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再有一次我會瘋。”

解語花抿了抿嘴唇,嗓子裡像是堵了東西一樣難受。

輕柔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無奈和苦澀,“四年裡我不敢邁進房間一步,不敢相信你徹底離開我。”

“從小到大我失去了太多人和事,我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到可以麵對任何離彆。”

“事到臨頭才發現,我真的高估自己了。”

吳墨心裡咯噔一下。

壓根沒想到解語花會在這種狀況下跟自己說這些話。

他身體僵在原地,連頭都沒敢回。

即便是感情方麵少根筋,他如今也能聽明白解語花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隻不過這事真讓人太糾結了。

平心而論他真的沒有想好要不要接受這種感情。

不是說矯情又或者是仗著彆人喜歡自己隨意踐踏對方的真心。

而是他真的沒想通自己到底哪裡值得他們如此?

毫不誇張的說,四年時間裡有空他就琢磨一個問題---他們喜歡自己什麼呢?

他從後腦勺到腳後跟,甚至連頭發絲都沒放過。

就沒找到一點閃光點。

講義氣?

廢話,那是身為一個老爺們和兄弟必備的條件。

講禮貌?

彆鬨,自己在不要臉也明白沒有這個功能。

講規矩?

扯淡,字典裡就沒有這兩個字。

樣貌?

除了比胖哥帥氣點,也沒比其餘人突出哪啊?

身價?

更扯王八犢子了,六人裡麵排行榜自己最多排在中遊水平。

他掰著手指頭想找到點與眾不同的地方,最後算來算去除了身高獨占鼇頭外,壓根沒有彆的出彩的地方。

為防止自己推斷錯誤,冒著被林楓埋汰吐槽的風險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結果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癟犢子玩意居然說花哥他們沒見過兩米多高的大蔥,所以看見自己比較新奇,勸自己千萬彆往心裡去。

重逢後喜悅壓過一切。

每次都是一堆人湊到一起,也沒出現過單獨溝通的情況。

眼下花哥不講武德,冷不丁來了這麼幾句。

說一點不心動,純他媽的是瞎胡咧咧。

一個事事出類拔萃的家夥跟你屁股後麵告白。

換你,你不心動?

嘶!

自己到底要如何應對呢?

吳墨沉默良久,在開口時聲音有些尷尬,“呃......你不進房間是嫌棄我畫的難看嗎?要不…要不我回頭幫你刮大白?”

話一出口,真想抽自己倆嘴巴子。

什麼亂七八糟的,跟刮大白有毛關係?

急忙找補一句,“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咳咳,嗬嗬嗬,我也沒啥意思,你說有沒有意思...”

話嘮丹效果依舊持續,可是吳墨腦子裡卻一片空白。

他說了一大堆,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腦子裡一片漿糊。

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貼了上來,炙熱的氣息儘數吹向脖頸處。

吳墨如遭電擊。

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連動都不敢動。

磕磕巴巴說道:“花…花哥,時間緊迫,咱…咱們…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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