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懷澈:“……”

紀懷澈:“!!!”

就陳虎這種比牛還壯的大體格子,他要是能接住他一巴掌,那估計頭都給他打掉了。

他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不知道自己那一巴掌力氣有多大嗎?

紀懷澈氣的要死,他深吸了一口氣,又平複了很久心情,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隻是,那微微顫抖的雙腿,暗示著他此刻內心並不平靜。

“你們簡直是不知死活,本官可是皇上親封的朝廷命官,你們主仆二人竟然這樣戲弄我,小心本官去禦前告狀!”

紀懷澈氣急敗壞的樣子,在紀雲棠看來,那不過是強行挽尊罷了!

她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紀世子以後挑釁彆人之前,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彆對方不害怕你,你自己倒先跪在地上了。”

“畢竟,這世上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主仆二人這麽好說話的,多的是那種能動手就不嗶嗶的亡命之徒,你要是哪天不小心惹到了他們,那可就不是跪在地上的事了,說不定還要掉腦袋。”

“你丶”紀懷澈攥緊拳頭,臉比鍋底還黑,他憤怒嘶吼:“紀雲棠,你彆太過分!”

“等到了大理寺,我看你還能不能囂張的起來,到了那個時候,你可彆哭著讓我救你!”

紀雲棠唇邊揚起一抹冷笑,“你哭本王妃都不會哭。”

她斜眼掃了紀懷澈一下,“不是要去大理寺嗎,還不快帶上你的人走!”

紀雲棠覺得,自己不能平白無故被人扣上殺人凶手的罪名,她若是不去的話,彆人還以為是她心虛。

她去了,就能在現場親自查證一番,看看凶手有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

紀雲棠也想知道究竟是誰派人殺了朱太醫,嫁禍於自己。

紀懷澈見她願意跟自己去大理寺,當即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不再為難她。

他看了大理寺的侍衛一眼,侍衛立馬全部低下了頭,裝作沒有看見他的樣子。

紀懷澈本來想警告他們不許把今天夜王府他下跪的事情說出去,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多此一舉了。

這些侍衛是他的下屬,他能保證他們不說,可卻不能保證紀雲棠和陳虎二人不往外說。

他冷嗤了一聲,當即身形板正站起來,吩咐道:“我們走!”

紀懷澈特意讓侍衛們將紀雲棠圍在中間,整體看著就好像是她被人押著往大理寺走一樣。

路過的百姓們對著紀雲棠指指點點,無不把她當成了殺害朱太醫的凶手。

“沒想到夜王妃看著挺好一小姑娘,心腸竟然這麽狠毒,她竟然半夜不睡覺潛入大理寺將守衛全部毒暈,將朱太醫殺了,兩個都是治病救人的大夫,朱太醫又是宮裡乾了三十年的禦醫,這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讓她狠心下如此毒手啊!”

“你還不知道吧,我聽說是朱太醫毒害夜王殿下在先,這三年都沒有為夜王殿下好好醫治,夜王妃對他心有怨氣,特意鬨到皇宮裡,讓皇上治他的罪,朱太醫在皇上麵前還親口承認了這些事,沒想到當天晚上就被人殺了。”

“朱太醫的夫人子女得知了這件事,聽說都已經哭暈過去幾次了,現在正在大理寺門口鬨呢!”

“……”

紀雲棠聽著眾說紛紜的話,無視她們異樣的眼光,沒有多作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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