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極其雞賊。
見吳墨上半身全是白雪,想起他過往絕對不吃虧的性格。
立馬手指解語花,替吳斜打抱不平,“二爺,富貴過分了,大傻沒惹他,他居然對人家下死手。”
一邊說話一邊手捂胸口,做出一副十分誇張的表情,“哎呦呦,剛才那一腳可把我給嚇壞了,小心肝兒現在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吳斜眼角抽了幾下。
死瞎子雖然嘴上向著自己,可最後一句話怎麼越聽越彆扭?
咱們兩個到底誰挨揍?
吳墨眉頭越皺越緊。
最後實在忍受不住,一臉嫌棄地將黑眼鏡頭推到一旁,“黑爺,心不跳,那是人掛了。”
說完又麵解語花。
迎著對方威脅的眼神,輕咳一聲說道:“小富貴,怎麼回事?突然內鬥可不行。二爺一向公平,不管不顧不是我的作風。”
解語花眼睛眯成一條縫。
臉上表情讓人十分難以琢磨。
吳墨有點發怵,暗自琢磨態度要不要溫和點?
詭異的事情出現了。
解語花往前走了一步,一拱手居然開口道歉了,“二爺,真是抱歉,小人方才太衝動,給您添麻煩了。”
吳墨心裡一哆嗦。
花哥跟我道歉?
我勒個大去,老子沒產生幻覺吧?
還是說喜馬拉雅山太冷,花哥腦子被凍壞了?
倘若不是奧斯卡站在旁邊。
吳墨絕對會抱住解語花的腦袋,幫他解解凍。
解語花對吳墨的反應十分滿意。
隻是還想要逗逗他,故作委屈地歎了口氣,“二爺,您不願意原諒我嗎?”
吳墨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什麼腔調?
太他娘的嚇人了。
要知道解語花每一次坑他都會故意示弱,導致他的身體早已經產生了肌肉記憶。
隻是有外人在,麵子高低不能丟。
吳墨表情略微有些尷尬。
他強撐著皮笑肉不笑,拍著解語花肩膀語重心長道:“富貴啊,你要對得起自己的名字,和則生財,千萬彆亂來。”
說話的時候眼神直往旁邊飄。
有一種想跑,但是鞋底兒好像焊在地上的感覺。
奧斯卡旁觀一切。
眼神閃過一絲迷茫,緊跟著恍然大悟。
原來林喜歡這一口。
聽說華人拜師十分講究,得給師傅送上一份大禮。
自己要不要掏錢找個鴨子?
也不清楚林愛好哪種風格?
算了。
反正沒多錢,國內國外都找幾個。
吳墨並不知道奧斯卡的想法。
他現在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趕緊走人。
最好是立刻就走,彆給解語花收拾自己的機會。
吳墨深悉一個道理。
隻要自己軲轆快,旁人想抓自己純粹是在做夢。
他環顧一下四周,拿出當家人氣勢,“行了,都是一場誤會。大家都是兄弟,彼此之間還是要和諧為主。”
又衝著吳斜一抬下巴,“小吳子,你也彆生氣了,咱們還是趕緊趕路吧。”
說完,扯著吳斜胳膊大步往前走。
其餘幾人望著他的背影,愣是瞧出了落荒而逃的架勢。
王胖子一抖摟手,“哥幾個彆乾看著了,趕緊跟上吧。”
眾人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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