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說,我聽著呢!”

劉誌中很嚴肅了,腰板打得更直了,語氣又顯得很恭敬。

就他現在這副樣子,在乾爹麵前就是一副唯命是從的存在了。

鄭希同道:“每年的中秋,在南方都有個會,叫南月賞花會。在這個會上,南方、西南方、東南方的地方豪強,會聚到一起,聊聊人生,談談理想,做做生意什麼的。其實,也是一種聯絡感情,每年一聚,幾十年了都這樣。”

劉誌中聽得愕然了,不禁道:“這樣的聚會,上頭居然允許?不怕……嗬嗬……”

說著,他笑了,把沒說的話,用笑聲就這麼巧妙的代替了。

鄭希同也是一笑,優雅的把煙頭滅了,很會意的道:“你是說,天都那幫子老爺,怕地方上強強聯手,搞什麼反事吧?或者搞什麼不利於他們的事情?”

劉誌中摸摸後腦袋,點點頭,陪了個笑,又趕緊給乾爹把煙遞上,點上。

“鄭爹,人之常情,國人心理,傳統風格嘛,嗬嗬……”

鄭希同點點頭,道:“確實是有這麼個道理。你說得挺好,傳統風格嘛!但傳統風格裡麵,有一個重要的風格就是製衡,也就是平衡,懂吧?”

“呃……這個……我懂是懂,但那又怎麼平衡呢?這個似乎,不太好平衡了吧?”

鄭希同搖搖頭,又點點頭,“你啊,人很聰明,但到底還是圈子小了,眼界窄了,不理解也很正常。”

“嗬嗬,您說得對,確實如此。”

“有南月會,就有北月會,還有天都會啊!”

“呃……”劉誌中一愣,馬上有些get到點的感覺,“哦,您是說……”

他隻是get到了點了,但並沒有說完全能表述出來,還是讓鄭希同說比較好。

鄭希同也是直言不諱了,道:“南月會,豪強並列,確實能產生巨大的力量和效果,無論是經濟上,還是政治上,都是很出彩的。”

“但為了製衡南月會,西北、北方、東北方向,外加中原地帶的豪強世族,又形成了一個與南月會遙相對應的中秋會,他們叫做賽馬會。”

“賽馬會,是在草原深處的一個湖泊邊舉行的。最開始就是這樣的,豪強們騎馬放縱,離美酒美人,討論利益交集,做做生意之類的。”

“賽馬會作為地方豪強的強大集合,還是相當有影響力的,能和南月會相抗衡的。”

“不過,總的來說,南方會的思想顯得要開明,要激進一些,提倡與外界接觸,引進新的東西,做事比較求變通,力求在規則之內打破規則。而賽馬會要保守一些,思想很陳舊,固步自封的多,做人做事格局一般,為了點小頭小利,也能爭吵半天。”

劉誌中聽得啞然,“騎馬放歌享受人生的豪強,居然這麼小心眼嗎?”

“確實是有點小心眼,因為害怕吃虧,害怕失去。總的來說,思想上,北方賽馬會與南月會沒法比。但是,北方有太多的重工業和重要的產業鏈,以至於他們在經濟上還能和南方抗衡,平起平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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