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人一向認為日耳曼民族是神的後裔,也是最高貴的種族。
馬丁體內流淌著日耳曼民族血統。
被一個比自己弱的人辱罵,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一雙死魚眼睛緊盯小四月,張著一口泛黃的大牙怒吼道:“小娘炮,你說誰是白癡?”
小四月不甘示弱,一梗脖,“誰問,就說誰。”
“媽的。”馬丁受不了刺激,一拉槍栓就想動手。
然而槍還沒等舉起來,身子就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吳墨收回腿,上前兩步右腳重重地踩在馬丁胸膛處,怒罵道:“他媽的,你想死自己跳下去,彆拉著眾人給你一起陪葬。”
他說完心裡暗自慶幸。
得虧自己出腳及時,不然這孫子要真是扣動扳機,在這種環境下引起雪崩,那才真是壽星佬食砒霜,嫌命長啊。
蘇難略微慢了一步,腳動了動又放回原處。
德國佬古德立馬把槍舉了起來,想要威脅吳墨放人。
解語花幾人眼神一凝,武器瞬間出現在手裡。
“放下,混蛋。”奧斯卡按下古德的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隨後奔著吳墨走去。
“哦,親愛的林。”奧斯卡走上前,右手輕輕搭在吳墨肩膀上,一臉歉意,“我的人太衝動了,給你添麻煩了,請你原諒他。”
“他還年輕,又是第一次進雪山,很多事情不懂。”
吳墨神煩這句話。
前世那些熊家長,每次護著孩子總會來一句,他還小還是個孩子。
沒成想老外也會這麼說。
“年輕?”吳墨冷笑連連,“他臉上皺紋比雪山上的溝渠還深,臉上絡腮胡子剃下來,比老子頭發還長呢。”
“跟我說年輕?照你這麼說,老子還是吃奶娃娃呢!”
身後一連串咳嗽聲。
聲音參差不齊,錯落有致。
卻明顯可以聽出最少也有十幾人以上發出悶笑聲。
就連張海杏都覺得很解氣。
隊友可以能力差,卻不能蠢。
腦子一熱不管不顧掏槍就射?不是蠢就是壞,再不就是想自殺。
也就是吳墨出腳太快。
要是換成她自己在旁邊?一把刀,就能把這家夥的命給結束了。
奧斯卡被懟的,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回話?
有心不管這個蠢貨,現實條件不允許。
倘若保羅幾人沒有出事?
馬丁這個混蛋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他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
如今不能怎麼做。
身邊就剩下馬丁和古德二人。
自己還要依靠他們完成任務,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兩個人再出事了。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一連損失三位人手,高傲的德國佬也得低下他的頭顱。
“林先生,是我措辭不當。”
奧斯卡誠意十足,“大家都是一個團隊的人,有事好商量,千萬不要動手。”
吳墨也沒打算真跟奧斯卡鬨掰。
他早就注意到蘇難與奧斯卡不太對付。
俗話說得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他們兩個互相牽扯,自己才能從中得到想要的東西。
況且他也沒打算當蘇難的刀,幫她解決奧斯卡。
“看好你的人。”吳墨把腳從馬丁身上放下來,又恢複成麵帶笑容的表情。
他反手拍著奧斯卡的肩膀,一本正經說道:“老卡子,咱哥倆一見如故,都喜愛中華藝術,可彆因為這麼點兒小事兒耽誤咱們之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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