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裡,二對二私人講座開始了。

吳墨不愧是張麒麟的克星,又可以成為啞巴終結者。

但凡有他在的地方,張麒麟想要用簡略的語言蒙混過關?

彆說沒門了,窗戶縫子都不會給你留下一條。

“老張,雪人到底是什麼東西?”吳墨嘴裡叼著煙,也不點燃就是過過乾癮。

“夜帝,又叫喜馬拉雅雪人…”張麒麟緩緩開口,將自己知道的信息一點點講述出來。

由於長久以來總是用極簡單話語講述事情,突然長篇大論一時有些不太習慣。

他講的很慢,時不時停頓一下,似乎在回憶過往的記憶。

張麒麟記憶消失的很奇怪。

少年時期的事情好似深深植入腦海裡,不會隨著記憶消失而遺忘掉。

十二歲之後的事情,每隔多少年就會重啟一次。

具體多少年一個輪回,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更奇怪的是。

過往記憶隻有觸碰到曾經留下的記號,或身處在某一種特定環境中,才會慢慢浮現出來。

就好比遊戲世界裡。

你隻有完成一個任務,才會打開一個魔盒。

把你曾經深埋在腦海深處的東西,再一次釋放。

隨著張麒麟的講述,很多資料上不曾顯露的信息,慢慢地浮現在吳墨和林楓的眼前。

當張麒麟收住口時,吳墨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誇讚道:“老張,腦子長回來了,我就說嘛,沒事多動腦,肯定沒煩惱。”

“以後彆老跟個悶葫蘆似的,多說兩句,不然彆人還以為你有口音,或者是結巴呢...”

張麒麟麵色如常,整個人坐的穩穩當當。

他根據以往經曆,早已經預料到從吳墨嘴裡吐出的話就沒有正經玩意。

“是啊,哥們。”林楓一挑大拇指,附和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鄙人三生有幸,今天能一口氣聽你說這麼多話,簡直太榮幸了…”

他說這句話絕對是發自肺腑。

眼前這哥們是誰?

神明。

啞巴張。

整個盜墓世界裡最神奇,最優秀,最牛逼,同時也是話最少的男人。

能親耳聽到他說話超過十個字,回家都得抱著祖先牌位啃一口。

如今一口氣兒講了這麼多?

真是大白公雞下花花蛋--太稀奇了。

吳斜對此倒是很鎮定,畢竟張禿子的形象當前想來還曆曆在目。

吳墨吹捧一會,冷不丁來了一句,“老張,邪神廟你聽過沒有?裡麵供奉的是誰?你清楚嗎?”

一連拋出三個問題,直接給吳斜問傻眼了。

因為這個問題太籠統了,根本沒有標準答案。

他沉吟片刻,開口說,“二爺,藏區供奉的神仙與中原不同,好壞之說要看處於什麼位置。比如說多傑雄登被很多人認定為邪神,但在他的信徒眼裡卻是格魯派的護法神,還有一種說法是文殊菩薩顯現在人間的忿怒化身...”

吳斜博學多才,將自己了解的事情掰開揉碎了講給老弟吳墨聽。

聽的吳墨和林楓兩人頭疼欲裂,恨不得拿腦袋咣咣撞大牆。

太難理解了。

藏區整個神話體係,宗教信仰,幾乎與中原完全不同,處處充滿了血腥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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