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又按了一會兒。
直到聽見吳墨發出輕微地鼾聲後才鬆開手。
他站起身體,活動了一下手腕。
轉身奔著洞外走去。
望著黑眼鏡離去的背影。
解語花默不作聲,眼神裡卻閃過一絲明悟。
王胖子為了不吵醒吳墨,站在洞口附近抽煙。
見黑眼鏡要出去,順嘴問了一句,“黑爺,大晚上還出去轉悠?”
“嗯,放水。”
黑眼鏡簡簡單單扔下幾個字兒,三兩秒的功夫消失在黑暗裡。
“憋極了?”
王胖子瞧得莫名其妙,抽口煙嘟囔了一句,“黑爺腎不好吧?要不然怎麼憋不住呢?”
幸虧黑眼鏡走的快。
否則聽到王胖子這句話,高低得給他一電炮。
此時已經接近午夜一點。
外麵冷風嗖嗖的。
天氣不是特彆好,烏雲將月亮和星星遮擋的嚴嚴實實。
黑眼鏡根本沒有去撒尿。
而是毫不遲疑地奔著關押張海客的洞口走去。
隻是走了幾步又停下了腳步。
伸手推了推墨鏡,暗自琢磨了一番,隨後衝著不遠處巡邏的白狼族人勾了勾手指。
對方知道黑眼鏡的身份。
立馬小跑著過來,十分恭敬地詢問神使大人有何要求?
黑眼鏡笑眯眯地問了一嘴。
有沒有看見先頭被抓住的人在外麵行走?
此人沒看見,不代表他身後跟著的人沒看見。
其中有一位正好瞧見張麒麟跟張海客走的方向。
立馬二話不說的為黑眼鏡指明了方向。
黑眼鏡順手扔給對方半盒煙。
隨後在一群人崇拜的目光裡,大搖大擺地向遠處走去。
黑爺桀驁不馴一輩子,根本不會在意彆人的看法。
對他來講,有仇就報,有錢就拿,有懶就偷,才是人生最快樂的事情。
他沿著小道大步流星往前走,迎麵正碰上剛出完鬱氣的張麒麟。
兩人一位嘴角掛著邪笑,一位麵無表情。
身形交錯間張麒麟突然開口道:“留一命。”
黑眼鏡腳步頓了頓,背對著張麒麟冷笑道:“啞巴,你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句話?張家族長的身份?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對這些張家人這麼上心了?”
張麒麟沉默了一下。
轉身麵對黑眼鏡,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計劃。”
“少他一個不影響大局。”
黑眼鏡古怪地笑了笑,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張麒麟半步不退,沉聲道:“引子,不能動。”
兩人誰也不讓誰,誰也說不服對方。
眼見黑眼鏡一意孤行,要去乾掉張海客。
張麒麟隻能無奈地扔出了吳墨的名字。
吳墨二字好似觀音菩薩給唐僧的緊箍咒,頃刻間讓黑眼鏡恢複了一絲理智。
他十分清楚張海客接下來有大用。
但是這家夥傷了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小二爺。
不管出於何種原因?
自己必須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本想在這裡送他上西天。
反正喜馬拉雅山比較高,離天也近一點,他還能省下幾步路。
奈何啞巴提醒的對。
張海客不僅是計劃裡的一環節,目前來說對小二爺還有點用處。
於公於私,眼下都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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