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庶解開了心結,徹底將心態給扭轉過來。
時飛陽也很高興,讓他把斷玉鉤和天遁鏡仍然拿回去,他閉關的這幾日,兩樣東西仍然放在桌上無人動過。
薑庶十分羞愧地再次向時飛陽致歉致謝,然後自己去房中把鉤丶鏡收起。
他感覺,時飛陽才更像是他的師兄,每每都能在自己修行的關鍵地方著力,讓自己有許多新的領悟和提升,不像那個可惡的朱老頭。
朱梅也轉生了,這時候還不老,但他早已經恢複了前生的作態,舉手投足,擠眉弄眼,都是上輩子的樣子,朱梅的心態給自己定位的就是玩世不恭,嬉笑怒罵,遊戲紅塵。
根本就不像是我師兄,倒老想做我爹!
一想起朱梅那副嘴臉,薑庶就厭惡。
時飛陽問薑庶未來有什麽打算。
薑庶仍然要回青城山修道去:「我前世答應二位恩師要創立教宗,傳承道統,如今積累依然不夠。」
「我要再問一句,未來你開創的青城派,誰是教主?」
薑庶沉吟說:「根據我的推算,由於我自身的道行法力,還有為門派積修的外功全都不足,朱師兄會先執掌教宗,等數十年後,他飛升了,再由我來接掌。他雖然現在嘴上說三道四,到時候還是會回來主持大局的。」
「沒出息!」時飛陽淡笑著說。
楊詡丶陳太真丶呼延顯三個聽他這樣說,立刻趕忙都把頭低下。
他們看過朱梅跟薑庶吵架,雖然話裡話外都在貶低薑庶,但說的也不會這樣直接,薑庶怒不可遏,兩人必要大吵一通,甚至有幾次要出手鬥劍。
原以為這位時師伯脾氣很好,不會跟師父吵架,沒想到比那位朱師伯更口無遮攔。
他們已經腦補出薑庶從反唇相譏到暴跳如雷,跟時飛陽大打出手的畫麵了。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是,薑庶非但沒有半點生氣,反而很認真地問:「那怎麽做才算是能出息呢?我目前就這麽大的能力……其實朱師兄說得也沒錯,我確實是誌大才疏,根本承擔不了這些。
他看不起我從來不惱,惱的是他一邊說我沒用一邊雙手叉腰在旁邊看戲,仿佛二位恩師隻是我一個人的師父,青城派也隻是我一個人的青城派,完全與他毫無關係一樣!」
「既然他要置身事外,就隨他去好了,不必靠他。」
薑庶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這次連讓他回峨眉派凝碧崖的話都說出來了。隻是我……」
「我幫你弄,彆著急,咱們一步一來。」時飛陽說,「一個門派,要想發揚光大,一者要有人,就是各種良材美玉,各種弟子門徒,沒有人,萬事皆休。你如今門下隻有他們三個,還不如我這裡人口多,這可不行,你得多收徒弟。」
薑庶歎氣:「我也知道要收弟子,隻是好弟子難求難得,又不能一概濫收,弄了些心性不好的進來,不但於門派無益,反而會拖累門派。」
「我幫你想幾個好的。」
時飛陽細算現在的時間,峨眉派三代弟子好些還沒出生,有的還是小嬰兒,倒也正是好下手的時候,不過很多都跟峨眉派早有因緣,牽扯頗多。
他推算良久,睜開眼睛:「收小一輩的沒有意思,咱們收長一輩的!」
薑庶沒明白他的意思,趕忙詢問。
「終南山那邊有個散仙叫可一子,你可知道麽?」
「知道,他入道時間不晚,也有三四百年了,隻是行事向來謹小慎微,什麽事都不參與,也極少出來行走。」
時飛陽說:「他是旁門路數,連地仙也修不成,再過些年就要四九天劫了,必要提前兵解,否則肯定灰飛煙滅。你去找他,不,你讓徒弟去找他,就說你算出來跟他有段師徒之緣,如果他答應,下輩子可以收他入得青城仙門,得授玄門正宗仙法,他是求之不得的。」
薑庶聽完,卻有些猶豫:「我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的心性根骨是怎麽樣的,若是極差,或許下輩子還是難攀仙業。」
「你還挑上了!」時飛陽說,「他的心性肯定是可以的,不然也活不到現在,下輩子你好生教育,三分天性,七分培養,我這裡有的是易筋洗髓,脫胎換骨的丹藥,隻要心性是好的,根骨什麽的都不在話下。」
聽時飛陽這樣說,薑庶便點頭答應:「可一子雖是旁門散仙,但輩份不低,修行多年,不能讓弟子去,還得是我親自走一趟。」
他立即帶上三個徒弟趕去終南山。
待他走後,時飛陽把朱常源喚進來,問他:「你前世被人害得慘死,魂飛魄散,我費了好些心力收攏你的殘魂為你塑神煉形,才讓你有了今生。你……想不想去找那前世的凶手報仇?」
提到前世被殺,朱常源沒有什麽直觀的感受,乖巧地說:「孫兒愚鈍,也不知道該不該報仇,還得請叔祖指點開示,若是應該報仇我就去報,不若是不應該報仇,我便放下這段仇恨,專心修道。」
時飛陽說:「我不讓你恢複前生記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