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原本是打算逗逗吳墨。
讓他心情放鬆一下,有助於緩解後背的疼痛感。
可如今被吳斜這一弄,頗有點騎虎難下。
他黑爺就算是再不正經。
也不至於在這種關頭,跟自己那個缺心眼的徒弟比誰哧尿哧的遠吧?
贏了倒沒啥,多了一個罵吳斜的理由。
可萬一輸了呢?
這玩意兒又不是身手和能力可以控製的。
要是真讓吳斜贏了自己?
以那小子目前缺心眼兒的狀態,再加上對於自己的怨氣。
怕是沒多久,江湖上就會傳出他南瞎腎不好的傳聞吧。
黑眼鏡正在胡思亂想。
吳斜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氣勢十足道:“師傅,這次我可不會留手,你大膽的放馬過來吧。”
吳墨純屬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他衝著吳斜一挑大拇哥:“哥,我看好你,用你多年的童子功乾掉這老頭。”
接著又對著黑眼鏡說道:“鏡哥,實話實說,你還真不一定能贏了我哥。”
“我哥可是童男,但你那玩意早年沒少用吧?先前還聽我三叔說你一夜沒閒著…”
黑眼鏡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百年歲月寂寞難耐,不找點事打發無聊的時光,又怎麼能熬得下去呢?
可他又不是算命的。
又怎會想到百年後,能碰到這個要命的祖宗呢?
誰也想不到,吳墨就是撒泡尿也能引起一番爭鬥。
王胖子離他們不遠,聽到吳墨的話後輕歎口氣。
他轉頭看著解語花,低聲說道:“花爺,咱們可是生死弟兄,過命的交情,有些話胖子我也就不客氣的直說了。”
王胖子也沒管解語花是否願意聽,徑直開口道:“天真和小墨哥倆的生長環境,與咱們哥們都不相同。”
“小哥和黑爺就先不提了。”
“你呢,從小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中長大,胖子我也是在街頭摸爬滾打活過來的。”
“但他們哥倆不同,他們兩個那是從小被當做普通孩子寵愛教育長大的。”
“先彆管小墨的身手怎麼來的,那小子實際上性格天真,屬於你對他好一分,他還你百分的那種。”
“你和黑爺的想法,隻要不是個傻子都能明白。”
“當然了,我也不是說小墨那小子就是個傻子,可實際上也差不多,他在感情這方麵確實有點缺根弦兒。”
“你聽聽他剛才跟黑爺說的話,像是吃醋的樣子嗎?”
“這要是真有心吃醋,就黑爺那花花過往,小墨要是不打的他滿頭包,我覺得他都對不起自己那雙手。”
“還有花爺你,道上都傳遍了,霍家小姐一直喜歡你。”
“可是假如小墨真在意這個,還能那麼對待秀秀?”
王胖子說了很多,最後說道:“要我說,你們兩個彆給他太大的壓力,讓他開開心心的不好嗎?況且人都會長大的,就耐心等兩年不成嗎?”
他這些話完全發自肺腑。
這兩天他一直旁觀,總覺得黑眼鏡和解語花表現的太明顯了。
兩人口口聲聲說讓吳墨考慮,給他時間。
但做的事卻像是步步緊逼。
王胖子將吳墨當成親弟弟一樣,誰願意看自家的大白菜被豬給拱了?
再說了,吳墨要是有那個意思還好。
即使隻有一丟丟想法。
他王胖子散儘家財也得幫著臭小子弄出彩禮。
可問題是那傻小子完全是情竇未開。
什麼情啊愛的,還不如他兜裡那幾盒香煙重要呢。
王胖子本來是不想多嘴。
奈何見解語花情緒激動。
他再也控製不住,終將心頭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王胖子的話猶如一瓢涼水,澆在解語花頭上,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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