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是想忘就能忘記的。
說真的,那兩個家夥就算像風鈴一樣搖擺不停,吳墨的反應不會像現在這樣大。
真正讓他受不了的是,張睿廣最後為了得到力量使出一招融合術。
他將全身衣服撕碎,伸開雙臂站在場中央。
嘴裡念念有詞,像是什麼古怪的咒語。
猥瑣男和獨臂男聽到咒語後,麵無表情的撲向張睿廣。
三個一模一樣的張麒麟,緊緊纏繞在一起。
張睿廣就像是一個容器。
身體裂開無數口子,侵吞其餘兩人的血與肉。
而那兩位就像是回家一樣,使出全身力氣往他骨頭縫裡鑽。
白花花的一幕,簡直晃瞎人眼。
他的體積開始變大…
要知道電視裡演的再玄幻,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那是假的。
可眼前這場景,比曆史上最殘酷的刑罰還要恐怖。
吳墨當時就吐了出來。
他簡直不敢想象,倘若張麒麟留在這裡,結局是不是也會這樣?
隨後的事情。
吳墨不想去提及,也不願在腦海裡想起。
但不可否認的是,短時間內他恐怕是真看不了張麒麟那張臉。
不過吳墨也不是那種委屈兄弟的人。
張麒麟是自己的生死兄弟,又沒有犯什麼過錯。
問題出在自己身上,怎麼能讓他委委屈屈的躲在角落裡?
更何況那家夥本就孤僻異常。
萬一因為自己另眼相待,到時再出現什麼心理疾病?
“嘶。”
想到這裡,吳墨倒吸口冷氣,心裡暗自歎息一聲:“算了,還是委屈委屈我自己吧。”
解語花一直注意吳墨。
發現他眼神發呆,輕聲問道:“身體挺不住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他說完後,吳墨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緩緩地搖了搖頭,“哥,我沒事。”
“要不要哥背你?”黑眼鏡嘿嘿一笑,從吳墨肩膀處探頭過來,“你身體這麼虛,不要強撐著。”
吳墨翻了個白眼,他覺得自己拿黑眼鏡真是一點招都沒有。
剛準備回頭說話,正好瞥見黑眼鏡嘴唇上方有一點點血。
吳墨眉頭微微皺起。
瞬間反應過來,這應該是自己剛才那一拳的結果。
剛才光顧著生氣,沒有多想。
此刻反應過來,總覺得自己出手太重。
兄弟之間打歸打,鬨歸鬨,見血總是不好的。
再說黑眼鏡隻不過是在自己身上畫幾個小人,也沒做什麼彆的事。
跟自己對他做的那些缺德事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吳墨心裡清楚,彆看黑眼鏡有時候賤嗖嗖的。
實則每次都陪著自己玩和鬨,完全縱容自己。
導致自己有時候老是肆無忌憚的欺負他,開些玩笑。
吳墨越想心裡越不得勁兒。
八百年難得一見的愧疚感,悄悄地在他心裡冒出個頭。
“抱歉啊,哥。”
吳墨手一伸,胳膊搭在黑眼鏡肩頭,望著他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剛才出手沒輕沒重的,你彆往心裡去。”
“你要是心裡不舒服,就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