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終於有人看出來了,不然跟這群廢物打牌太沒意思
五門齊。
也即一副手牌裡有萬子筒子索子風字牌和三元牌組成的牌型。
因為立直麻將除特殊牌型的役種外均為5block,所以五門齊所對應的牌型每一門都隻有一組麵子。
在天朝麻將裡,五門齊是和碰碰和同等的六番役,是國標麻將中極其常見又簡單的役種,並且易攻難防,和牌速度堪比立直麻將的斷麽,但五門齊通常能複合比斷麽更多的役種,所以比斷麽更加難以防守。
「前幾局我還以為他的和牌沒有規律,之所以會胡出五門齊,隻不過是碰巧湊出來的役,畢竟五門齊在天朝麻將裡跟斷麽一樣泛濫。
但連續三四局胡的牌都是五門齊,而且有時候會提前拆掉同花色的多餘良型兩麵搭子。
這就說明對方在有意湊五門齊這個單獨的役種。」
郝慧宇驚訝之餘,趕忙解釋道。
一次兩次胡出五門齊還好說,可是連續這麽多次全是五門齊,基本可以確定對方在湊這個役種。
「可是立直麻將根本沒有五門齊這個役,雖然有的地方麻將會承認,但有關大賽的正式麻將乃至中庸麻將,都不認可五門齊這個役,就算湊出來了也不會加番,這有什麽意義?」
智葉麵露疑惑。
「或許是像慧宇醬一樣,隻要往國標麻將的方向打立直麻將,就會如魚得水,那個清澄的替補應該也是如此,隻要他能湊出五門齊,就是屬於他個人的舒適區。」
小紅帽笑嘻嘻道,「不過我記得五門齊也是慧宇醬的拿手好戲,清澄這個隻會『五門齊』的小替補如果對上了慧宇醬的話,肯定會輸得特彆慘。」
她絲毫不用擔心。
像是那種隻擅長小七對丶平和還有斷麼九的選手,在自己的領域內確實是非常厲害,可是有些時候,牌勢未必會往你擅長的方向去走。
有的牌強凹是做不成的。
「不能太掉以輕心。」
臨海女子中學的女監督亞曆山德拉·溫特海姆,來自某位落榜畫家的國家,她有著人們對那個國家固有印象的死板和嚴肅。
「正如慧宇用打國標麻將的方式打立直麻將,就會有著極大的增幅,而對方若是隻擅長單一的役種,那麽他獲得的增幅效果隻會更強。
五門齊這個役,擴展性很不錯,能夠兼容不少立直麻將的役種,所以倘若清澄出現之後,必須要小心一下這個替補選手。」
小紅帽點點頭:「那我就不換台了,好好看看這位選手的表演就是。說不定,清澄還真能對上我們臨海女子也是有可能的!」
郝慧宇目光落在南彥的手牌上。
二本場的他,很快就切掉了四五萬的搭子,留下了八九萬的邊搭,提前拆掉一門超載的搭子,不用看又是往五門齊的方向去做了。
沒想到在這個全國大賽上,居然能遇到擅長天朝役種的麻雀士。
這個全國大賽,看來會比想像中的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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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
南彥手牌再度倒下。
同時用平淡到連一絲情緒起伏的聲音報著點數:「立直nomi,3300點。」
被點和的石田信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
【一二三索,八九萬,四五六筒,南南南發發】,外加點和的七萬。
其實一開始石田信是防了一手七萬的,在南彥立直之後的第一巡隻是跟打現物。
手裡有現物不點一發是基本常識。
然而當手裡現物打光了之後,就隻能找自己手牌其它的安全牌。
看到南彥早切了【四五萬】的搭子,所以自然而然地覺得一七八萬是筋牌,相對安全。
可誰知道南彥早巡切兩麵好搭,留了這麽醜陋的搭子,這家夥打牌的方式,怎麽這麽奇怪!
這種奇怪的打法,讓人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而且在比賽上,被人騙筋有種智商比彆人低的恥辱感。
石田信咬了咬牙,下一局他也要玩騙筋,反將南夢彥一軍!
「又是花龍。」
郝慧宇目光一動。
如果是天朝麻將的話,這副牌拆四五萬的搭子也沒錯,因為能夠湊成花龍的8番。
天朝麻將和牌是有番縛的,需要8番起胡,所以隻有6番的五門齊是沒辦法和牌。
但疊加了8番的花龍之後,總計就是14分,超過了8番起胡的規則限製。
所謂花龍,就是三種不同花色的麵子組合而成的一氣通貫,這個役種在立直麻將裡也是沒有的。
如果是郝慧宇來打這副牌的話,估計也會做出同樣的打法,隻不過這種打法在彆人看來會覺得莫名其妙。
因為這是天朝麻雀士獨有的打法!
很快牌局來到了東三局的三本場。
石田信不再想著配合,而是悶著頭一味地追求手牌成型,隨後在手牌組建的過程中先打出了一枚普通五筒作為伏筆,然後聽牌後也沒有立即立直,而是足足等到了第九巡才將北風模切宣布了立直。
沒錯,他這副牌也是騙筋。
牌河裡的迷惑牌也不少。
八萬丶二萬丶一萬丶七索丶五筒丶四萬丶八筒丶一筒以及最後的立直宣言牌北風。
這個牌河,迷惑性相當高。
畢竟他筒子和萬子切的比較多,索子隻切了一張,這就容易讓彆家以為他在聽索子部分的牌,而忽略了筒子部分的危險,尤其是筒子部分還有一張五筒的中張,還是早巡切出來的,所以這個騙筋比較容易抓到對手放銃。
「這人在做夢吧。」
染穀真子見到這麽拙劣的騙筋,也是無語了,這人是把南彥當成什麽選手來對待啊,居然用這麽垃圾的騙筋就想讓南彥放銃。
想多了。
「彆說南彥了,我隻需要看牌河,就能很輕易地讀出他牌河的信息。
首先他八萬比二萬先切,說明這就是一枚孤張,一二萬的搭子也切的比較早,這就說明萬子部分的麵子基本上是固定了,要麽就是沒有,而且早巡拆了一二萬也基本不存在三色的可能性。
隨後切七索大概率又固定了一組麵子,五六七索丶六七八索丶七八九索都有可能。
五筒開始埋引掛牌,四萬也是手切,固定雀頭並且聽牌,而且固定的雀頭不用想也知道是五萬,因為如果是三萬做雀頭的話,早巡就不會切二萬出來,幾乎可以確定切四萬固定的就是五萬的雀頭。
四萬之後,後麵三張牌全都是模切,隻要是注意到手模切變化的人都能知道他在第六巡就聽牌了。
這種拙劣的小把戲,也敢在南彥麵前用。」
染穀真子隻是看了一眼牌河,就能分析出對家的手牌。
從這個牌河以及手模切變化,基本就能確定對方的大致手牌和聽牌型。
固定五萬雀頭丶帶七索的麵子,以及筒子部分坎二筒的一氣通貫。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竹井久微微點頭。
這種牌河連真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會放銃,更何況是南夢彥這種防守型的麻雀士了。
在石田信自信滿滿立直之後,南彥第一巡就衝了一枚大生張的紅伍萬。
然後第二巡再衝一枚紅五索。
兩張紅寶牌,跟扔垃圾一般隨便打了出去。
這讓石田信一臉詫異,目光鎖定在了自己的牌河之上。
『不對啊,我這張牌明明是橫著放的,他看不到麽?』
要不是看到自己牌河裡的北風是橫著出手的,他都以為自己沒有宣布立直。
哪有自己立直以後直接衝這種危險張的!
小泉國一看了一眼石田信的牌河,暗罵一聲蠢貨。
這種牌河,直接就被對手一點讀了。
所謂一點讀,就是直接就讀出了你聽的是哪一張牌,這算是讀牌的高階技巧,這樣一來跟你攤開了手牌沒有任何區彆,接下來隨便亂打都可以,隻要不點那張銃張。
就連小泉都看出來了。
你丫聽的是一氣坎二筒對吧。
這牌河,騙他麽傻子呢!
隻不過小泉的境界還是稍微低了一點,像染穀就能從這牌河裡讀出更多的信息,連石田信的雀頭是五萬都一清二楚。
在南彥連衝兩張危險張後,手牌也順利組建完成,隨後直接橫板一張四筒宣布了立直。
更有意思的是石田信一發巡目下摸到了一枚發財打出,正中了南彥追立的銃張!
【二二二筒,一二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