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這個綠一色大有問題!
八木解說看到自己女兒銃了個三倍滿,差點眼鏡都炸開了。
怎麽能銃這張牌啊!
這張牌還是高目!
但凡翻出一張裡寶牌,小八木唯東一局直接就被南彥給飛了。
「畜生啊!」
八木解說當時內心就在呐喊。
不僅對自己大女兒下這麽狠的手,對自己小女兒也不例外。
他當時眼中就迸射出一道電光雷眼,幾乎要射穿屏幕將南夢彥直接斬殺於畫麵。
「四萬,這張牌正常來說是出不來的。」井川博之不免歎道。
不僅是他,包括這一桌場上的所有人都很清楚這一點。
本來各家就是奔著大牌去做,通常這種長時間凹的大牌指望彆家放銃是比較難的,尤其是巡目越久的大牌,越是能從牌河裡顯露端倪。
手談個幾千場的麻雀士,大概就能分辨出哪些牌比較危險。
其實很多人放銃他不是說真的意識不到危險,那是基本不可能的,大概率是自己也在凹大牌,而且快要凹成功了。
看到彆家立直,見自己牌也很大,舍不得。
所以才想著搏一下。
但是三家立直的情況下,自己還是一向聽,這種情況就應該棄胡了。
尤其是南彥前輩還出現了尖牌三萬的後付行為,隻要有些常識都能知道危險牌在萬子牌的部分,這張四萬是絕對不能打的。
役牌後付和尖牌後付,在立直麻將裡都是需要注意的後付情況。
役牌後付很簡單,就是役牌在吃牌之後才碰出,這種情況一般說明副露者是有手役的情況下,才會這麽打。
畢竟有時候你要的役牌彆家也要,要是碰不到就沒有役,先吃碰副露數牌結果一直等不到役牌的出現,就會顯得很難受。
新手尤其容易出現副露之後碰不到役牌的尷尬。
一般在確定有役牌+手役的雙重保險下,才會出現役牌後付。
當然也有仗著是自風役牌,比如說西風和北風,彆家基本不要,可以數牌先行。
但問題在於高水平的麻將士都鍾情於平和以及小七對這兩大役種,兩者不僅靈活,而且都是可以帶字牌玩的役。
何況平和這個役還就不要自風場風三元牌,所以哪怕是彆家的役牌,見到成對的情況也會留下來。
小七對就更不用說了,有一組算一組,基本不太可能打出來給你碰。
所以除非是對手在跟你玩心計,不然隻要出現了役牌後付的情況,大概率是手裡有一氣通貫丶混一色丶混全帶麼九丶三色之類的額外手役。
還有一種就是尖牌後付。
有句話叫『雙數靠張不如單,邊塔組順不如尖』。
麻將有雙數與單數之分,一般在出牌的時候,更傾向於選擇留單數牌,因為在出牌過程中,單牌牌更利於組建牌型。
所謂尖牌,則是『三和七』兩種數牌。
常言道,金三銀七,勝過邊搭。
這句話跟圍棋裡的『金角銀邊草肚皮』實際上是差不多的,數牌的三七往往非常重要,甚至在早期比邊搭的權重都要高一些。
在邊搭和尖牌的權衡之下,許多老手往往傾向於留更為靈活的尖牌。
畢竟邊搭是死的,聽牌之後邊聽三七銃率也不太行;而尖牌的數組更為靈活,還能組建出更加優秀的搭子,自然出現了『邊塔組順不如尖』的說法。
也因此形成了相應的尖牌理論。
像是南彥後付尖『三萬』,出現在立直宣言牌前的兩巡。
隻要讀牌能力不弱的選手都知道南彥這基本就是明牌立直,說明萬字部分是相當危險的。
紅伍萬能夠順利打出,立直宣言牌是六萬,這怎麽看都知道四七萬危險得一批。
誰知道這小姑娘直接懟了一張最危險的四萬出來。
這是誰都沒料到的事情。
所以隨著這張四萬的出現,加上南彥推到手牌,場上的其她兩個妹子全都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小八木唯。
不是吧,這也敢打?
可南彥知道,這小丫頭向來都有這種習慣,或者說癖好。
簡單來說就是給伱放個大的,然後觀察一下你大豐收時的表情。
驚喜丶輕蔑丶震驚丶傻眼丶困惑.
欣賞每個人展現出來的迥異神情,都能讓小八木唯有所感觸。
很多魔物都有這樣或者那樣古怪的麻將習慣,比如說saki的正負零,宮永照的『王者的憐憫』,天江衣把人打到恰好零點之類的。
而有著魔物潛質或者說已經是魔物的小八木唯,就是喜歡給你銃個大的。
這讓南彥忍不住笑了笑,覺得這小丫頭確實挺有意思。
雖然是個麵呆,人卻鬼精鬼精的。
但對於魔物,南彥可是經常接觸,所以對於她們異於常人的喜好,南彥表示理解。
甚至都覺得習以為常。
而此刻,放了個三倍滿大炮的小八木唯卻依舊麵無表情,仿佛放銃的不是她自己一樣,木訥地從抽屜裡拿出點棒遞給南彥。
不及地的小腳丫悠悠晃了晃,抬頭望著南彥嘴角露出的淺淡笑容,靈光閃爍的眸子眨了眨,似乎透出幾分奇怪之色。
總感覺.他的表情
似乎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大多數大人多多少少都會瞧不起像她這樣的小女孩,所以在小八木唯放銃之後也會顯露出幾分對待正常孩童的那種輕視,覺得小孩子就應該放這麽愚蠢的銃張,沒什麽好奇怪的。
那種小覷之意表露地非常明顯,按照個人的素養體現出濃淡。
他們的表情,會從一開始銃到高目的時候,露出分外的驚喜,再到發現是小姑娘放的銃之後,又會感到好笑和理所當然。
這才是最常見的表情。
通過觀察彆人的表情,小八木唯也能摸索總結出一些規律,幾乎可以套用給每一位和她打麻將的大人。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他的笑容表達的含義和那些大人不一樣。
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唯還說不上來。
但這確實是截然不同的笑容,即沒有輕視,也沒有太多驚訝,甚至沒有其它多餘的含義。
就是很輕鬆的笑容,就像是看到蝴蝶飛過,魚遊池中,花開遍野,不經意卻又自然而然展露的笑意。
唯從來沒有在彆人那裡見到過,所以看不太懂。
這是一個唯看不懂的,奇怪的大人
小八木唯做出了初步的判斷。
東一局的三倍滿,讓南彥獲得了24000點的分數,外加兩根立直棒。
接下來的東二局,其實隻需要自摸一個二番的小牌就能夠擊飛八木唯獲得勝利。
其她兩家選手也在平複過震驚之後,重新回到了牌局之中。
她們此刻腦海裡想的都是,這麽個喜歡放銃的小妹妹,到底是怎麽闖入個人賽第二天的啊,實在匪夷所思。
而這一局,局麵又是詭異了起來。
「四家都在染手啊。」
藤田靖子看著場上的一幕,也是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沒錯,這一局四家染手。
南彥染筒子,宮月和花曲在染萬子,而八木唯在染索子。
以至於四家的牌河,都呈現出絕一門的景色。
一般來說三人麻將才會出現這麽多人全在染手的情況,因為三人麻將除了一九萬沒有其餘的萬子部分,染手比較簡單。
所以很多剛剛嘗試三人麻將的玩家,都會選擇無腦染手。
但是在四人麻將上,這種四家同時都在染手的情況還是比較少見的。
這種情況,後期純粹是比拚發牌姬給你發什麽牌,一旦各家成型,然後發牌姬猝不及防給你塞來一張其它花色的大生張,你都要哭笑不得。
打出去基本放銃,不打又舍不得自己手裡這一副染手大牌。
強行染手,真的是能看起手牌,之後純看運氣了。
運氣好的,哪怕起手就四五張萬子牌,最後也能做成清一色,有的天命之子靠著氪命做成九蓮寶燈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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