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有什麼辦法？”莫蓁蓁忍不住問道，她知道自己媽和文工團的穆團長交情並不深。

因為自己媽是資本家小姐出身，性格比較“高貴”，不喜歡和人太過親近，所以這些年並沒什麼人和他們家走得特彆近，沒有人脈，她一時想不明白，她媽還能用什麼辦法弄自己去文工團。

“文工團那個穆團長，不是幾次三番求著我去她們團裡教鋼琴麼。”朱婉茹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那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仿佛刻在了骨子裡，用慵懶的聲音道：

“這次我就隨了她的願，勉為其難去教教吧。”

聽完朱婉茹的話，莫蓁蓁原本沒什麼生氣的臉，立刻精神了起來，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激動地拉住朱婉茹的手說道：

“媽，你願意去教鋼琴了？”

以前莫曉曉在家的時候，因為鋼琴彈得好，舞也跳得好，那時候經常作為首席樂手和領舞出去演出，穆團長很喜歡莫曉曉，連帶對她們一家都客客氣氣的。

但是莫曉曉去了國外以後，團裡就沒有會彈鋼琴的了，每次演出都好像少了靈魂，穆團長心裡十分著急。

因為知道莫曉曉的鋼琴就是朱婉茹教的，便上門來求著朱婉茹去文工團任教，教女兵們彈鋼琴，但都被朱婉茹拒絕了。

朱婉茹是個極端的利己主義，做任何事情，都會先從自己的利益出發，雖然穆團長開出的薪水很誘人，但是她還是拒絕了。

拒絕的理由也很明確——她不想教會了彆人，以後小女兒回來了，沒了優勢，隻要文工團沒有會彈鋼琴的，這個樂團首席的位子，就一直是女兒莫曉曉的。

但是現在她已經沒有了這個顧慮，因為小女兒很快就要回來了，幾個月的時間，就算她去教，也不會有人那麼快就練得好。

這樣一來，就算她不用心，彆人學不會，也不會覺得是她教得不好，隻有認為時間短，她們彈得不好很正常。

而隻要她答應去教鋼琴，穆團長就得捧著她，到時候她在伺機提出，讓莫蓁蓁進文工團的要求，穆團長怎麼也不好意思拒絕。

“那還不是為了你。”朱婉茹保持著一貫的優雅，看著莫蓁蓁道：

“我要不去教，她們團裡能收你？”

“謝謝媽，你真好！”莫蓁蓁心花怒放，她知道團裡有多稀罕她媽，隻要她媽願意去教鋼琴，文工團那些領導還不得開心死，什麼條件會不答應。

“現在可以起床去練琴了嗎？”朱婉茹柔聲說道。

“起，我馬上起，馬上練。”莫蓁蓁仿佛被打了雞血，立刻就從床上翻身下來了。

邊洗臉邊在心裡盤算著，以後去了文工團，一定好好教訓教訓莫大丫那臭丫頭，一定要讓她在文工團待不下去。

＊

因為開了動員大會，上午的訓練的時間比平時少了一個小時，所以很快就訓練完了。

解散後夏青檸正想和莫雅結伴去食堂，莫雅卻說先不去食堂了，要回宿舍一下，夏青檸見她臉色有些白，便關心地詢問：

“怎麼了？哪身體不舒服？”

“我，我例假來了。”莫雅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哦。”夏青檸立刻表示理解：

“那你先回去吧。”她知道，這個年代沒有衛生棉，來例假確實有些不方便。

“天氣熱，你不用等我，我一會自己去食堂。”莫雅對夏青檸說完，便擺了擺手，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夏青檸到食堂的時候，習慣性地往角落看了一眼，見陸驚蟄和蘇向南果然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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