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決定。
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這個房子隻有媽媽一個人住,現在江城哥哥要搬進去,那豈不是孤男寡女了?
“媽!還是讓江城哥哥睡在我們那裡吧,我們那個房子大一點……”
“你胡說什麼?他怎麼可能睡在那裡?他隻是暫時搬到我這邊來,從明天開始,你們把手裡的工作放一下,幫他再單獨建一個房子,在房子建成之前,讓他先在我的客廳對付一下吧!”
“這個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想說什麼?”
麵對母親的威嚴,憐月把想要說的話給咽了下去,隻能委屈巴巴的點點頭。
“哦……”
……
就這樣,晚上的時候,她們把一張床搬到了南宮無情房子的客廳。
床不是很大,是一張單人床隻能容下一個人。
這張床就被孤零零的擺在客廳裡麵,南宮無情摸著那一張床,她摸到了憐星的名字,那是小時候,她給她們刻的。
她們每一張床,都是自己打造的,都會刻上她們的名字。
睹物思人,南宮無情心裡湧出一絲傷感。
江城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
也有些唏噓,剛出聲安慰。
“無情……”
“你就睡這裡吧!”
江城男人的身份讓無情心裡閃過一絲情緒。
如果不是男人,如果不是江城把她們帶出去,那麼憐星是不是就不會死?
“嘭!”
無情房間裡的門被重重的關上。
江城微微歎了口氣,剛才的那一刻,他能夠體會到無情心裡的難受。
她把憐星她們當作自己親生的女兒,憐星死在她的麵前,就如同當初炮彈炸向孤兒院的時候,那些孩子死在自己麵前是一樣的。
他躺了下來。
沒有責怪剛才無情的情緒。
雙手枕在後腦勺,透過窗外看向外麵的夜空。
外麵的天空很乾淨,乾淨的一層不染像是被清水洗過一般,從這裡能看得到星星,這種環境是在城市裡麵體會不到的。
一隻螢火蟲透過窗戶飛了進來。
江城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這個地方真的會有螢火蟲,他隻有在小的時候見過,時隔幾十年了,他又重新見到了這種生物。
他坐了起來,然後走到窗邊,把手伸了過去,是螢火蟲像是一隻寵物一樣,居然穩穩的停在了他的手指上麵。
微風一吹,螢火蟲又飛開了,窗口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
透過微弱的燭光,江城看到了之前他送給南宮無情的那一串星星燈。
白天的時候他沒有注意。
現在一看,突然勾起了很多的回憶。
在那個海島的夜晚,他把這串廉價的東西,當成了哄南宮無情開心的小玩意。
如果不是在這個夜晚,不是在這種氛圍,他或許都不會想起這件小事。
“沒想到她居然帶到了這裡……”
江城看了看南宮無情的房間,突然對這個女人的長情產生了一絲敬佩。
她名為無情,可實際上她比誰都感性,她會為憐星的死傷心到現在,也會保存著幾十年前人家送給她的東西。
江城把那一串星星燈給拿了下來,拿到自己的床前,把蠟燭放在旁邊。
認真的檢查起了線路。
這些線,經過那麼多年的老化,除了表皮脫落一點之外,居然沒有任何的損壞,而且被擦拭的很乾淨,好像主人經常保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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