知道他們剛剛討論到京己衛的事情,更不知道“那夥刺客”早已不在了城裡,全部從郊外逃之夭夭了。
他此刻大義凜然的樣子,在眾人的眼裡看起來就是兩個字:“很裝!”
誰不知道駱非舟和駱景深兄弟關係不和,兩人都恨不得弄死對方。
他現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這麽一番話,表麵上是在為皇城百姓和駱非舟的安全著想,實際上卻有種火上澆油的感覺。
楚貴妃紅著眼,目光仇視的瞪向駱景深,咬牙切齒道:
“請問太子殿下,舟兒在酒樓裡出事的時候,你人在何處?你管轄的京己衛又在乾什麽?為什麽京城裡出現了那麽多刺客,他們都沒有發現,還是辰王和謝世子從郊外回來才告知了這件事?”
“京己衛是不是有意被人調開,故意對舟兒的事視而不見,亦或者這其實是太子殿下你的安排,還請太子當著皇上皇後的麵,給本宮一個合理的解釋。”
駱景深:“……”
駱景深:“!!!”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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