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風渾身一震,微微思索了一番,突然眼神欣喜道:
“箐箐,你的意思是,紀雲棠已經瘋了?”
“那太好了,都不用我們出手弄死她了,她如此欺辱夜王殿下的恩人嬤嬤,這叫自掘墳墓,自有夜王殿下會收拾她!”
紀箐箐:“……”
她突然覺得,這個二哥的腦回路,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
他哪裡看出來紀雲棠瘋了?
紀箐箐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她微微沉吟了片刻,說道:“二哥哥,我並不覺得夜王殿下知道此事後會懲罰姐姐。”
“他現在躺在床上不能動,日常生活起居都會依靠姐姐幫她,你覺得夜王殿下會因為一個嬤嬤而得罪姐姐嗎?”
紀清風想了一會,覺得也是這麽一回事。
與其說駱君鶴是夜王府的主子,不如說紀雲棠才是夜王府真正的主子。
生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連許嬤嬤這個掌管夜王府十幾年的老人都能被紀雲棠給弄成這副模樣,那駱君鶴這個殘廢又能好到哪裡去?
“箐箐,你心裡是有什麽對付紀雲棠的主意了嗎?”
紀箐箐點了點頭,眼底暗芒閃過,這可是一個破壞紀雲棠名聲的好機會,她怎麽能錯過呢?
“我們知道許嬤嬤是夜王殿下的救命恩人,但東辰國的百姓們不知道啊,他們隻會認為夜王妃處理一個下人沒什麽大不了,也翻不起什麽風浪,但若是姐姐處理的這個人,是夜王殿下的救命恩人呢?”
“姐姐趁著夜王殿下養病期間,背著他欺辱他的救命恩人,把他的救命恩人當成狗一樣拴著繩子在街上遛,全然不顧及眾人的看法。”
“二哥哥,你說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甚至傳到宮裡,那東辰國的百姓們,還有皇上和皇後娘娘,會怎麽看夜王妃?”
紀箐箐一直保持著善良純真的人設,她說完這番話之後,怕紀清風會認為她心思歹毒,又故作委屈的擠出幾滴淚,聲音柔柔道:
“二哥哥,你也知道箐箐性子柔弱,從來不想跟姐姐爭個什麽,我也並不想出此主意去破壞姐姐的名聲,實在是她在醫術大賽和宮闈宴上欺人太甚,讓我,二哥哥你,還有大哥三人都出了很大的醜,讓永寧侯府這一個月內都抬不起頭來,成了全京城的笑柄,這口氣不吐出來,我心裡實在寢食難安。”
言外之意,就是紀箐箐對付紀雲棠,並不是為了自己出氣,而是為了紀懷澈和紀清風,以及整個永寧侯府出氣。
永寧侯府這段時間,沒少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閒談,永寧侯紀南川上朝更是被榮國公謝錦榮頻頻上奏彈劾。
奏摺的內容,無非就是說他私生活混亂,家風不嚴,處事不公,任由家裡的其他子女欺負一個從鄉下接過來的私生女,如今私生女成了為二女兒替嫁的夜王妃,還要被妯娌兄長欺辱,搞得他在一眾大臣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家都治不好,何以治國,為帝分憂?
紀南川有苦不能言,誰不知道,榮國公謝錦榮和他兩人在朝堂上就是死對頭,這謝錦榮擺明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