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吉利,有礙子孫後代。”
吳墨不等吳二白開口,跟蹦豆似的一口氣說出一大串。
“先改姓吧,吳字太不吉利了,改成來姓。”
“跟著從祖墳動手。”
“凡是老吳家那些不吉利的名字統統都改了。”
“我記得族譜上有個叫騾子的,這不是扯王八犢子嗎?騾子沒後代,明顯就絕根兒了,改了…”
吳二白眼角抽搐了兩下。
餘光往旁邊掃了一眼,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趁手的家夥事?
不過正堂是談話的地方。
除了花盆擺件等物品…
壓根沒有什麼家法棍子等東西。
吳墨注意到老頭的動作,心裡冷哼一聲,“二叔,真當我沒有準備?”
“有能耐你把花盆抬起來呀,把下麵的花架拎起來呀,累不死你!”
“早就防著你一手了,下邊讓我用膠水和釘子弄得嚴嚴實實的。”
“你把吃奶力氣使出來也不好使。”
不用懼怕吳二白抽冷子甩來棍子。
吳墨坐在太師椅上慢悠悠地繼續說道:“爺爺的名字也不好。”
“吳老狗?都老了怎麼有孩子呢?不吉利,改成來多胎,預示著子孫後代每一個都一大堆孩子。”
“這樣連您和三叔也都包含裡邊兒了…”
吳二白的手忍不住抖了兩抖。
但他依舊沒有暴怒出聲,而是耐著性子跟小王八犢子對上了。
就想瞧一瞧,這王八犢子到底還能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不過換句話來說,他要真同意給自己弄孫子?
給祖宗和老爹改名倒也不是不行。
吳老太太借著喝茶的機會,掩飾自己嘴角的笑意。
不是她老人家瞧熱鬨,而是二兒子從小就一副穩穩當當的架勢。
也就在小孫子麵前才能露出一股活人氣兒。
老太太始終記著吳墨失蹤那幾年。
過年強顏歡笑,比上墳氣氛還沉重。
如今這樣多好啊,多有過年的氣氛呢,熱熱鬨鬨的多開心呢。
至於二兒子是不是這樣想?
咳咳!
有些事情不要刨根問底,心裡舒暢就可以了。
霍秀秀眼淚差點笑出來。
小墨哥哥太勇猛了,整頓家族從老祖宗開始下手。
也不怕五爺爺從棺材裡跳出來,拎著棍子抽死他。
尹南風第一次上門,不好如霍秀秀一樣咧嘴直笑。
表麵鎮定異常,實際上差點把林楓的胳膊都掐腫了。
林楓疼得暗自叫苦。
解語花緊咬下唇,眼神不是看左就是看右,努力分散自己的心情。
眼下這種場合要真是笑出聲,回頭可不好收尾。
黑眼鏡哪敢給自家小祖宗拆台?
從剛才吳墨瞪他的眼神中已然明白,晚上怕是不好過,回頭肯定會找自己的麻煩。
他當時為了完成任務真的隻是順手救人,誰知道那啞巴姑娘死皮賴臉的非得看上自己呢?
你一個啞巴看上我個瞎子做什麼?
都說物以類聚,啞巴當時就在旁邊,你怎麼就不瞧上他呢?
你們兩個用啞語不是還能有點共同語言嗎?
吳斜和王胖子笑的都要抽筋兒了。
麵容扭曲,五官聚在一起,加上抖動的姿勢跟他媽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