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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做了一場精神馬殺雞。
療愈。
歌聲慢慢的,緩緩的,無限在耳邊循環。
晚風,篝火,星空,年輕人,湊齊了浪漫。
浩子唱完,餘音嫋嫋。
果然大家都不想唱了。
再唱不出更好的歌。
感覺這就剛剛好。
吃了一下午的烤肉,這會子也不餓。
適合煮點草原特有的罐罐茶喝。
烤肉的爐子上放兩個陶壺,陶壺裡放進生曬的綠茶,然後加冰糖丶紅棗丶枸杞丶杏仁乾丶桂圓乾丶玫瑰花……
如果重口的人,可以選擇不加冰糖,加花椒,加梨片乾。
一般年輕人都會選擇加糖的罐罐茶,年紀大的人反而願意喝加花椒的,苦苦的,奇怪的味道,韻味綿長,如同人生。
罐罐茶煮了兩壺。
小滿兩邊都嘗了一下。
喝到花椒的吐了,吞不進去,感覺又麻又苦。
老魏卻喜歡花椒味的。
喝了茶,聽了歌,曲終人散。
馮浩他們回老肖家住,表姐他們去住縣城招待所。
雖然招待所條件不好,但是也比草原這裡的帳篷好一些。
這裡夜風越刮越大。
馮浩他們離開的時候,還跟老魏巡視了一下馬場,好大一圈,天黑,馬擠在馬廄下,黑乎乎的。
跟這片草原告彆了。
老魏安排了車送馮浩他們,表姐他們有自己的車,有司機助理。
夜晚的路挺黑,車感覺像是在草原盲開一般,不僅沒有路燈,可能也沒有路。
馮浩他們都抓著車上可抓的東西有點緊張。
司機大叔說:“麼事麼事,我天天開,這條路我閉著眼都能開。”
大叔這麽說,他們更慌了,坐在副駕的楊處,很想讓司機大叔千萬彆閉眼。
這樣一路有驚無險回到了肖哥家,鬆一口氣,刺激!
到家門口,老肖爸爸給司機遞煙,又給遞了一包自家做的氂牛肉乾,把司機客客氣氣的送走了。
奶奶已經睡了。
等不住。
院子裡燈火通明,跟馮浩他們來的那天一樣。
村長大伯他們也在。
因為聽說肖睿明天要帶嬸子去省城檢查,就都過來看看咋回事。
之前做事的時候看嬸子有點臉腫,還以為是在外麵打工胖了。
還說希望媽在外麵夥食好,看著臉都肥了,以前乾活太苦,瘦乾乾的,肥點好,結果這是病了?
說是病了,就說得通了,因為正常胖是紅潤的,而肖睿媽臉胖,臉色發青。
一行人進來院子就一股子旱煙味。
村長大伯他們都使勁的拿著煙杆子抽。
大家對病都很恐懼,這要去省城看,感覺病的不輕。
見孩子們回來了。
村長拿出了五百塊錢,大伯也拿了一千塊,還有其他長輩,拿了兩百,一百,五十這樣,遞了過來。
“你們還供兩孩子上學,不容易,這錢拿著。”給了錢,村長對肖爸道。
村子裡人情重,就是重在這裡。
這錢不多。
都是村子裡的人,有的人,拿出一百塊,揉的皺巴巴的,反覆在口袋裡摩擦過的錢。
大家都不容易。
肖爸肖媽紅著眼接了,客氣的把人送走了。
這一幕讓楊處馮浩大喬他們感覺很驚訝。
他們三家都在城裡,從來沒有遇到這種場景。
過年親戚來給紅包有,但是這不年不節,村子裡人來送錢的,就很少。
或許這也是肖哥給人感覺總是壓力很大的原因之一吧。
有時候想成功,不僅僅是給父母漲麵子,甚至還想回饋鄉親父老。
城裡鄰居麵對麵可能住了好多年都不熟。
同村的村民去縣城打工都要半夜過來給你送點錢,送點路費。
因為都吃過苦,所以知道在外不容易,在醫院裡尤其不容易。
“小睿,希望,你們好好讀書。”幾乎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