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麟這一手,簡直出乎吳墨意料之外。

他上下打量張麒麟。

想要確認這位到底是不是本人,還是說被人替換了?

為了驗證這點。

他對著張麒麟上下起手,不是薅臉就是拽耳朵。

結果讓他失望了。

無論怎麼檢查,都沒查出破綻。

說明麵前這位轉移話題的男人。

就是他心目中那位不善言辭,沉默寡言的老張同誌。

吳墨懵逼了。

幾年不見,老張怎麼學壞了呢?

眾人心目中的神明,如今怎麼一肚子壞水?

片刻工夫,他心裡又舒服了。

他早先一直誤以為是自己帶壞了老張,為此還感到有些愧疚。

眼下這麼一看,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

自己都四年沒出現了。

老張肯定是受到其他人的影響,要不就是自我完成進化。

反正歸根結底與自己關係不大。

一套自我洗腦,吳墨心裡舒坦了。

他大發慈悲的放過張麒麟,重新將目標關注在黑眼鏡身上。

黑眼鏡這回死活沒逃脫開。

他被吳墨壓在沙發上,逼問從六十歲到一百歲的心理過程。

為何從六十歲開始?

那是因為吳墨想到,再過幾年二叔三叔也快過六十大壽了。

提前了解一下老年人心理,有助於自己之後挑選禮物。

黑眼鏡這個糟心啊。

四十多年前,那個時候處於動亂年代,過什麼大壽啊?

他孤家寡人一個,誰給他過呀?

再者說年齡這個話題,他是真的不想跟吳墨麵前提起。

吳墨見黑眼鏡不說,又換了一種詢問方式,“鏡哥,你好好想一想,比如說你內心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黑眼鏡內心歎了口氣。

他很想不顧一切地喊一句,“老子他媽最想要的就是你。”

但這句話不能說,最起碼不能在這種場合說。

不然好好的真心話,肯定被那小子曲解為自己胡言亂語。

他隻能苦著臉,開口道:“小祖宗,你要我怎麼說呢?你奶奶是女的,我是男的,我們喜歡的東西肯定不一樣。”

“這…”吳墨遲疑了。

他思索良久,拍著黑眼鏡肩膀略有些鬱悶,“你說的也有道理,就像你喜歡錢,我奶肯定不像你那麼膚淺…”

紮心啊!

黑眼鏡差點吐出一口陳年老血。

吳斜笑的合不攏嘴,拍著大腿非常讚同這句話,“小墨,我覺得還是彆問他了,問他也問不出來什麼結果。”

“他又窮格調又低,肯定不能給你提供什麼好的想法。”

“好徒弟,很有道理。”

黑眼鏡咬著後槽牙誇讚了一句,同時在內心又給吳斜暗暗地記上了一筆。

吳墨算是看出來了,想指望這幾個貨?純粹白費。

在他心目當中,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也值得最珍貴的禮物。

他好幾年沒在跟前儘孝,今年說什麼也要讓奶奶開心。

乾盜墓賣古董的,最不缺的就是好貨,但這些東西吳墨一概看不上。

不是這件東西剛從土裡挖出來有屍氣不吉利,便是那件東西太俗氣,配不上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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