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放銃的藝術

宮永照,可以說是新生代最強的高中生雀士。

所有職業選手對她的評價都是——毫無疑問的職業級選手。

並且隻要她踏入職業,基本就能達到中高段的水平,甚至未來有機會問鼎全國。

聽到鈴木淵的描述,井川博之震驚程度無以複加。

其實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在麻將領域有著不錯的天賦。

一個初出茅廬丶剛接觸麻將不到三個月的新手,就能在職業選手紮堆,被譽為世界上最大的立直麻將平台上打到天鳳高段,這是井川一直引以為傲的資本所在。

但是聽到宮永照的履曆之後,井川那一點小小的優越感徹底被粉碎一空。

這個女高中生的天賦之高,世之罕見!

她真的是正常人類麽?

不敢想,簡直不敢想。

這種天賦極高的麻雀強者,來到全都是高中生的比賽裡,跟在魚塘裡投下深海炸彈有什麽區彆?

乾脆直接把比賽的冠軍頒發給她得了。

似乎看出井川的震撼,鈴木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放心,團體賽比的是團隊的整體實力,不是一個人強就能拖著整隻隊伍拿到冠軍的。

隻有團隊裡的每個人都不拖後腿,才能拿到全國大賽團隊賽的冠軍。

至於這位高中生,也不是沒輸過,她之前就在個人賽上輸給了戒能良子,所以說宮永照也不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這個戒能良子,井川也聽說過,好像是前年個人賽的冠軍,擊敗的是當時高一時期剛剛展露鋒芒的宮永照。

「所以這個戒能良子又是什麽人?」井川好奇。

原來真有人破除過宮永照的不敗神話!

那這樣看來,宮永照也未必就能坐穩今年大賽的冠軍寶座。

「怎麽說呢,這個妹子我還認識.」

鈴木淵撓了撓頭,「她是我的學妹,小時候她還讓我教她打過麻將哈哈.」

聞言,井川不免對鈴木淵高看了一眼:「你學妹都這麽厲害,居然能打贏宮永照。」

「嗯」

鈴木淵語氣變得有些心虛,「雖然是我的學妹,可她畢業之後就成為了頂尖的職業雀士,被授予年度最佳新人與銀射手獎。

她的現實力排名.

全國第七!」

「——啊???」

井川震驚了。

他剛剛還天真的以為宮永照不是無敵的,畢竟有同樣作為高中生的戒能良子戰勝過她。

可聽到這個戒能良子是全國第七的麻雀士的時候,井川頓時啞口無言。

說真的,官方還是乾脆把大賽的冠軍名額直接交給白係台的宮永照吧,沒意思,真的沒意思。

高中生怎麽可能戰勝這樣的怪物。

隻有怪物才能戰勝怪物啊!

「沒錯,所以今年的個人賽冠軍,很大可能依舊是宮永照,如果你關注各大麻雀報刊丶新聞丶媒體,你就會知道所有人的預測幾乎都是一致的,畢竟今年似乎沒有出現過能跟這位扳手腕的麻雀強者.

甚至連實力接近的選手,都不存在!

哪怕被譽為去年個人賽霸主的原村和,拿的也隻是初中的冠軍,實力照樣跟宮永照有著巨大的落差,這是客觀存在的實力差距,伱看過她的牌譜,你就會知道了。

好在我趁著這個怪物沒有踏入職業賽場,提前拿到了新人王的稱號,等到今年白係台的宮永照畢業,職業選手可沒有幾天好日子過咯。」

鈴木淵倒是很坦然接受了這個結果,這也是他打算提前拿到新人王稱號的原因所在。

不然這樣的怪物真的涉足職業麻將領域,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一些在職業賽場上苟延殘喘丶倚老賣老的高階麻將士,恐怕都會趁著最後這段安逸的時間點多撈幾筆,然後光速隱退,免得敗壞自己的聲名。

未來的半年內,會有越來越多像澤田正樹那樣的職業選手會選擇退役,避免和這個怪物正麵競爭。

這就好比一隻鯊魚被投入魚塘裡,那些作威作福許久的大魚大蝦自然而然會被擠出生態位,未來的職業賽場上的競爭,隻會更加殘酷。

「順便說一句,天鳳平台上最高段位裡,僅有的九次純正九蓮寶燈的紀錄,全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而宮永照,是少數幾個在正式比賽裡胡出過九蓮寶燈的選手……」

鈴木淵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其中深意已經不言而喻了。

不過今年大賽上,能看到有點宮永照那種怪物影子的選手,已經相當不錯。

但可惜宮永照高一就已經嶄露頭角,清澄的這位替補選手,應該已經高二了吧。

兩年時間,他恐怕很難追趕上宮永照的腳步。

而到了那個時候,宮永照已經順利畢業,隻怕開始在職業領域大殺四方了,所以再怎麽樣也隻是有點影子而已,差距還是很大的。

聽到鈴木淵的話,井川的臉色煞白。

要說沒被嚇到那是不可能的,這種人光是從彆人口中的描述就已經十分恐怖了,如果真正成為對手,那簡直無法想像。

他這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著和宮永照這樣傳說級彆的怪物,和這種怪物相比,他的天賦實在不值一提!

這些純良可愛天真無邪的高中生,即便靠著自己的努力打入全國大賽,也要碰到那尊幾乎不可能戰勝的怪物。

井川不免有些同情今年參加比賽的高中生們。

.

已經是八本場了。

風越的分數已經跌至了原點以下,隻剩下九萬六千點。

並且清澄的分數,來到了極其恐怖的二十六萬四千點,這是本次大賽以來出現過的最大比分差距,其他兩家的點數也都處在一個岌岌可危的狀態。

台上的解說通報點數都有些麻木。

而觀眾已經在開始心疼風越的姑娘,這也太痛苦了,堪比折磨。

此前南彥不斷胡牌,還都隻是一番加本場數的小牌。

但這幾次的平和,都附帶有寶牌,這就出現了一些古典麻將學者口中『平和濫賞』的情況。

有著寶牌的加持,這種能夠默聽的一番役種,打點並不弱。

來個兩三張寶牌,完全能夠擊出混清一色的點數。

所以那些學者才會痛惜,怎麽能讓這種垃圾役登上職業的舞台,簡直是對古典麻將的侮辱!一點藝術性和觀賞性都沒有!這種役種的泛濫將現代麻將的原始丶落後以及低級的特點暴露無遺!

「華菜!」

風越的休息室裡,美穗子看到如此殘忍的一幕,不免為華菜感到心疼。

其實華菜明明可以避開對手的銃章,但是她依舊不屈不撓,想要奪回失去的分數,想要帶領風越拿到小組的第一位。

而且美穗子知道,華菜還是心存許多顧忌,畢竟華菜比賽上出現的失誤,經常會被算到身為隊長的她的身上,久保教練會連帶著她一起罵。

這就讓華菜越是顧慮,就越是犯錯,失去了原本應有的判斷力。

到此為止了吧,不要在強迫自己拿到頭名了。

華菜此刻,也是眼泛淚光。

這個家夥明明比賽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但為什麽他的心卻這麽黑啊,幾次棄胡,專門為了抓她放的銃張。

而且明顯感覺到,他在南風戰的手牌相當不錯,牌效幾乎沒有損失,平均六巡就能夠聽牌,比她快一步。

每次都是默聽,讓她摸不準對方到底在聽什麽牌。

『不行,我必須比他更快,下掉他的莊家才行,不然這樣沒完沒了!』

她心中暗暗給自己鼓勁。

看了一眼南彥的牌河,這一次的牌河很淩亂,什麽牌都有。

之前這位清澄的選手雖然喜歡用平和來默聽,但這就不代表他不會用其它默聽的牌型。

這種淩亂的牌型,一看就是小七對。

但如果是聽小七對的話,那麽不管什麽樣的牌都有可能會放銃,她就必須跟打現物,就更沒有聽牌的可能性,也正中對方的下懷。

而且小七對隻要不立直就能不斷改聽,這就非常惡心了。

可她不能一味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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