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拉著小娥子的手,直接往張有良家中走去,他要阻止這場婚事。
他自幼父母雙亡,被大伯家霸占家產,大狗死得不明不白,從小被大伯一家欺侮。
後來自己有實力了,也考上了武秀才,一直都隱忍著這件事情。
就是不想讓小娥子夾在中間太難過。
原本他想著等小娥子嫁人成家之後,再找他們一家子報複。
但現在小娥子才13歲,二狗子都沒急著把小娥子嫁出去,倒是張有良迫不及待,要把自己親妹妹嫁給邪教的人。
張有良家門口,守門的看到小娥子,自然不敢攔路,讓兩人走了進去。
“張有良!”
“你又來乾嘛?”
張有良從裡間走出來,很不耐煩地問道。
不過當他神識掃了一眼,發現二狗子修為又漲了一截,麵上神色不得不恭敬了許多。
“小娥子的婚事,我不同意!”
二狗子直接開見山,大聲說道。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與你無關吧!”
張有良看到如今修為高出一截的二狗子,心中有點畏懼,但仍然梗著脖子說道。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
二狗子也知道,實際說起來,他確實理虧。
他隻是一個外人,無法乾涉人家內部的決定。
既然理虧,講理是講不過了,那就乾脆不講理了。
“我再說一遍,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到時候你如果做為娘家人,來喝杯喜酒,我們自然歡迎。”
“如果不喜歡,你也可以不來,不要胡攪蠻纏,無理取鬨。”
若是往常彆的事情,二狗子理虧,被人這麼一說早就麵紅耳赤,主動放棄了。
但今天他就打算來一次蠻橫無理的。
二狗子把背上的重劍抽出來,往地上一頓,發出轟地一聲,地磚四分五裂。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
“我不同意,你這件婚事就彆想辦成。”
“哎喲!你個白眼狼!”
一個破鑼般的嗓子在身傳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嬸娘。
“我養了你十來年,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現在有本事了,瞧不起我們家了!”
嬸娘大聲說著,就已經往二狗子身前一站。
她這幾年養尊處優,更肥碩了,原本就油膩膩的臉,現在更是油光發亮。
水桶腰上,又多出兩圈肥肉,往那一站,肚子上的肥肉都在顫動。
“不要再提養我10年這種事,我父母留下的家產可全都被你吞了。”
“我每天起早貪黑,為你們家乾活,就算是一頭牛馬也得喂點草料吧!”
嬸娘每次一開口就是養了他多少年,把他養大。
以前怕挨揍,不敢頂嘴,這兩句話在二狗子心裡憋了十幾年了。
嬸娘一直把他當牲口一樣用,偶爾喂點草料,還時時提醒他要牢記恩情,要他感恩戴德。
要不是當著小娥子的麵,真想狠狠揍她一頓。
“好啊,吃乾抹淨就不認賬了是吧!”
嬸娘雙手往腰上一叉,一張油膩膩的肥臉懟到二狗子麵前。
張有良知道二狗子的厲害,心裡懼怕二狗子,她這老娘們可一點不怕。
“當年你父母早死,留下你們兩個幾歲的小子,村裡不知道多少人惦記著你們那點家產。”
“如果落到彆人手裡,你們兄弟還有命在,早就死了,屍體都喂狗了。”
“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老娘養了你10年,不懂得感恩……”
“恩將仇報的……”
“……”
嬸娘眼睛瞪得溜圓,兩手叉腰,唾沫飛濺,渾身肥肉亂顫。
二狗子發現自己嘴太笨,吵架方麵,還是吵不過嬸娘。
早知道一上來就把張有良揍一頓,打架方麵,他們兄弟齊上也不是自己對手。
現在講理不占理,吵也吵不過,打又打不得。
事關小娥子終身大事,退又不能退。
他乾脆心一橫,今天就是不跟你講理,也不跟你吵。
重劍往地上狠狠敲了一下,發出一聲巨響,震得塵土飛揚。
“反正這門親事我不同意,你就辦不成!”
嬸娘被剛才的氣勢震得愣了一下,然後立即又反應過來,兩眼一瞪就要揪二狗子的衣服。
“這是我的家務事,你想怎樣?”
“你凶,你打我呀!”
“你打我呀!”
嬸娘揪著二狗子的衣服一個勁地撒潑。
二狗子很無奈,使出真氣輕輕一震,就把她的手震開了。
嬸娘就勢一屁股坐到地上。
“打人啦!”
“你個忘恩負義的!”
“打死我啦!”
吵架一哭二鬨三上吊,都是嬸娘幾十年的拿手本領。
現在全部施展出來,打的二狗子毫無還手之力。
小娥子在一邊手足無措,感覺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娘!”
小娥子走過去,輕輕拉住她娘的手。
“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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