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看到這一幕,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不想在大家麵前失態,片刻之後,她轉身走進了屋裡。

夏青檸完全能感覺到,阿真對她的曾小刀愛得有多深,那些愛意,不用嘴說,已經全從眼睛裡跑出來了。

猶豫了一下,她也跟著阿真進了屋裡,她不知道怎麼安慰個看似堅強的女人,對於一個失去摯愛的人來說,再多的語言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

沉默了一會,她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很快阿真便收起了情緒,她坐在桌前,目光不自覺地看向牆上掛著的照片,對夏青檸說道:

“他爸負傷以後,全身除了頭,其他地方都動不了,那時候光光還小,很羨慕其他小孩有爸爸抱,能騎大馬。”

說完沉默了一會,又道:

“最後沒能抱抱自己的兒子,也是曾小刀走時最大的遺憾。”

說完她站了起來,已經完全收起了悲傷,努力笑著對夏青檸道:

“哎呀,妹子我失態了,不好意思呀,你先坐一會,我去洗把臉。”

夏青檸在屋裡坐了一會,正想出去,卻在不經意間,瞥見了角落的一支鉛筆,猶豫了半晌,她抬手揭了牆上的一張畫報,拿起了鉛筆……

可能是剛剛玩得太累了,靠在陸驚蟄肩膀上,光光很快就睡著了,阿真洗好臉,走到陸驚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陸團長,麻煩你了,給我吧。”

說著就要抬手來接孩子,陸驚蟄輕輕搖頭,沉聲說:

“沒事,我抱進去吧。”

阿真想了想說道:

“好,那我先出去一下。”

陸驚蟄抱著孩子進了房間,輕輕地把他放到了床上,小孩睡得很香,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抬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陸驚蟄拉過被子,輕輕地給他蓋上,然後從身上掏出一遝錢,和一些票,放在了枕頭旁,關上門,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走到堂屋,便看見夏青檸正專心致誌地畫著什麼。

待走近,他才發現夏青檸正在畫一幅圖畫:

穿軍裝的男人站在中間,笑著抱著孩子,女人則倚靠在他右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十分幸福的一家三口。

他沒有打擾她,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

夏青檸畫得很認真,並沒有注意到陸驚蟄,漸漸地人物在她的筆下慢慢清晰了起來,也越來越傳神,大概過了大半個小時,一幅畫終於完成了,儼然就是光光一家三口。

陸驚蟄看著畫,又看了看身邊的嬌俏姑娘,她真是每次都能讓他感到驚喜和意外,這樣小小的柔弱的一具身體裡,到底還蘊藏著多少他不了解的技能。

這時候阿真嫂子也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竹籃,裡麵是剛摘的新鮮蔬菜,有辣椒,黃瓜,茄子,空心菜……

“陸團長,家裡也沒有彆的東西,這些,你們帶回去吃吧。”阿真說著將籃子放在了桌子上,不經意地一瞥桌上的圖畫,瞬間便移不開眼了。

隻見她抬手拿起了那幅畫,仔細端詳了起來,漸漸地眼裡就蓄滿了淚,喃喃說道:

“像,真像!”

隻見畫上的男人,留著寸頭,眼睛狹長而有神,眉眼間流露出一種不畏世俗的灑脫與不羈,特彆是那一側往上微揚起的唇角,隨性中帶著一點痞氣,整個人看起來是如此的鮮活爽朗。

“這才是曾小刀!”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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