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吳墨煩躁的不是懲罰,而是時間限製。
二十四個小時,一天一夜。
在平時不算什麼,可在當前怎麼可能呢?
先不說吳墨沒法對尹南風說出真相。
不可能給對方一個合理的解釋,讓他們留在這裡等自己二十四個小時。
單就說這件事是自己的一個弱點。
倘若被彆有用心之人得知,自己以後怕是會危機重重。
他越想越鬨心,恨不得一頭紮進雪地裡躺平得了。
“筒子,出來一趟,商量點事情。”
萬般無奈之下,吳墨試圖跟係統來一次親情溝通。
“說。”
係統依舊高冷範兒十足。
要不是有求於它,吳墨高低跟係統掰扯掰扯。
又不是啞巴,多說兩個字兒能憋死嗎?
是費電呢?還是費力氣?
“我想問你一下,這個懲罰必須要二十四個小時嗎?”
“咳,咱哥們都這麼熟了,不能打個折扣嗎?”
吳墨深知狗係統不好說話,可是不試試還不甘心。
莫不其然,係統很快懟回來一句,“你是在買菜嗎?”
“你tmd還能愉快聊天嗎?”吳墨氣急了,順嘴罵了回去。
“這是你的態度?”係統冷冷地一句話,瞬間拿捏住了吳墨。
吳墨猛然清醒。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如今有求於係統。
“嘿嘿,筒哥。”吳墨態度立馬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有些時候這小子猴尖猴尖的。
他從係統這句話中,仿佛聽出了一些眉目。
“看你這話說的,咱倆啥關係?一體親兄弟啊。”
“兄弟之間聊天,怎麼能說態度問題呢?”
得虧眼下外麵下著大雪,沒人看出他笑得如此諂媚。
不然絕對會誤以為他中了邪。
也不知道是他的好話起了作用,還是係統受不了他這種無賴態度。
總之係統頭一次很認真詢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吳墨的語氣也恢複了正常,“二十四小時太漫長了,很多時候不方便。”
“我就想問問,能不能縮短時間?”
係統沉默了。
足足過了五分鐘。
就在吳墨以為係統又像往常一樣裝死時,它突然開口道:“可以。”
沒等吳墨詢問,係統接著說道:“將時間濃縮後,你的痛苦程度會加倍,而你必須保持足夠的清醒熬過去。”
“隻要你陷入昏迷,就意味著失敗,結果不用我說,你應當很清楚。”
“我再問一句,你確定要這樣?”
吳墨那也是骨子裡冒著狠勁的人。
他眯著眼睛略微思索片刻,咬牙惡狠狠道:“乾了,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二十四小時雖然不致命,可像是軟刀子拉肉一樣折磨人。”
“需要幾個小時?”係統很冷靜地詢問一句。
吳墨估算了一下,懲罰是從午夜零點發作。
而眼前這場大雪,最少也要下午夜三點左右。
大雪結束之後,又會起大霧。
這樣零零碎碎的時間加起來,即便想要離開也得等到天亮。
也就是說吳墨必須在早晨六點之前,完成血脈融合回到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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