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驅車離開後,任建川眉頭緊皺。

從女兒求救電話中得知,九成九是馬東青在搞事。

要知道。

陳皓現在是他的金主!

甚至。

他還想讓陳皓當自己的女婿。

陳董絕不能出事!

今天能逃過一劫,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另一邊。

馬東青開車逃回老爸的廠裡。

直到進入廠區內,心情才放鬆下來。

尼瑪!

那家夥是誰?

一個人撂倒八個,若非自己跑得快,很可能也折進去了。

不過……

他立馬有了一個新想法。

現在是2000年,沒有遍布每一處的監控,沒人知道當時發生什麽。

陳皓沒受傷。

但!

飛哥卻傷勢慘重,他親眼看到那些馬仔,幾乎個個斷手斷腿。

想到這,他撥通號碼:「飛哥,你怎麽樣?」

「草泥馬!」

電話那頭,飛哥怒不可遏:「你不是說,對方就是個高中生?怎麽會有那麽強的保鏢?嘶……痛!你特麽那兩萬塊,還不夠老子治傷!」

他帶著一幫小弟,正在某家醫院裡。

無一例外都骨折了!

「飛哥,怪我消息有誤,不過……咱可以趁機敲一筆啊!」

「不僅能敲一筆,還能告那小子,故意傷人。」

「哈哈……我爸認識一些人,讓那小子牢底坐穿!」

咦?!

聽到馬東青這番話,飛哥頓時眼前一亮。

既能訛錢。

還能把那小子送進去。

太好了!

隻要一起咬定,那小子故意傷害,到時……

突然!

就在他激動萬分時,一群荷槍實彈的軍人,蜂擁衝進醫院。

「飛哥,你一定要咬死……」

「怎麽不說話?」

「飛……」

嘟嘟嘟!

電話莫名其妙斷了。

沒信號嗎?

馬東青嘟囔了一句,想著晚點再打過去。

先去跟老爸說說,能不能找點認識的人,比如律師丶法官什麽的——總之,給那小子重判!

……

「任總,你不能進去!」

「滾開!」

砰!

任建川一腳踹開辦公室門。

此刻。

馬強正在跟兒子說話,看到他眉頭緊皺:「任總,你這是乾什麽?」

「乾什麽?」

任建川臉色不善,指著他鼻子:「這事是你乾的,還是馬東青乾的?」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陳皓就是他的財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馬強冷然。

「任叔叔。」

馬東青表情怪異:「我正想找您呢。那個叫陳皓的小子,讓保鏢打傷我的朋友,這可是故意傷害罪——我朋友就在醫院,傷情鑒定很快出來。」

什麽?!

任建川整個人都傻了。

陳皓故意傷害?

明明就是他……

不!

除非現場有人作證,否則按照結果來看,陳皓確實毫發無損。

一旦馬東青的人傷勢嚴重……

關鍵。

馬強可不是一般人。

找點關係門路還不簡單?

黑鍋一扣。

顛倒黑白。

陳皓就完蛋了!

「你……你顛倒黑白!馬東青,我告訴你……」任建川驚怒交加。

「什麽顛倒黑白?」

馬東青撇撇嘴,冷笑:「任叔叔,法律是講證據的。」

「你……你們……」

任建川氣得直發抖。

怎麽辦?

到底該怎麽辦?

突然!

門外傳來嘈雜聲。

「怎麽回事?」馬強不高興的喝問。

砰!

辦公室門爆裂。

一群全副武裝的軍人衝進來。

黑洞洞的槍口,瞬間鎖定父子二人:「舉起手來!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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