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吳墨房間出來,天已經開始發亮。

解語花看看時間,已經是接近淩晨五點。

“ 花爺,胖子我是熬不住了,先去睡覺了。”

王胖子困的上眼皮直親下眼皮。

他覺得昨天晚上跟吳墨折騰著半宿,比跟一頭牛摔跤還要累。

王胖子跟解語花打個招呼,然後直奔客房走去。

這裡畢竟是解家老宅,身為主人解語花隻能衝著黑眼鏡和張麒麟詢問道:“兩位是休息,還是要吃早飯?”

“花爺,您看看我現在這個模樣能吃早飯嗎?”

黑眼鏡指著自己滿是汙跡的衣服和眼鏡片,憤憤道:“那個臭小子就是誠心的,我現在眼睛都快要看不清了。”

解語花現在對黑眼鏡終於產生了同情,這家夥應該是昨晚幾人當中最淒慘的。

頭發濕成一縷縷,眼鏡腿折了一根,仍然頑強地掛在腦袋上。

眼鏡片上四分之三都是泥點子,黑墨鏡硬生生變成泥花鏡。

黑色防護背心,被喝多的吳墨想象成招魂幡,愣是撕成一條條破布。

轉過身去,後屁股還有兩個大泥腳印子。

就這德行要出去,妥妥地一個街頭時尚流浪漢。

從黑眼鏡幾人的樣子可以看出,昨天晚上戰況到底有多激烈。

解語花交代管家帶黑眼鏡和張麒麟兩人下去休息,並且幫他們準備新的衣服。

一切安排結束後,解語花徑直奔向洗浴間。

早上7點左右,吳斜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剛剛睡醒,意識還有些模糊。

正準備伸個懶腰,突然覺得渾身酸痛難耐。

尤其是後屁股和脖子,像是被人打了一頓。

好半天吳斜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確實被老弟給揍了一頓,所以屁股才疼痛難耐。

可是後脖子又是怎麼回事?

在他的記憶當中,吳墨根本沒有碰他的頭部。

吳斜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死活也想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這種狀態,就是俗稱的喝斷片兒。

想不通乾想也沒意義,吳斜捂著屁股,揉著後腦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也就是大家都知根知底,知道怎麼回事。

否則就他這形象,足以讓外人往歪了想。

解家老宅很大。

但是為了方便溝通,解語花刻意安排吳斜幾人住的是後院客房。

說是客房,實際上裡麵應有儘有。

各種古董擺件,幾乎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吳斜順著連廊往前走,拐個彎兒一眼看見正坐在花園裡品茶的解語花。

“小花,這麼早就喝茶?”吳斜一邊活動脖子,一邊跟解語花打招呼。

解語花習慣性早起。

不,應該這麼說。

自從解語花八歲開始掌管解家,從那時到現在,他的睡眠時間從來沒有超過五個小時。

而且每天早上五點準時睜開眼睛,多睡一分鐘也做不到。

“睡醒了?”

解語花放下茶杯,扭頭看了吳斜一眼,“我還以為你得睡到中午。”

“睡不著了,小花,我昨天幾點回來的?”

吳斜撓了撓頭,決定還是直接問出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你,不記得做什麼了?”

解語花臉色神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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