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組人各懷鬼胎。

保持一米的距離,相繼往裡走。

吳斜小心翼翼地在屍體間來回穿梭,心裡非常不解,老弟為何選自己陪他下來?

自家人明白自家事。

論身手,自己比不上小哥,小花和師傅。

論體能,自己連王胖子都不如。

在哥幾個當中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除了腦子就是體質。

吳斜不想承認也得承認,自己身上確實有點讓人一言難儘的特殊本領。

隻要下墓,總能碰到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

要麼粽子起來遛彎兒,要麼機關開啟透氣,從沒有一次平平安安走到頭的。

吳墨手握新鮮出爐的武器--寒光棍,一邊戒備地盯著周圍,一邊分神關注自家老哥。

他見吳斜沉悶不吭聲。

想起自己給老哥起的名字,心裡偷笑一聲,表情卻非常嚴肅的提醒,“小巴子,專心點兒,地上屍體有古怪。”

吳斜偷偷瞪了老弟一眼,語調故意提高,“二爺放心,我會的。”

“那就好,你辦事二爺我放心。”

哥倆隨口說了兩句話,停住聲音繼續往前探索。

說是長廊,其實是根據山體裂縫擴展開的。

兩側雕琢痕跡非常明顯,修建的也很粗糙,可以判斷這條通道僅僅隻用於通行,並不存在展示和記錄的功能。

地勢起伏和緩,由於寒冷原因導致地麵硬邦邦的。

藏刀,耳環,戒指等物品,三三兩兩散落在地麵上。

走了一段距離,來到祭壇處,再往裡則是他們需要探索的地方。

德國佬保羅一馬當先往前衝。

張海杏見吳墨依舊站在最後,回頭譏諷地笑了笑,一句話沒說轉身跟了進去。

吳墨根本不在乎臉麵問題。

誰愛笑誰笑,你就是把大牙笑掉了,自己也不會少塊肉。

他見人走光了,從兜裡掏出一塊玉牌遞到吳斜麵前,“戴好,彆丟了。”

“嗯。”

吳斜接過玉牌看都不看,小心翼翼地佩戴在脖子上。

管它是什麼玩意?

老弟給自己的肯定是好貨。

吳墨不太放心的又叮囑一句,“小心點,彆大意。”

“放心吧,我知道。”

哥倆對視一眼,邁步走進黑暗裡。

越往裡走,寒氣越重。

冷空氣透過厚厚地外衣,直接紮進皮膚裡,凍的吳斜忍不住緊了緊衣服。

縫隙越來越狹窄,有時候想要通過去必須側著身子。

六個人好似六個啞巴,誰也不開口說話,拎著武器一直往前走。

三個小時轉瞬即逝。

前方依舊黑乎乎的,沒有一點出口跡象。

吳墨抬手腕看了看時間,此時早已是淩晨三點。

他停下腳步衝著前麵喊了聲,“我說幾位,還有必要繼續往前走嗎?我早說過這種探索毫無意義,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走在最前方的德國佬保羅,操著一口不標準普通話附和一聲,“是啊,前麵什麼都沒...啊啊啊!”

他還未說完,發出一聲極其慘烈叫聲。

聲音堪比殺豬,又好似蛋碎,總之又淒厲又嚇人。

“啪啪!”連續兩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在通道裡發出沉悶的回聲。

小四月越氣急敗壞地吼道:“保羅,你瘋了嗎?”

保羅根本聽不見小四月的嘶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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