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時,吳墨一拍腦袋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記得解語花很討厭香水味道。

雖然他從來沒明說過,可麵上的微表情卻顯露過。

說實話,吳墨也很討厭香水味道。

然而為了做戲做全套,他隻能犧牲自己的嗅覺。

他從夥計帶來的東西中掏出一瓶香水,按了幾下嫌棄噴的太慢,直接往身上倒。

劉喪也沒逃脫這種悲慘的命運。

整瓶香水,爺倆不分彼此一人一半。

也不知道這夥計什麼品味,拿出來的香水有種洗潔精的味道。

嗆得吳墨和劉喪兩人直咳嗽。

此時也來不及再換衣服重新整理,父子倆隻好硬著頭皮往外走。

吳墨怕劉喪露出馬腳,特意叮囑道:“裝像點,彆出事。”

“嗯,乾爹,放心吧,我明白。”

長久相處下來,劉喪對於吳墨蹦字的習慣已經熟悉了。

他察覺吳墨對這件事很重視,立馬嚴肅起來。

小腦子裡開始琢磨,怎麼才能裝得像一些?

好在這裡是夜總會,鴨子遍地都是。

劉喪一邊偷偷瞟著兩旁的人,一邊暗自揣摩一會兒怎麼表演?

吳墨聽到劉喪的稱呼,本能地皺了皺眉頭。

想要糾正?

又一想沒錯啊,乾爹不是對金主爸爸常用稱呼嗎?

一層樓的距離轉瞬即到。

眼見包廂就在前邊,吳墨偷偷掐了劉喪一下,示意他警醒些。

劉喪點點頭。

爺倆不約而同地長吸一口氣,結果差點被身上的香水味給熏死。

幸虧自製力不錯,沒咳嗽出聲,不過也憋的臉色通紅。

吳墨心知以解語花的謹慎程度,旁邊肯定會有解家夥計。

他左手拎著酒瓶子,右手摟著劉喪,走到包廂門口,抬腿一腳將房門踹開。

房間裡,林楓正想招灌醉解語花。

按照他的想法,自己酒經考驗。

這姓解的家夥,一看體格跟屁崩似的,不見得能喝。

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解語花不但能喝,而且還沒少喝。

林楓哪裡知道,早前的解語花幾乎是滴酒不沾隻喝茶。

但自從吳墨出事之後,他很多習慣都發生了改變。

喝酒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個很冷靜的男人。

可是再冷靜的男人,麵對希望一次次被摧毀,也會產生極端情緒。

霍秀秀見解語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很是頭疼。

她想都不想,端起酒杯對著林楓說道:“林先生,不如我陪你喝一杯,你看怎麼樣?”

說完一仰頭白酒進肚。

林楓一個大老爺們兒,還能被個小姑娘給降住?

他就這樣一對二喝起來,邊喝心裡邊嘀咕,“我艸,乖兒子你要是再不來,你爹我可就完犢子了。”

就在林楓快要扛不住的時候,包廂門被踢開,吳墨出現了。

然而,比吳墨還要先出現的是那濃烈刺激的香水味。

熏的包廂裡三人直辣眼睛。

林楓被嗆的直咳嗽,酒也醒了一些。

他剛想要罵出聲。

一抬頭看見吳墨那光溜溜的大腦袋,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林楓緊緊咬著下唇,差點噴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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