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國士形態的小七對,申請出戰!
【一一四八萬,二三伍九索,三六筒,東南北】
在抓到這副牌的那一刹那。
鈴木太保隻感覺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
完蛋,自己好像感染到了什麽黴運!
七對子五向聽,正常牌型六向聽。
在多數場合中,手牌有多種分解形式,在有多重分解情況下,一般會取其中最小值作為向聽數。
這副牌如果按照正常牌型去做,南夢彥國士無雙都要追個十三麵來玩了。
就算是他引以為傲的小七對,到了五向聽的地步估計也要等很長時間才有機會聽牌。
這麽慢的聽牌速度,就跟隔壁老王跟自己媳婦在落地窗前賞月明,你還在三千裡開外騎電瓶車,等你匆匆趕回家時孩子都快有了!
鈴木太保能不急麽?
這副牌根本沒有辦法跟南夢彥抗衡的資本。
但鈴木太保畢竟是心轉手的大能,演戲還是會演的,不可能給對手看出任何端倪,依舊是搖頭晃腦,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慢悠悠地理牌。
還裝模作樣地分了四組對子出來。
自己的牌垃圾到這種程度,最好不能讓南夢彥看出來,而且他要利用南夢彥的九種九牌來進行流局,給自己的牌洗一下,不然這副牌真的沒法打!
並且他看到,南彥的手牌在分到第九組的時候,便停了下來。
九種九牌!
隻有九張!
之前十一張牌的時候,南彥都放棄做國士,這次隻有九張麼九牌,他還不趕緊流局!
然而,結果出乎鈴木太保的意外。
南彥摸到第十四張牌的那一刻,還未多想便切了一張六萬打了出來。
九張牌就開始國?
他有病是不是!?
鈴木太保幾乎快要瘋魔了!
之前十一張麼九牌不國,現在隻有九張他就開始國了?這家夥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看到南彥沒有選擇流局,鈴木太保人都要麻了,自己手裡的這副牌到底要怎麽打?
根本打不了一點!
而如果視角轉到南彥這邊,就會發現南彥手上根本就沒有九種九牌,隻有八張,而且牌型也非常拉胯。
沒錯,跟對麵的四眼一樣,南彥自己也摸到了一副臭牌。
因為隻有八張九牌還不能流局。
不過裝肯定要裝一下的,反正對麵的牌感覺也不怎麽樣,大家大哥彆笑二哥,五十步也彆嘲諷一百步。
對麵在裝,自己肯定也要裝一下。
反倒是井川這邊,摸上來了一副好牌,二向聽的牌,以他的牌效率很快就能聽。
不過到了現在,井川反倒是不急於破局。
畢竟現在莊家的位置在南彥前輩的手裡,著急也是鈴木著急,他要是急著自摸的話,一來會炸了前輩的莊位;二來莊位落到自己身上,變成了牌局的主角,反而不利於旁觀!
他看到對麵的高橋孝行,幾乎不聽牌丶不副露丶不放銃,完全把自己當成個局外人,以井川的機敏,很快就得出這場牌局是有人在設局。
而這個四眼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自己,而是南彥前輩!
所以那個高橋孝行一開始給自己的感覺才會這麽奇怪。
想明白了這一點。
井川反而也不著急了。
與其自己和牌炸了前輩的莊,不如好好觀摩一下高手間的麵麻對局。
現在的他,最缺乏的正是麵麻的經驗和心態。
而這場對局,勢必會讓他受益匪淺。
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牌,井川開始故意去凹純全三色。
如果走正常牌型,他很快就能聽牌,但走純全三色就不一樣了。
這樣既不會讓人覺得你在打假賽,反而會以為伱點數太低,必須強凹大牌翻盤,這就演的很自然了。
對麵的高橋孝行也差不多,他似乎奇怪與南彥兩度以二杯口直擊對手,心裡也產生了疑惑。
二杯口這麽容易出現的麽?
雖然這玩意是三番,但實戰裡基本難得一見!
所以高橋孝行也開始凹二杯口。
不過很顯然,想要在牌型不順應的時候強凹三番的役種,阻力極大。
但兩人畢竟都把自己代入了牌搭子的身份,也無所謂了。
重點還是在交戰的雙方身上。
第十二巡。
「六對子了.」
鈴木太保臉色凝沉,這牌做得相當不順暢。
由於這幫人都不知道在凹什麽,搞得好用的湊對子的牌章全被打了出去,而南彥這家夥更是重量級,目前為止就一張麼九牌都沒出現過。
不過鈴木這家夥很小心,畢竟他知道南彥還有一手國士無雙轉小七對混老頭的技巧,這個技巧還可能有變種。
比如說手裡未必百分百是混老頭,也有可能是正常的中張對子,但在外麵看來你好像是走混老頭的路數,實際上莫名其妙打個中張給對方放一銃。
這也是有可能的!
南夢彥這個小子,詭詐的奸計極其多,一刻也不能鬆懈。
五向聽的小七對,在環境何其惡劣的情況下,十二巡來到六對子,實際上速度已經不算慢了。
但他的對子裡,有兩組對子有點麻煩。
【一一一一萬】
在天朝麻將,這個可以視作是兩組一萬的對子,可在立直麻將的規則裡,四張一萬不能算兩組對子。
這就是他目前非常尷尬的局麵。
不過四張一萬都在他手裡,南夢彥的國士也成不了了。
但是他本人現在,也聽不了牌。
而讓鈴木太保痛苦的地方來了。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第十三巡來了一張自己需要的牌。
七對子了!
然而因為有兩組一萬,所以不能算作自摸,必須打出來才行。
可是當他看向南彥的手牌,此刻已經是十三張間隔分明的牌型!
國士聽牌了!?
實際上這也不奇怪,都打到尾巡了,牌也摸了這麽多輪,南夢彥明牌做國士,根本就不遮遮掩掩。
他牌河一眼就能看出是直奔國士而去的。
所以問題就來了。
他敢打麽?
鈴木太保其實感覺南夢彥未必能聽牌,畢竟由於其他兩家都在凹牌,各種字牌麼九牌都提前打了出去,南夢彥除非手裡剛剛好都是絕張,不然根本成不了。
這小子運氣這麽絕,剛好手裡都是絕張,一張都沒被山吞?
按照正常的情況,鈴木太保是不信的。
這家夥大概率國士沒有成型,在那邊詐他。
鈴木太保內心有80%把握確定南彥沒有聽牌。
可是他摸到一萬的那一刻,仍舊是不敢打。
畢竟眼前的這個小子,是個牌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麻雀士,風格和打法跟一般的麻將士截然不同,難保他真撈到了全部的絕張。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何況這裡麵的收支比,也完全不對等。
他強行衝可能放銃的危險一萬,做出來的不過是一個七對子。
而一旦放銃,不但要被對方的國士直接擊飛,自己也將因此而身敗名裂,恐將成為代打界近幾年最大的笑話。
所以哪怕南彥這手牌國士聽牌的概率隻有20%,但他敢賭麽?
何況他如果真要強做小七對的話,不僅要打一張,還得打兩張才行。
如此巨大的危險,他真的要肆無忌憚地淌過去?
即便是心轉手的代打高手,此刻也開始踟躕起來。
何況南彥在十一巡還打出過字牌,那是完全有可能聽牌!
「鈴木選手此刻正處在猶豫之中,如果作為選手的話,打出一萬是有可能放銃國士的,但是作為上帝視角的我們可知,南彥的國士無雙還處在一向聽的階段,一萬是安全的,不過這個猶豫也是正常,畢竟他看不到南彥的手牌,換做是正常人都會惶恐。」
解說席上,八木開始解說。
這個猶豫不決在他看來是相當正常的,南彥的牌河一眼就能看出是國士,而且剛好前麵就打出過字牌,一萬絕對不能打。
何況就算做成七對子又能如何,打點跟國士完全沒法相提並論的。
「又是威懾麻將啊。」
看到似曾相識的一幕,藤田靖子露出了輕快的笑聲。
南夢彥這家夥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敢借大四喜的餘威來打威懾麻將,他玩這一套實在是太熟練了。
有些時候藤田都會覺得,南夢彥這個小夥子是不是天生就是打黑暗麻將的料。
放在白道麻將這邊,簡直屈才了。
當然,作為白道職業士,這句話稍微有些政治不正確。
不過藤田靖子覺得這家夥要真去打黑暗麻將,恐怕確實能闖出一片天地!
另一邊,貴賓席上。
鈴木寬看著鈴木太保發抖的手,就知道這一局勝負已定。
現在的鈴木太保,已經開始不確定自己的判斷,在一個高中生的麵前,自己的信心竟已蕩然無存。
這一場,高下立判!
看到這一幕,鈴木寬微微欠身,輕聲稟辭過高橋悟老爺子,才神色陰翳地離開。
接下來的比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