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工廠(121+122)(1 / 1)

五月玫瑰節當天。

玫瑰工廠的露天廣場被盛裝打扮,裝飾滿了帶刺的玫瑰藤條和乾花,來來往往的員工裡再沒有一個人的眼睛裡出現玫瑰,喜氣洋洋地搬運著不要的香水製造器械往外丟。

白柳臉色蒼白的坐在凋敗的花田旁,他還沒有從之前那場吸了他大量血的獻祭儀式裡恢複過來。

劉佳儀和唐二打一左一右的站在白柳身後。

“我是沒想到你居然真的這麼舍己為人,居然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劉佳儀屈身坐下靠在白柳身旁,兩隻腳一晃一晃,語帶感歎,“——長出了那麼多的血靈芝,然後現在你還想出了把血靈芝製作成香水噴霧這種鬼點子,可以多救很多人了。”

“但也不是全部。”唐二打硬邦邦地打斷了劉佳儀的話。

劉佳儀翻了個白眼,剛要開口懟回去,白柳帶著笑意開口了,他的目光望向很遠的地方:“我已經把辦法給他們了,他們自己選擇了【毒藥】,想要走回【解藥】那條道路,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準備讓他們自己培育血靈芝?”唐二打很快明白了白柳的言外之意,他蹲下來,皺眉反駁,“但血靈芝的培育方法,太危險了,需要特殊孩子的血澆灌……”

“如果沒有乾葉玫瑰的存在,那的確是這樣。”白柳曲起一隻腿半彎,懶洋洋地把下巴靠在膝蓋上,“但乾葉玫瑰和血靈芝是伴生植物,□□葉玫瑰汙染過的人,他們的血對血靈芝是有奇效的。”

唐二打反問:“你怎麼知道。”

白柳迎著花田裡吹拂過來的風,愜意地眯了眯眼睛:“你沒發現血靈芝在生長的時候,連玫瑰原液也一起吸收了嗎?而且生長得格外茂盛。”

“遊戲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白柳回過頭,揚起下頜抬眸看向唐二打,“——就像是塔維爾一樣,毒藥從這些人心臟的欲望裡生長出來,但解藥也藏在他們自己的身體裡。”

“隻是看他們怎麼選擇而已。”白柳又把頭轉了過去,淡淡地說,“——看他們有沒有勇氣忍選擇荊棘環繞骨頭,刺破心臟,拯救自己的【解藥】路徑。”

白柳被劉佳儀攙扶著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自己褲腿上泥和草屑:

“無論好壞,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白柳轉身過來看向怔怔的唐二打,微笑,“隻不過他們從沒得選,變成我給他們多一個選擇,本質來說,這個世界怎麼發展不是你或者我可以決定的事情。”

白柳看向唐二打的身後,那些歡欣雀躍奔他而來的人:“——而是這些除你我之外,做選擇的人決定的。”

“白先生——!!”

“白先生——我們弄好五月玫瑰節的展示台了!”

“——!!慢點走白先生!您的傷還沒恢複全!”

這些人目睹了白柳放血救他們那慘烈的一幕,現在對白柳簡直是恨不得捧到心尖上,白柳走路晃一下都要大驚小怪半天,畢恭畢敬地走在白柳身後一步的位置,小心地守著他。

“五月玫瑰節我們按照您的吩咐,如約舉行了,我們毀掉了玫瑰工廠裡的所有香水,隻留下了那些要在玫瑰節上拍賣的特級香水。”

“——這次來玫瑰節的人全是頂級富豪,都是靠乾葉玫瑰生產鏈上的某些環節發家的,在全球大力推廣玫瑰香水,每年他們都會過來拍下一到兩瓶特級香水供自己享用——”

“現在他們全都等在露天廣場,等著您過去了。”

這是唐二打不能理解白柳的另一個點,他上前走到了白柳的身側:“你已經銷毀了大部分玫瑰和香水,為什麼還要留下這些特級香水?”

白柳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襯衫,側頭對唐二打意味不明地笑笑,語調散漫:“——總是要給所有人同樣的選擇,這才公平。”

前麵的人領著白柳從工廠內部繞到廣場後麵,打開後門,露出一截幫助白柳登台的小台階,激動,又榮幸地低下了頭為白柳拉開幕布:

“先生,他們在前麵等您登場。”

白柳毫不猶豫地踏上了台階,陽光灑在他因為失血過多,白得幾乎透明的臉上。

他的麵前擺著一個為他量身打造的木質演講小台子,話筒直立在他嘴邊,下麵是等到幾乎不耐煩的一眾衣著華麗的達官貴人。

白柳微笑起來,他垂眸靠近話筒,有些嘶啞的聲音透過露天廣場的喇叭擴開:

“久等了,各位貴客。”

“我是玫瑰工廠的新任代理人,白柳。”

做了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後,白柳向左一揮手,他彬彬有禮地指著放在木板上的一堆,被切成1到2厘米長短的血靈芝母體條,有條不紊地介紹:

“放在各位左邊的,是我們剛剛研發的新產品,也可以說是玫瑰香水的副產品,是它新鮮的枝條截斷曬乾,上麵的尖刺還保有旺盛的生命力。”

白柳抬眸環視一圈下麵的人:“相信大家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要這樣介紹一段荊棘,接下來我要告訴大家它的價值——這段小小的荊棘,可以解除對玫瑰香水對人體的上癮影響。”

下麵頓時發出一陣騷動,在短暫的討論過後,坐在前排一個人舉手嚴厲地道:“代理人,我願意出錢購買這個荊棘的專利,你不能大範圍推廣!”

“對啊對啊!這東西要是大範圍推廣了,香水就賣不出去了……”

“我剛剛靠香水控製了一個高官,可以靠此晉升……”

“各位不用如此憂心。”白柳笑眯眯地打斷了台下的議論,“這個荊棘要使用,副作用也是很強的——它需要被吞咽下去,然後時時刻刻忍受荊棘在體內生長的痛楚,吸食血液讓你們感到虛弱,最終才能熬出一個成熟的解毒品。”

“而且隻因為這個荊棘有血液純淨的要求,就像是器官移植一樣,隻有自己的血液才能養出解毒自己的藥物。”

“所以每個來購買荊棘解毒的人,都必須做好痛得死去活來的準備。”

下麵的人又沉靜了下去。

劉佳儀站在幕後掀開一小塊布看向台上的白柳,忍不住咋舌:“白柳這家夥,真是夠缺德的。”

雖然在罵白柳,但劉佳儀的臉上卻明顯帶著看好戲的笑:“明明是投資人用來剝削小孩的血靈芝,被這家夥靠著血液純淨這一點轉化成了這些投資人自我折磨。”

“荊棘,白柳居然想到了利用荊棘在人體裡栽種培植。”劉佳儀連連歎息,“他真是個折磨人的天才。”

“他到底要做什麼?”唐二打越來越看不懂。

劉佳儀無語地抬頭看了一下這傻大個:“你還沒看出來嗎?”

唐二打擰眉深思:“……看出來什麼?”

劉佳儀把眼睛靠近幕布後的縫,臉上是掩不住的惡劣笑意:“他在把幕後之人讓他做的選擇,轉嫁到其他人的身上——”

“——他在讓這些人自己做選擇。”

白柳又是一揮手,這次他揮向了右邊。

右邊的展示桌上是整齊碼放,堆砌成小山的特級香水,漂亮的菱形香水玻璃瓶子在太陽下閃耀無比,裡麵流動的淺粉色液體更是美得猶如一場幻夢。

“當然我們按照慣例,為各位來賓準備了拍賣的特級香水,這次的香水都是我親自調製,是濃度極高的特級香水。”

白柳同時指向了左邊和右邊,然後笑意盈盈地道:“解藥和毒藥,大家選擇拍賣哪一個呢?”

起此彼伏的癲狂拍賣聲響起。

有人吞咽下荊棘,有人呼吸入暗香,他們在露天廣場的地麵上很快變成了各種奇形怪狀的物體,荊棘刺穿他們的心臟和脊骨,玫瑰焚燒掉他們的理智與痛楚。

開始有人無法自控地變成怪物。

當第一個變成怪物的人嘶吼著衝向站在台上一動不動的白柳,一枚銀色的子彈從背後射入怪物的眉心,白柳緩緩掀開眼皮,從地麵上那些人類掙紮的美景上移開,看向站在工廠門口舉著槍大力喘息的唐二打。

殺死一個怪物不可能讓唐二打喘成這樣,真正刺激到他的是地麵上因為荊棘生長痛到打滾,或者因為香水上癮的這些人。

這些人在十分鐘前還是一群衣冠楚楚,目下無塵,在這個世界最頂端的象征——而在十分鐘後,就在白柳的麵前這樣毫無尊嚴地苟延殘喘。

而白柳甚至沒有逼他們做任何事。

唐二打目光渙散地看向台上的白柳,他張了張口,想說你本來是可以救他們的,又想說如果是為了懲罰,你可以乾脆地殺死他們——

——你在折磨他們,為什麼?

白柳似乎讀懂了他的眼神,他含蓄微笑:“這可不算是折磨,他們是知道選擇的後果的,我已經告訴他們小心玫瑰了,無論是荊棘還是花朵。”

“我隻是讓他們選擇,然後付出選擇的代價罷了——這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

白柳走下了台,在一片血腥狼藉的背景裡不疾不徐地走到了唐二打的麵前,然後仰起頭看他,漆黑的眼眸裡沒有玫瑰,也沒有光:

“——就像是有人對我,對塔維爾做的那樣。”

白柳漫不經心地拍了拍唐二打的肩膀,擦過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露天廣場。

唐二打站在原地沉默,然後一言不發掏出槍來替白柳清掃那些他製造出來的怪物。

或者說,這些怪物自己選擇成為怪物。

在經曆了這麼血腥的場景後,白柳居然開始在唐二打正對的花田旁散步——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凋敗了的花田。

劉佳儀跟在他的腳邊,背著手倒退著對他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什麼,白柳時不時會彎起眼笑一下。

如果不是唐二打眼前都是一堆怪物的殘肢碎骸,他根本看不出白柳和劉佳儀這兩個家夥是從這裡過去的——這場景太溫馨了。

唐二打看怔神了片刻,一不注意,就讓一個怪物從他身後溜了出去,朝著白柳那邊奔去,他迅速跑上去給了這個怪物一槍。

白柳雲淡風輕地抬眸看了唐二打一眼:“清掃完了嗎?”

“完了。”唐二打捏了捏手裡的槍,呼出一口氣,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你沒必要如此。”

“折磨人嗎?”白柳瞬間領會了唐二打的意思,他饒有趣味地轉過頭來審視唐二打,那眼神看得唐二打不由得後頸發涼。

白柳問:“我其實有個很好奇的點,也是有關折磨人這一點的,我在鏡子裡看到喜好折磨人的不止我一個,還有一個叫做小醜的隊員。”

“但你的仇恨主要是集中在我的身上。”白柳似笑非笑,“同樣是做了過分的事情,但你對小醜有種莫名的寬恕——你似乎並沒有那麼恨他,為什麼?”

唐二打把手裡的槍捏得咯吱作響,沙啞地道:“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覺得我在寬恕小醜,我也很恨他。”

“但和對我的恨不一樣,你對小醜的恨是對從犯的恨,對我的恨是對主犯的恨,你的恨意裡主次關係很明晰。”白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並不是一個不公正的人,但有什麼東西讓你潛意識地覺得他不需要受到那麼嚴厲的懲罰,並且這種東西是符合司法程序的——”

“——你覺得我處於一個絕對控製的立場,在誘導他犯罪——”

唐二打忍不住刺了白柳一句:“你在誘導所有人犯罪——”

“這個小醜——”白柳直視看向唐二打,“——是不是和我有某種特殊關係?”

唐二打剛想說他們什麼都沒有查到,但被白柳這樣一提醒,他的眉頭皺了皺,開始回想:“……我們有過猜測。”

“因為小醜和你的跟隨關係是最強的,他隻服從於你,並且對流浪馬戲團裡的其他人非常排斥。”

“在……一次我們試圖抓捕你的活動裡。”唐二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深吸了兩口氣才能平靜下來,“在對戰的時候,他甚至突然開槍打傷了牧四誠,然後把牧四誠甩給我們,讓我們殺死他。”

“我們經過研究和心理側寫,發現他對流浪馬戲團裡的其他人並沒有團夥感,還有很強的敵意,而這種敵意來自於這些人共享了你。”唐二打看向白柳,“——他是你一個人的小醜。”

白柳挑眉:“這種過度忠誠的心理關係的形成需要很長期的培養。”

“是馴化!”唐二打嚴肅地糾正了白柳的用詞。

白柳從善如流地接受了唐二打的糾正:“而且一定是從未成年時期開始的高強度馴化,我大概知道你為什麼對他有濾鏡了——小醜多少歲?”

唐二打一頓:“我們猜測,他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應該隻有十四歲,當時你21歲。”

“第二年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去世了,同時你在現實裡和他展開接觸,並且協助他奪得了他父親的遺產——一條規模巨大的走私鏈,囊括了很多東西,比如軍/火。”

“他瘋狂地崇拜你,視你為神,以你的唯一的信徒自稱,是你馬戲團裡的第一個隊員。”

唐二打抬起頭:“小醜大部分的時候喊你king,但有幾次他喊了你其他的稱呼,我們猜測,在他的父親去世後,你很有可能成為了他的godfather——也就是教父。”

“現在我已經24了……”白柳輕聲說,“如果這個小醜還活著的話,那他應該——”

唐二打複雜地看了白柳一眼:“你進入《玫瑰工廠》這個遊戲的前一天,是他的十七歲生日,其他時間線的白六每年都會給他舉行一個非常巨大的生日會。”

“你很溺愛他。”

———————

無人區。

不斷有小電視熄滅離開這裡,會員們小心地往無人區更裡麵探索,圍著高聳的電視山,手上不停地充電點讚收藏,看到有一個小電視熄滅下去就會鬆一口氣。

有會員在不同的分區之內來回奔跑,播報剛剛出去那個小電視是不是白柳的消息。

大量陌生玩家的小電視湧入普通分區,看懵了的觀眾似乎也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大事,往論壇上一看,明白了發生什麼之後,紛紛往無人區湧來看熱鬨。

於此同時,得到了資助的部分無人區玩家已經成功通關,登出口的人流量也漸漸大了起來——這些在遊戲裡不知道孤獨掙紮多久的玩家,甫一離開遊戲,就開始虛脫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些玩家大部分是新人,他們發泄地大哭一場,然後又懵裡懵懂地在登出口遊魂似的徘徊。

他們已經被遊戲抽乾了情緒和動力,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該去哪裡,現在隻是一具具行屍走肉般的軀殼。

這個時候周圍人驚歎地看著他們的小聲議論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真出來了啊?救出了這麼多人?”

“白柳搞出來的陣仗可真是一次比一次更大……”

“媽的,有錢人的遊戲我真的不懂!為了白柳清掃無人區也太離譜了!”

這些人似乎意識到了在說他們,等過了很久,才有一個男人滿臉淚痕地上前詢問這些老玩家:“請問,是剛剛這位白柳同誌救了我們嗎?”

“……也不能說是他救了你們。”這個玩家的神色也很複雜,“但不是因為他,你們肯定出不來。”

這個男人就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主心骨般,眼睛亮得驚人:“那,那我要去哪裡找他呢?”

這人歎一口氣:“無人區,你出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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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兒子登場了!

小柯即將遇到一生之敵(不是

我基友:你這個叫什麼流浪馬戲團啊,叫歡樂一家人吧,馬上要上演的戲份是不是叫兩小兒辯父(指分辨誰哪個白柳才是自己的爹

我:你笑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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