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1 / 1)

[綜]繁衍計劃 花木柔 2041 字 20天前

花宮真掛掉了電話之後,原以為櫻井嬋會生氣。但當他把手機滿不在乎的拋遠後,身下的少女卻並沒有急著掙開他去撿回來想要跟誰解釋什麼。

她隻是看著他問道:“可以起來了嗎?”

然後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視線投向了他的手腕,“這個角度不難受嗎?”

花宮真愣了一愣。

的確,在一隻手被銬在床頭的情況下做到這麼一連串的動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報複的激情足以令人忍受一些並不那麼重大的痛苦。

此刻花宮真的左手手腕,已然呈現出了一種極為彆扭的扭曲姿態。雖然不至於骨折或者脫臼,但想必不會舒服到哪裡去。

他遲疑著撐起身子,看見少女跟著坐了起來,第一個動作卻是俯過身去,打開了他的手銬。

她握著他的手腕打量了片刻,說道:“勒紅了。不過揉一揉的話,應該不會淤青……啊。”

阿嬋剛這麼說完,就看見花宮真的腕骨處被擦掉了一塊皮。

她轉身就要下床,“我去拿創口貼。”

察覺到她準備離去,花宮真下意識的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但當少女轉過臉來,看著他露出了困惑的神色時,他卻突然一時語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些什麼。

“你……”

阿嬋便安靜的告知道:“花宮君可以走了。”

花宮真微微一愣。

“剛才火神君打來電話,誠凜大概已經贏了……所以花宮君已經自由了。”

似乎被她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給激怒了,少年冷笑了起來。“哇哦,你以為你是誰?可以這麼把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但是,如果要報複的話,”阿嬋卻一碼歸一碼,算的十分清楚,“花宮君剛才不是已經做過了嗎?”

花宮真冷冷的看著她,“你覺得那就夠了嗎?”

他攥緊了少女的手腕,看著阿嬋眉間輕蹙起來,露出了些微吃痛的神色,這才稍微緩和了力氣,“就這樣把我放開——你覺得我會就這樣乖乖離開?”

“那花宮君想怎麼樣呢?”阿嬋突然笑了起來。

她那麼寧靜恬淡的坐在他的身前,笑意嫣然。比起剛才的冷淡平靜,恍若一瞬間春暖花開一般明媚惑人。

那一刹那有一種極為陌生卻又難以抵禦的情愫湧上心頭,花宮真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他的神色繃得很緊,卻仿佛情不自禁一般的朝著少女的麵容,微微壓低了臉龐。

櫻井嬋仰著頭凝望著他的眼睛,他在那清澈至極的眼眸中,清晰無比的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她沒有閃避,於是他就那麼親了下去。

柔軟,溫暖。

每個人的嘴唇,說到底其實親吻起來,觸感都是一樣的。

可是,因為你所親吻的那個人對你有著彆樣的意義,那份溫軟的觸感,才會讓你頭腦暈眩,仿佛跌入雲端,身心一片空白。

花宮真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跪在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開了阿嬋的手腕,他握著她的手臂,力氣輕柔的要命。

阿嬋卻隻是低垂著眼瞼。

她纖長的睫毛在輕輕顫動,可是少女並沒有閉上眼睛,也沒有露出投入的神色。

“這個就是花宮君想要補償嗎?”她問道,“那麼,報複完了,也補償過了,可以了嗎?”

……

火神氣喘籲籲的一路狂奔趕到阿嬋家裡的時候,櫻井宅已經恢複了平靜。

阿嬋打開門的時候,已經入冬了的天氣,高大的少年卻一頭是汗。

他看見她的時候,仿佛眼睛都急紅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啦。”阿嬋似乎驚了一下,她連忙拉住了他的手,將他帶進了屋子。

少年一路上都緊緊地握著手機,於是那寬大的雙手被寒風吹得骨節蒼白青寒,指尖卻凍得發紅。

阿嬋將他的雙手捂在自己手心裡,努力想要把他們焐熱。

“對不起呀,”少女難過的解釋道:“手機被摔到地上壞了,我想要聯係你聯係不上……害你擔心了。”

“……你……”火神本來萬分焦急,可是趕過來後,看著阿嬋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他一時間隻能焦灼的凝望著她。

他怕貿然詢問會傷害到她,可是什麼都不問,他卻又更加擔心。於是少年欲言又止的無措起來。“……那個電話……”

“那個電話,是花宮在報複我而已。”阿嬋實話實說道,“彆擔心,並沒有發生什麼需要你擔心的事情哦。”

但她這麼一說,火神就更加無法平靜下去了。

“被報複了?為什麼?”

“因為我不許他出席這次比賽。”阿嬋捧著火神的雙手,輕輕的吹著熱氣,語氣輕描淡寫,“就跟赤司不許青峰和紫原出席全國大賽一樣啊,沒什麼好擔心的啦。”

火神卻皺緊了眉頭:“他怎麼會聽你的話?”

阿嬋便抬起頭來,看著他回答道:“他喜歡我。”

那其實並不是火神所詢問的問題的答案。那隻是阿嬋在陳述另一件事實,但是聽起來,好像一切都有了解釋。

“他對你……做了什麼?”

阿嬋很清楚他想詢問的是什麼,所以她很直白的回答道:“他隻是在走之前親了我,說當做補償。其他的……什麼都沒做。”

該說是什麼都沒有做,還是該說……是被她堵得什麼都做不了呢?

一個親吻還可以說是報複,可是,如果再做更多,再留得更久的話,那就有了彆的意義。

阿嬋那時望著他,以風鬥特有的嘲弄神色,略帶諷刺的笑道:“啊,難道說,你已經喜歡上我了嗎?”

相處不過短短一夜,她還是強製限製了他人身自由的“綁匪”,就這麼繳械投降的動了感情,絕不是花宮真那麼驕傲的人所願意承認的事情。

所以他最後也隻能止步於那一個親吻,因為他的自尊不允許他承認,他似乎,真的……

但火神沉默不語。

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也不知道他還打不打算追究到底,隻是見他一直沉默,少女停住了一直輕柔揉搓著他冰冷皮膚的動作。

阿嬋凝望著他的眼眸,輕柔道:“你不相信我嗎?”

而她剛一停下,火神就彎下了腰來。

阿嬋聽見少年低沉的聲音,“他親了你?”

他盯著阿嬋。

那雙赤紅色的眼眸,帶著猛虎一般的魄力,緊緊的抓住了她的眼睛,讓她無法移開視線。

“親了哪裡?”

少女下意識的抿住了嘴唇。於是火神便立刻找到了目標。

當他的嘴唇壓下來的時候,阿嬋下意識的掙紮了起來,但她還沒推搡幾下,就被少年抓住了手腕。

“火神君!!”

“不對。”火神的聲音略微顯得有些低啞,“不是這個。”

“……火神君!”

見她仍然不肯改口,少年似乎惱怒了起來。他懲罰似的一把將阿嬋打橫抱了起來,朝著沙發走去。

預感到事情似乎快要超出控製,少女連忙慌亂的叫了起來,“大我——!”

火神這才神色稍緩的“嗯”了一聲。

他抱著阿嬋走到了沙發前,將少女輕柔的放了下去。少年單膝跪在她的麵前,仰起臉來望著她,抿緊了嘴唇,“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不許花宮出賽的事情……你覺得我們贏不了嗎?”

“不是的。”阿嬋的手掌在火神寬大的掌心裡蜷起,少女弱氣的垂下了眼眸,解釋道:“……就算花宮上場,我也相信誠凜能贏的。我隻是……擔心你們會受傷。”

“木吉前輩的傷,就是花宮做的……如果,如果這次他也這樣對你下手了呢?還有黑子,伊月學長,日向學長……就算你們贏了,一身的傷痛,那又怎麼辦啊?運動員的身體,是最寶貴的東西了吧?”

“我是經理。經理就是負責處理比賽外一切事務的嘛,所以……保護你們不受到傷害,也是我的職責……”雖然說是這麼說,少女的聲音卻越來越沒有底氣,“……你不能生氣。”

好像察覺到了自己太過弱勢了,阿嬋連忙又試圖硬氣起來的重複了一遍:“你不許生氣。”

“你也是啊。”火神卻說,“最寶貴的東西,你也是啊。”

……

花宮的事情,火神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接了電話就立刻趕了過來,就連誠凜的同伴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

那天晚上,他在阿嬋的家裡陪了她一晚上,似乎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心她一個人在家。

自那天之後,有時在學校裡碰麵,阿嬋也不再是原本那副疏遠凜然的模樣。她偶爾朝著他輕輕微笑,就足以讓火神莫名窘迫的漲紅了臉。

而在對陣霧崎第一的比賽中,花宮雖然沒有上場,但木吉依然受到了不少的衝撞和擊傷。

作為經理,阿嬋便將精力大多放在了照顧他的身體上。

於是在冬季杯的第一場比賽正式開始之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霧崎第一製造了太多暗傷,誠凜這次的集訓地點,恰好在一所溫泉附近。

放鬆身體,慰勞肌肉,沒有什麼比溫泉更有效的了。

……

隻是,青春期的男生,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彆樣的妄想。

“剛才,我在入口處看見了一群女大學生哦!!”小金井眼神放光的說道,“呐呐,火神!讓我騎在你肩膀上試試看嘛!”

“嗯?”第一次在日本浸泡溫泉的歸國子女有些茫然的讓前輩坐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做什麼?”

朝著男女溫泉間的那道屏障努力伸手的小金井費力的解釋道:“那當然是——男人之間不可言說的浪漫!”

“啊但是,”看著日向順平都騎在了水戶部的肩膀上,木吉鐵平有些無奈的好笑道:“如果麗子和阿嬋都在那邊的話,你們要怎麼辦啊?”

“啊。”

這個可能性,頓時讓在場好幾個人的身體同時猛然一僵。

不過,好在他們不用糾結很久,因為——相田麗子笑意盈盈的,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你們在,做什麼呢?”

這個社會有時候,就是這麼不公平。男生是絕對不允許進入女生浴池的,但是女生,卻似乎很容易就能進入男生浴池。

一群隻在下身圍著浴巾的少年們大驚失色的抱緊了胸口,卻看見麗子一身短衣短褲,笑中藏刀。

而他們美貌驚人的經理穿著藏藍色的格紋浴衣,正蹲在浴池邊,鬆鬆的挽著長發,幾縷發絲垂在皎潔白膩的臉側,淺笑動人的詢問著木吉鐵平的身體情況。

在確定沒什麼大問題後,阿嬋看著少年那精壯的身體,十分誠實的誇獎道:“木吉前輩……身材很好呢。”

“誒?”木吉鐵平笑了起來。他的腰間圍著一塊浴巾,此刻泡在水裡與阿嬋說話,倒也不覺得有多麼尷尬。“謝謝哦?”

而在麗子狠狠的教訓那群試圖偷看女浴室的青春期精力過剩的家夥們的時候,一旁的二號卻發出了低低的叫聲。

木吉鐵平和阿嬋轉頭望去,隻見藍色頭發的少年靠在溫泉池邊,臉色酡紅,神色無力。

“啊,黑子似乎有些泡的久了……”木吉站了起來,將差點滑進溫泉裡的少年架了起來。

黑子小聲的道了謝,然後便發現自己被木吉鐵平帶著,站在了阿嬋的麵前。

“阿嬋,你帶他一起出去吧?”

這話讓黑子和阿嬋似乎都愣了一下。頭腦有些暈沉的少年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少女朝著他伸出了手。

算起來,他們已經冷戰了不短的時間了,而此刻,似乎是櫻井嬋第一次主動對他說話。

“……還能走嗎?黑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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