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身上有種很奇怪的特征。
他要是真心想安慰一個人?
哪怕語言不著調,也能給人帶來安心的感覺。
他要是想收拾一個人?
即便是笑臉盈盈語言溫柔可親,依舊會讓人感到寒意。
他對此並不知情,隻是憑借本心做事。
他眼下是真的有些同情尺尊公主。
這姐們縱然是腦子不好使,也不至於淪落到眼下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吧?
愛錯一個人付出這麼大的成本,可真是讓人替她感到悲哀。
同時內心暗自警醒。
瘋子說的果然沒錯,世界上最坑人的就是他娘的愛情。
那玩意就跟毒品似的,隻要碰到指定沒好。
瞧瞧好端端一個正常人沾染了愛情,都得變成腦子有包的白癡。
嬰兒哇哇哭個不停,嚴重乾擾了眾人的思緒。
吳墨瞧著千年嬰兒沒牙的嘴,腦子一抽,直接將嘴裡香煙插進了對方口中。
說來也怪。
煙一入口,嬰兒居然不哭了。
反倒是使勁啄了幾口,眉開眼笑的樂了起來。
開心的情緒感染了尺尊公主,讓她的心又重新平穩下來,甚至還笑著對吳墨表達了感謝之情。
畢竟尺尊公主愛子如命。
孩子開心,對她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
解語花幾人見此情景,一個個麵無表情,沉悶的氣氛好似在默哀。
吳墨又重新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慢悠悠道:“大姐,你也彆怪我無理,我知道接下來的講述,您可能會害怕傷心難過,但那些事情對我們來說卻很重要。”
“我們隻有知道具體情況才能想出破解之法,想來你也不願意跟我大外甥繼續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吧?”
理由聽起來合情合理。
完全是站在尺尊公主的立場,為他們母子二人考慮。
尺尊公主也不是真的沒有腦子。
她隻是被愛情迷惑,想法太單純而已。
如今沒了愛情,又被吳墨瘋狂洗腦,對外麵世界產生了很大興趣。
況且吳墨說的句句在理。
她出不出去無所謂,但桑吉呢?
他出生一個月就中了詛咒,根本沒見過外麵的世界,這對他是何等的不公平?
尺尊公主想到這裡,嘴角用力往上扯了扯,勉強擠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臉,“既然你喊我姐姐,那麼我就托大認了你這個弟弟,按照尼婆羅的規矩,認親是需要盛大的儀式,隻不過現在沒有條件,希望弟弟不要介意。”
吳墨莫名其妙,咋這麼一會就認親了?
自己隻不過是習慣性地喊一句大姐,這姐們兒咋還順杆爬了呢?
然而轉念一想,倒也不是個壞事兒。
有這位坐地戶通風報信,逃離鎮文廟難度係數應該能小不少。
吳墨想通一抬頭,正好對上尺尊公主的眼睛。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
除了黑眼鏡那損賊沒事戴個墨鏡看不出門道外。
隻要盯著彆人的眼睛看上一會,總能琢磨出個四五六。
吳墨真是沒有想到。
那雙瞧著就滲人的眼神裡,居然流露出一股渴望和激動。
仿佛與吳墨認親對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