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棠唇角微勾,思緒也回到了前世她學習醫術的時候。
其中,有一位醫術出眾的博導院士,是她生命中最感激的人。
隻可惜,她連導師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紀雲棠笑容有些苦澀,“我是跟我的導師學的,他做飯特彆好吃,我以前經常去他家裡蹭飯,久而久之就學會了。”
駱君鶴沒聽過導師這個詞,卻也能想明白這應該是師父的意思,他心中微怔,“那他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吧?”
能把紀雲棠教導的這麽優秀,她的師父該是有多出眾?
紀雲棠微微一笑,“是啊,我的這身醫術就是跟他學的。”
突然想到了什麽,紀雲棠轉頭看向駱君鶴。
“阿鶴,你的眼睛,需不需要我幫你看看?”
“也好,那就有勞阿棠了。”
沒有了之前的抗拒,也體會到了對方這一身神奇的醫術,駱君鶴變得意外的配合紀雲棠。
剛好他也想睜開眼睛看看,他娶回來的小王妃,是何等的出眾?
吃完晚餐後,紀雲棠再次將駱君鶴帶到了自己空間的醫院裡。
她換上白大褂,戴上了醫用手套和口罩,坐在了電腦旁邊,整個人看起來無比專業。
“阿鶴,你的眼睛失明有多久了?”
駱君鶴薄唇輕啟,“三年了。”
“本王還記得,三年前那是我最後一次帶兵打仗,父皇隻給了我兩千精兵,對上敵方的三萬人馬,為了奪回被西蠻攻占的那五座城池,本王製定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讓一千九百人在山上伏擊,本王則帶著一百人深夜潛入敵營,燒了對方的糧草。”
“可本王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我軍的陣營裡居然出現了細作,本王在回去的時候被人從山上偷襲,石頭滾落砸傷了本王的雙腿和腦袋,從那以後我的眼睛就變得模糊了。”
“真正看不見的時候,還是兩個月後宮裡的一場中秋宴說起,皇宮舉辦宴會,要求所有皇子公主必須參加,包括本王這個臥病在床的殘廢也不例外。”
“中秋宴載歌載舞,熱鬨非凡,可跟本王這個廢人也沒什麽關係,儘管我並不想去參加,可還是抵抗不了皇命。”
“本王記得很清楚,本王那日並沒有飲酒,隻是吃了一點宮女端上來的點心,意識就不太清楚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是被大火燒醒的,滾滾濃煙直往我的口鼻裡嗆,想呼救卻根本喊不出來。”
“本王那時候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本王不能死,本王得活著,抱著這個心態,我從火海裡麵衝了出去,但是臉卻被燒毀了,眼睛也失明了,宮裡的太醫都說準備後事。”
“從那以後,父皇棄了我,母妃討厭我,就連親妹妹也不待見我,她們表麵關心本王,為本王付出了很多,實際上三年都沒有來夜王府看過本王一次,就算是問候,也隻是讓許嬤嬤帶話,這樣的方式讓本王感到陌生。”
“本王癱瘓在床的這三年來,就隻有八弟駱斯年陪在本王的身邊,給本王一些支持和照顧,也正是因為他的鼓勵,才讓本王活了下來,直到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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