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縣城周邊的十路反王,其頭目早就溜走,剩下的不過是一個空架子,幾乎沒什麼戰鬥力。
現在三路大軍殺來,他們全都做鳥獸散,除了少數被現場抓住的,餘者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縣太爺和典史帶領縣城中剩餘的頭頭腦腦,出城迎接來援的兩支大軍。
他們看到丁莊主的時候,沒覺得有多少意外。
隻是當他們看到二狗子和司馬義的時候,明顯愣了很久,難以掩飾內心的震驚。
他們沒想到司馬義逃脫之後,竟然實力大漲,還在城外混得風生水起。
至於看到二狗子,兩人心中的想法是,真後悔當初沒弄死他。
不應該貪圖那株百年人參的。
不過,兩人僅僅是些許後悔罷了,倒也沒有多少畏懼之心。
畢竟他們是官,二狗子是民,自古民不與官鬥,就被拿捏得死死的。
更彆說司馬義還是逃犯,這可是鐵案,翻不了身的。
同樣,司馬義那顆血紅的眸子,看向縣太爺和典史的時候,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殺意。
不過,此時此刻,雙方都很理智地沒有提及這些事,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多謝諸位義士來救,本官一定會上奏朝廷,為諸位義士請功。”
“本官在縣城鴻福樓備了些薄酒,為諸位慶功。”
縣太爺設下酒席,請吃飯,二狗子自然樂意,要狠狠地吃他娘的。
“姬倉,帶你去混酒席去。”
“不去。”
沒想到這家夥頭一揚,拒絕了,那架勢,跟他的大鵝還真有得一拚。
“乾嘛不去呀?又不要錢,不吃白不吃。”
“我又不缺這一口飯,這些人,沒資格與我同席!”
姬倉昂首望天,目空一切。
這神態,如果再給他插兩隻翅膀,跟大白鵝真沒什麼兩樣。
“喲嗬,還裝起來了。”
“平時看你在山腳下,跟大家一起吃野菜窩窩頭,你不也吃得挺歡快的嗎?”
二狗子感覺姬倉又開始裝上了,還是欠條不夠多,生活沒壓力。
他還記得,姬倉上次跟一個流鼻涕的小孩一起分過饃,當時吃得津津有味。
“不一樣,你理解不了的。”
“好吧,你繼續留在這裡啃乾糧吧,我要去鴻雁樓吃燒雞了。”
二狗子也不勉強,便和司馬義一起去了。
他順便還從手下之中,挑了一些飯量比較大,有些功勞的一起去吃。
城中居民被困一年,一個個早就被餓得枯瘦如柴,走路都東倒西歪。
縣太爺領著他們走進鴻雁樓,直接就上了五層。
二狗子還是頭一回上到五層來。
這一層樓麵積不是特彆寬,但每一處都金碧輝煌,著實讓他大開了一回眼界。
以前大家都以為皇帝老子金碗吃飯,沒想到縣太爺就能用上金碗了。
縣城被圍困了一年,確實沒什麼好吃的東西了。
無非是一些雞呀,鴨呀,肉呀,魚翅呀,鮑魚呀,一共整了幾十個小菜。
比起上次縣太爺過壽的酒席,可就差遠了。
麵和心不和的幾個人,坐在同一張桌子前麵,隨便吃了點東西,二狗子就帶著手下人出了城。
此戰之後,隻要其他郡縣的叛軍不打過來,安昌縣總算是暫時太平了。
二狗子出城之時,正好遇到黃老財。
黃滿倉在城裡熬了一年,同樣餓得皮包骨頭,雙目呆滯無神。
黃老才打算把小兒子接回去好好養一養,養胖了再送到城裡去學武。
回到城外駐紮的地方,二狗子就帶著人手返回蛇口山。
這一次出來,已經有一個月,他想家了。
還是蛇口山上鋪滿稻草的土床舒服,羽山煎的魚也很好吃,不知道羽山有沒有偷懶。
“羽山!”
“羽山!”
當他騎著大鵝飛回山頂上的時候,連著呼喚了好幾聲,卻沒見到羽山的身影。
不僅是羽山不見了,他留在山上的大白鵝也少了好幾隻。
還有,他看了一下,自己種在山上的靈藥,少了大半。
山上唯一的那株火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