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
白毛怪輕飄飄地扔出四個字。
“啥玩意?”
吳墨驚愕地瞪大雙眼,溫和的笑容頃刻間裂開了。
他可以接受任何理由,唯獨對不記得和失憶這種有點接受無能。
主要是太狗血了吧。
老張失憶情有可原。
畢竟嬰兒時期就被張家人給坑了,鬼知道他們有沒有對老張做過手腳?
眼前這哥們怎麼回事?
緊跟潮流?
“大姐,您呢?”吳墨揉了揉太陽穴,又將視線移到女版張麒麟身上,歎了口氣說,“千萬彆告訴哥們我,您也失憶了?咱就說不至於吧,雖然先頭打生打死鬨了一場,可總歸是你們先出手傷人的,我手下兄弟好幾個傷殘甚至死亡的。”
“可即便如此,在關鍵時刻我是不是也摒棄前嫌出手救了你們一命?”
“做人是不是得講究點? 都跟你們透露底細康巴洛人是我的仇人,咱們有共同的敵人,你們還有什麼顧忌不敢說?”
吳墨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壓根不給對方插嘴的機會。
張麒麟疑惑地瞧了吳墨一眼。
知道他能說,今天怎麼變得更能說了?
白毛怪夫婦愣在原地。
兩人腦袋瓜子嗡嗡作響,眼睛裡隻看見吳墨嘴皮子上下翻飛,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對方到底在說什麼?
內心同時浮現出一個想法---連氣兒都不喘一口,不會憋到嗎?
吳墨說痛快了,總算是停下了嘴。
他抬頭看向兩人,眉頭緊鎖十分不滿地指責道:“我都說半天了,兩位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夫妻二人麵麵相覷,看著吳墨不講道理的樣子,一時間兩人嘴角都微微有些抽搐。
是不想說話嗎?
是沒機會說話好不好?
你嘴跟屏風似的將所有空隙都擋住了,壓根不給彆人機會啊。
不過夫妻二人從吳墨話語和態度中明白過來一件事,眼前這些人確實不是過來主動對付自己的。
隻是如他所說,自己傷了他的手下,他們會不會翻臉報仇呢?
白毛怪握緊手中兵器,眼神犀利地盯著吳墨,“為什麼救我?我殺了你的手下,你為什麼不找我報仇?”
聽到這裡,吳墨算是搞明白這家夥忌諱什麼了。
無外乎是怕自己等人找機會偷襲弄死他們,好給手下夥計報仇。
恐怕白毛怪心中所想的是,自己身為老大,不給手下兄弟報仇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至於明知如此,為何還帶自己等人走到這裡?
八成原因估計來源於女版張麒麟。
實話實說,倘若死的夥計是地龍會的人?
不管對方是誰?
有什麼天大的理由,自己都會想儘一切辦法弄死他們給手下兄弟報仇。
不為彆的,就憑他們敢豁出命跟自己打拚天下。
自己身為老大,就要為他們遮風擋雨做最強的靠山。
但眼下死的兩個夥計根本不是自己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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