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斜一向認為黑眼鏡說話跟放屁沒什麼區彆。
他衝著對方豎起了中指,又將目光移到張麒麟臉上,想要確認一下是否因為這個原因?
然而瞅了好幾眼,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張麒麟麵無表情,鎮定自若的望著前方。
仿佛剛才伸手捂人的根本就不是他。
黑眼鏡看著吳斜驚愕的樣子,嘿嘿怪笑兩聲,“傻徒弟,有什麼好看的,事實如此,你還是認命吧。”
吳斜如今也不是好惹的。
他狠狠地瞪了黑眼鏡幾眼,快速回懟了一句,“笑個屁,跟鴨子似的,怪不得小墨不讓你笑,真是太難聽了。”
哥幾個誰都不是善茬。
尤其在特殊環境裡,恨不得放屁的動靜都得分辨出來幾個音調。
因此吳墨吐槽黑眼鏡的話,被幾人全都聽進了耳朵裡。
此刻正好被吳斜拿出來當做語言利器攻擊黑眼鏡。
師徒二人誰也不讓著對方,你來我往打起了嘴仗。
不過他們的聲音很小,並沒有乾擾到鬆讚乾布和國師的對話。
兩個人一位憋了上千年,另一位非得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嘴裡嘰裡咕嚕說個不停。
吳墨越聽越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國師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譴責鬆讚乾布不守信諾,背信棄義,對不起自己付出這麼多。
可問題是,兩人最多就是兄弟。
至於弄出一副苦大仇深跟老寡婦似的架勢嗎?
吳墨一時間懵逼了,搞不清楚兩人的具體關係。
他琢磨了一下,乾脆去問問尺尊公主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大姐,我能問一下嗎?”吳墨走到尺尊公主身邊,壓低聲音詢問道:“這孫子跟老鬆到底什麼關係?我怎麼聽著有點怨婦的感覺呢?”
自從鬆讚乾布上前與國師對峙,尺尊公主心裡始終懸著一口氣。
一是怕鬆讚乾布吃虧,二就是怕國師說出不好的話。
被國師當眾淩辱的事情,如同一根刺狠狠地紮在尺尊公主心裡,讓她連呼吸都感覺痛楚。
吳墨走過來,無形中帶給她一絲依靠。
她身體不自覺地向吳墨靠近了一些,長歎一口氣解釋道:“弟弟,你有所不知,惡僧與讚普自小相識,他們二人關係如兄弟,如知己,甚至食則同桌,寢則同床,幾乎形影不離...”
尺尊公主深恨國師,想了半天隻願意用惡僧來稱呼對方。
“我靠,太小氣了吧。”吳墨盯著前方的國師,一臉不屑,“不就是好兄弟娶媳婦冷落他了嗎?至於小題大做弄這一出?說真的,要是瘋子娶妻生子,老子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堆他家門口,巴不得他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呢...”
尺尊公主不知道吳墨嘴裡的瘋子是誰?
內心卻很羨慕對方有吳墨這麼好的兄弟。
其餘哥幾個也將目光投向吳墨,臉上表情若有所思。
唯獨林楓翻了個白眼。
他可是太了解吳墨了。
彆看大兒子話說的情真意切,實際上肯定會賴在自己家裡混吃混喝,等著自己伺候他。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