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吳墨跟得了軟骨病似的趴在解語花身上,林楓眼底的嫌棄毫不掩飾地傾瀉而出。
頗有種自己左防右防,結果豬自己翻牆而出的感覺。
這種憋屈心情,不是當事人根本無法感同身受。
劉喪早就傻眼了。
自己那高冷傲氣十足的乾爹,怎麼一見這些人就變得幼稚了呢?
保嘎對此有些免疫,畢竟是他親手從筐裡將吳墨抱出來的。
彆看他嘴上在老爹逼迫下喊吳墨二叔,實際上心裡拿他當弟弟看待。
吳墨見林楓坐在那裡連屁股都不抬,氣的抓起旁邊靠枕甩了過去。
“媽的,天天就知道使喚老子。”
林楓躲避攻擊,對著吳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沒好氣地站起來抱怨道:“老子是你長工啊,一分錢沒有,臟活累活全給我。”
說歸說,罵歸罵,該乾的活一點不能差。
“小墨,你們這是…”吳斜本來想詢問林楓,可是楓兄那兩個字他是真說不出口了。
“行了,還是我說吧。”
林楓也不舍得吳墨嗓子再難受,解釋道:“按照你們的推測,這幫家夥晚上肯定會有所動作,老二的意思是讓我準備點陷阱,好好款待一下貴客…”
“這樣啊…”吳斜略有些遲疑,視線又飄向吳墨,很快得到一個肯定的回應。
兩人之間連話都不用說,就可以明白對方的心思。
這種默契程度簡直羨煞旁人。
這回就連王胖子都有些迷糊,這兩人真的隻是好朋友的關係?
吳墨跟旁人可以裝懶,跟林楓還真差很多。
兩人知根知底,對方什麼德行,怎麼對付彼此心知肚明。
想偷懶?行,下次百倍奉還。
他讓解語花幾人先休息,自己跟林楓兩人帶著夥計圍著彆墅開始布置。
這次布置陷阱不再是小打小鬨。
院落周圍布滿微型炸藥。
這種炸藥雖然不至於一次性弄死幾個人,但是觸碰到也足夠對方喝一壺的。
槍支彈藥準備的很充足,幾乎人手一支。
在東南亞這種地方,隻要你有錢,想要什麼都可以,彆說槍支彈藥,即使是威力再高一些的槍炮都弄搞來。
黑眼鏡幾人也不好乾坐著,跟在吳墨身後時不時提幾句建議。
見張麒麟也積極參與其中,林楓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一臉懵逼地捅了捅吳墨,好奇地詢問道:“老二,這位啞巴哥們下手挺狠啊,你看他設置的連環陷阱,那真是一碰非死即傷。”
“那些不是張家人嗎?這麼玩不是自刨祖墳?”
“切。”吳墨聞言橫了林楓一眼,似乎在嘲諷他大驚小怪,接著臉上一臉不屑道:“祖墳,炸塌了。”
林楓被噎了一下。
隨即想到吳墨講過張家古樓的事情。
他的嘴角情不自禁抖動幾下,再看向張麒麟目光之中,不止是單純的感慨,還有了發自內心的敬佩。
他深吸一口氣,感歎道:“這哥們是個狠人啊,對上挫骨揚灰,對下斷子絕孫,不愧是神一般的男人,就是牛逼。”
吳墨覺得林楓說的十分有道理。
不管是從孫子還是當族長,老張同誌都是不走尋常路。
“嗯。”
他重重地點點頭,對此深以為然。
哥倆對視一眼,神色忽然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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