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三色同刻

「聽牌。」

「無聽。」

「無聽。」

「聽牌。」

東一局,隻有南彥和原村和推倒手牌,宣布了聽牌。

至於南浦數繪還有龍門渕透華,這是沒能構成單吊西風的聽牌型。

其實本來如果能打出這張西風,最後兩人一定能夠完成形聽,但這樣有很大可能給彆家放銃。

所以最後被迫沒有棄胡,連形聽都沒做成。

雖然隻是一局簡單的試探,但光從這一局就能看出,這一桌的實力絕對是遠遠超過其他對局室的選手的。

換做是正常的選手,可能在悶著頭做牌的時候,就不小心銃了一張。

「這就是個人賽綜合實力前五的選手啊,南彥七對子單吊西風,還是默聽的情況下都沒能抓到彆家放銃,這換做是正常的選手都會毫不猶豫地打出這張牌來了吧?」

「是我我就不會,這可是大生張,何況南彥當時手模切改變了,這都看不出聽牌的人是有多垃圾?」

「事後諸葛亮而已,站在上帝視角的人都覺得自己拳打南夢彥腳踢原村和,真正自己上了比賽不知道自己是誰。」

「而且人家原村和女神可是第七巡就摸上了西風,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在做牌階段,你就算看出南彥手模切變了,你也未必知道他聽的牌就一定是西風啊,默聽的牌型有這麽多,能夠在第一時間確定南彥做的是小七對,並且猜到他大概率是單吊字牌,才能做出這麽果斷的選擇,更重要的是,其她選手也都意識到了這一點,換普通選手的話可能摸到手就打出去了。」

大多數人打麻將,通常隻會考慮最普遍的情況,不會想著去思考比較少見的可能性。

比如說六巡國士這種,你哪怕注意到了對方在國,基本上隻要摸到了銃張也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打出去。

畢竟六巡能有什麽大牌?

我就不信他能湊成國士!

一般六巡國士,哪怕彆人手模切變了,強勢放銃的也比比皆是。

而南彥雖然手模切變了,但那可是早巡的變化,還要反應過來他是七對子聽牌,並且很有可能單吊字牌,這種意識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最難能可貴的是。

場上所有選手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足以見得場上的這些選手,麻雀素養都遠超其她人。

「……」

南風的位置上。

南浦數繪看著南彥單吊的西風,以及原村和讀透了南彥的手牌型立即改變聽牌模式,最終做了個極其彆扭的西風單吊型,不免有些沉默。

果然,魔物就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除了稀奇古怪的能力之外,這種可怕的意識才是最難對付的。

這還是試探手,而接下來隻有苦戰了。

轉眼間,這場比賽就過去了半個小時。

場上的氛圍,呈現出詭異的凝重。

此時原村和的手邊上放置著第五根帶有八個黑點的點棒。

八個黑點,也就是代表著100點積分的點棒。

每一個本場的增加,坐莊者就需要從抽屜裡抽出一根100點的點棒放置在右下角。

這就意味著,從比賽到現在的半個小時,牌局依舊是東一局,但本場數卻來到了第五本場!

場上的觀眾也都默不作聲。

即便是在場外,也能感覺到這場比賽的嚴肅氛圍。

到了五本場數,四家選手居然沒有和出過一次牌!

每一場都戰鬥至流局,選手間的攻防轉換地異常頻繁,即便對麻將完全沒有任何了解的觀眾,都能感覺到其中的緊張氣息。

「難分難解啊這場對局,畢竟這一桌已經沒有了實力較弱的選手。」

藤田靖子撫摸著煙槍略微凝思片刻,隨後才道。

之前南彥在團體賽決賽的那場先鋒戰,實際上有一個肉眼可見的突破口。

那就是鶴賀的津山睦月。

而這位津山選手,甚至沒能打進個人賽第二天的比賽。

這是團體賽決賽選手當中非常少見的。

可見這位選手的實力,確實跟不上其她的選手,以至於在團體賽的時候,麵對南夢彥的壓製,她必須依靠其她兩家的全力幫助,才能從中突圍出來。

隻是這一場,這樣的突破口再也沒有了。

其實網上有關南夢彥的質疑聲一直都在,畢竟是官方想要造神的選手,這種選手就必須自身有強大的硬實力,才能經受住來自各方的壓力。

否則成績稍微不好謾罵之聲便會鋪天蓋地。

而對於南夢彥的質疑聲,便是說他在團體賽打出的高光操作,是因為對手實力不行的緣故,畢竟那場先鋒戰裡,津山睦月的表現實在談不上好,各種失誤頻繁。

這才導致南夢彥能夠作威作福。

有這樣的質疑聲並不奇怪。

而南彥如果想要打破這種質疑聲,這一場比賽就是證明自己的絕佳舞台。

這場比賽,四位選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隻要南彥能夠贏下這一局,那麽外界對他的質疑聲也將不複存在!

「不過.」

八木解說看著場上的局勢,還是補充了一句,「明顯能感覺到,龍門渕透華選手在這樣高強度的對局裡,似乎力有不逮。」

彆看場上的四家選手沒有一次和牌,但由於流局的罰符,點數已經形成了落差。

南夢彥還有原村和這兩位選手,哪怕沒辦法榮和彆家,每一局末尾都能保證形聽,所以沒有一次罰符的經曆。

兩人此時的點數都是32000點。

而南浦數繪有過一次聽牌,所以是20000點。

唯獨龍門渕透華,由於幾次都讀出了彆家已經默聽,為此不得不在手牌沒有成型前就開始兜牌,加上尾巡為了避銃而棄胡,導致一次聽牌都沒完成,目前點數16000點墊底。

各家的水平差距,可見一斑。

「沒錯.這位選手幾次讀牌都判斷失誤了。」

井川博之也是不免開口評判道。

她似乎太執著於不想給原村和放銃,於是防守做得滴水不漏,有時候寧願舍棄聽牌可能也不給對方機會,這就導致尾巡之後由於巡目不夠沒辦法再聽牌了。

讀牌和意識是不錯,但明顯還是差了彆家一截。

「太穩了,穩的甚至有點慫,好像內心有什麽顧忌.反觀南浦選手,她就不會一味地防守,雖然棄胡相當果斷,但仍會把握住每一次的聽牌可能,甚至願意冒一定的風險,她做的各種決定都很正確。」

藤田靖子對南浦這位選手表示了讚揚。

不得不說,官方給的數據還是相當準確的。

這四位選手從數據方麵的落差,在實戰裡便展露無遺。

儘管這幾個小場各家都沒有真正開始進攻,但差距已經體現出來了。

龍門渕透華可以說是在場的四人裡,全方麵實力相對而言最弱的一位。

但就這樣的一位選手,當時又是怎樣壓製住南彥的?

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如果這位選手再不動真格的話,這場比賽就會淪為清澄選手的秀技場,等待其她選手的也隻有慢性死亡。」

藤田靖子深吸一口氣道。

這種壓製的感覺太強烈了,藤田完全沒有感覺到其她兩位有什麽獲勝的機會,那位龍門渕的選手再這樣下去的話,隻會被人慢刀子割肉,眼睜睜看著點數流失,直至無力回天的程度。

必須要出招了!

『這個南夢彥真的好麻煩啊desiwa,難怪跟他對局的人都說這家夥惡心,他真的就不主動進攻的嗎?就想等著彆人犯錯?但如果我主動進攻的話,又會著了這家夥的道,隻會輸得更慘!』

饒是大小姐的龍門渕透華,此刻也感受到了這種溫水煮青蛙的煎熬。

已經是五本場數了,南夢彥居然一點都沒有進攻的想法,就靠著流局罰符一點點蠶食對手。

而那邊的原村和,此時隻是低著頭,眼裡仿佛隻有牌局,根本注意不到這場麻將到底有多詭異。

然後還有被她輕視的南浦數繪,也是沉得住氣。

即便點數被不斷壓低,她也沒有絲毫動搖。

所有人都在防守,沒有任何人主動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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