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手裡端著直冒熱氣的生理廢水,解語花隻覺得一輩子的臉都在今天丟儘了。

可以說這種場景,在他以往的歲月中想都不敢想。

不是說沒有童年。

而是彆的孩子撒尿和泥的時候。

他頭上紮著兩個小啾啾,正乖巧地坐在凳子上看書學習。

誇一句是彆人家的孩子都不為過。

未曾想隨著年歲增長,自己居然變得越來越埋汰。

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

解語花狠狠地閉了閉眼睛。

再次睜開雙眼,已經擺出了一副豁出去的架勢。

邁著穩健的步伐,十分不客氣地將盆遞到吳墨麵前。

聲音冷的比寒風還要誇張,語氣中卻夾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

隱約含著一絲羞愧又不好意思的感覺。

“就這麼多了,夠不夠自己看著辦。”

吳墨低頭瞅了一眼。

盆裡的水量可以說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

習慣性地順嘴來了一句,“這麼少,腎不好?”

解語花手微微抖了一下。

他此刻有股衝動,非常想把這盆直接扣在吳墨腦袋上。

幸好指甲蓋般大小的理智拉住了他的動作。

否則吳墨非常有可能洗個熱水澡。

他磨了磨牙,硬生生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用還是不用?”

“不廢話嗎?不用我讓你尿什麼?”

吳墨沒感覺自己問的有什麼毛病。

順手接過解語花手裡的盆,又將目光移向另一頭。

側耳傾聽一下。

並沒有水聲,可也未見張麒麟的影子。

吳墨有些擔憂,提高嗓音喊了一句,“怎麼回事?拉鏈卡褲襠了?用不用幫忙?”

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兒。

吳墨屬實有一種能把聖人逼瘋的能力。

照他這麼折騰下去,佛祖都得生出殺意。

聲音不小。

張麒麟聽得清清楚楚。

麵部表情與以往並沒有不同。

如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盆裡出現了一道道水紋。

他端著水盆走到吳墨麵前。

路過解語花時。

瞅他的目光帶上了一絲不善。

可以說活了百來年,張麒麟內心頭一次生出一股遷怒心理。

埋怨解語花為何要幫吳墨找醫生。

一直當啞巴不好嗎?

文成公主一直當背景板,暗自觀察三人之間的表情,動作和語言。

很多時候不得不佩服,女人的觀察力就是敏銳。

她感受到張麒麟和解語花內心的鬱悶。

又見兩人身子略有些僵硬,不由得感覺十分好笑。

真是孩子氣。

彆看張麒麟活了一百多年,可在文成公主心裡依舊是那個嗷嗷待哺的小嬰兒。

吳墨從小就撒尿和泥玩。

根本不太介意埋不埋汰的問題。

他將兩盆身體廢水折合在一起,緊跟著把紅布稠扔進裡麵。

拿著菊花刀一頓亂攪和,嘴裡念念有詞,“東宣木燒火棍推波助瀾燒四方,全屯子老閉燈全他媽的給你去哭喪,哄媽咪媽咪...”

念叨的聲音有點牙磣。

解語花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太陽穴。

暗自琢磨腔調這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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