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儀追問:“這個【玫瑰獵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在聯賽玩家的資料裡沒有見到過他,但是他能關掉小電視,那就至少是前一百名的玩家,我從來沒聽說過現在前一百名的玩家裡有過這麼一個奇怪的玩家。”
“因為他並不是穩定在前一百名的玩家,現在他的排名已經掉下去了,【玫瑰獵人】這個人或許你們這些新手不知道,但是往前推幾年,他是排名前三的玩家。”
王舜取出了自己的記事本,在上麵翻了幾頁,然後把上麵的信息展示給牧四誠和劉佳儀看,“看到了嗎?他是【槍手】聯賽玩家。”
“槍手聯賽玩家?”牧四誠聽得很頭大:“什麼意思?”
王舜解釋:“意思就是【玫瑰獵人】這個玩家是沒有自己公會,獨來獨往不和任何人組隊,他似乎很排斥集體行動,所以沒有玩家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入這個遊戲的,但是他每年都會參加聯賽。”
“我們都知道聯賽需要五個人才能報名參加,一個人是無法參加的,所以【玫瑰獵人】在聯賽的時期就會選擇加入某個公會的戰隊,聯賽結束之後又會從這個公會裡脫離,他是一個流動的聯賽玩家,也被叫做雇傭來的【槍手外援】,想要外援的公會,為了獲得強大的單兵戰鬥能力,會出高價雇傭【玫瑰獵人】加入自己的戰隊。”
牧四誠問:“那他現在在哪個公會?”
王舜搖搖頭:“現在他不在任何一個公會裡,【玫瑰獵人】已經兩年沒有參加過聯賽了,無論想要他的公會出再高的價格雇傭他,他也沒有出現過了。”
“【玫瑰獵人】一向神出鬼沒,並且禁止彆人關注他的小電視,還會更改外貌掩飾自己,他不想出來的時候,幾乎沒有公會可以找到他,所以你們沒聽過他的名字也是很正常的。”
“你有他的確切信息嗎?”劉佳儀直直地看向王舜,“他很有可能就是抓走白柳的人。”
王舜歎息著搖了搖頭:“他的防火牆很厚,我幾次見到他,嘗試竊取他的信息都失敗了。”
劉佳儀咬了咬下唇。
但王舜卻頓了頓,話鋒一轉:“但有一次,我嘗試著竊取到了一點他內心的信息,那是在兩年前的聯賽的賽場上,玫瑰獵人很晚才來,他看起來狀態很不好,那場比賽也理所當然地輸給了對方,我當時覺得可能有機可乘,當時就在登出口等玫瑰獵人登出。”
牧四誠聽到這裡臉色一變,他猛得意識到了什麼:“我靠王舜,當初你去登出口去找精神值很低的白柳,是不是也是想趁機竊取他腦子裡信息!?”
王舜假裝沒聽到牧四誠對他的指控,繼續說了下去,他皺著眉像是在回憶
“我記得那天【玫瑰獵人】身上有很重的酒氣,他跌跌撞撞地從登出口裡出來,係統麵板都沒關,直接大喇喇地敞開著,上麵還有一條係統提示,我裝作不經意地和他擦身而過,使用了我的技能——”
王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那麼奇怪的大腦信息,人的大腦都是很奇怪的,一般都是在想關於自己的事情,比如性命地址外貌事業欲望等等,但【玫瑰獵人】的不是,他腦子裡隻有一個名字,密密麻麻的一個名字。”
王舜一邊說,一邊把自己手上的記錄本翻到了那一頁。
記錄本上就像是被瘋狂的人用筆胡亂地寫著一個名字,寫滿了一整頁。
【蘇恙】。
蘇恙蘇恙蘇恙——!!!
就像是有人溺水的時候,痛苦地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所嘶吼的,所想念的,所想要的那個人的名字。
王舜沉默地又翻了一記錄本,記錄本上寫著
【你終於獲得了你想要的幸福,真好,你訂婚了】
【我的時間線是不是應該,在你所有時空中最幸福的這一刻,終結在這裡?畢竟這就是我想要的願望,它終於被實現了】
【等我消滅一切隱患的源頭,我這個異端就帶著會危害你幸福的一切因素,離你遠去】
王舜抬起了頭,看向劉佳儀和牧四誠:“我那天還看到了他係統麵板上的提示。”
“係統提示說,恭喜玩家的欲望核心發生變化,技能身份發生轉變,從【玫瑰獵人】變為【凋謝的玫瑰獵人】。”
劉佳儀和牧四誠對視一眼:“你還知道這個蘇恙的其他消息嗎?”
王舜點了下頭:“玫瑰獵人的腦子裡全是這個蘇恙的信息,他一想起這個蘇恙,情緒和注意力的【防火牆】上就全是漏洞了,我查到了不少,等下整理給你們這個蘇恙的全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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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家。
沒過多久,木父的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是一個網絡電話,很顯然這是那個黑客找過來了。
木父對突然站起來死死盯著他的木柯做了個稍安勿躁地手勢。
他對著電話交流了兩句後,捂住聽筒轉頭對著木柯說:“查到了這些人的信息,但他們沒有收支上的明顯窘迫,而且感覺對組織的忠誠度也很高,要用錢打動他們估計很困難。”
木柯臉色一變,就聽到木父接著說:“你發過來的畫像裡這些人沒有,但他查到了和這些人都有聯係的一個人家裡剛剛生了小孩,剛滿月,支出突然變大了非常多,你可以試試把這個人作為切入點試試看。”
木柯問:“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木父看著木柯:“蘇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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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半點,建設大道中路。
千家萬戶裡的燈火都在這個時候熄滅了下去,隻有路燈一閃一閃地發著亮,這是個有點老的街區了,住在這裡的都是作息規律的中老年人,這個點基本不會有什麼行人燈光了。
但靠裡轉角的公寓裡還有一間房的燈亮著,從淡色燈光點亮的窗簾縫隙裡往裡看,剛剛洗完澡的女主人目光溫柔地看著嬰兒床裡的小孩,用手輕輕地搖晃著,嘴裡哼著不知名的童謠。
她行動似乎還有些不便,坐在一個靠墊上,弓著背沒一會兒就開始腰酸,她蹙眉往後靠,似乎準備扶著什麼東西站起來。
但她剛剛一動,小床裡的小孩就開始發出那種好像要哭的哼哧聲,手腳似乎因為不安胡亂揮舞著,想要去抓媽媽的手指。
於是她便又無奈地坐了回去,趴在嬰兒床的邊上,臉上帶著歎息又滿足的笑看著小床裡的小嬰兒:“今天是怎麼了,一點都不想媽媽走怎麼這麼粘人,覺也不好好睡。”
她說著還用大拇指很輕地捏了一下小嬰兒的鼻尖,小嬰兒眼皮一動一動地,打了個噴嚏,咿呀幾聲。
這個時候突然被敲響了,她有些歡欣地站起來,轉頭親了一下小嬰兒的臉:“你老爸終於回來了!”
門被打開了,季安欣喜的聲音剛從喉嚨裡衝出來就消失了:“你回來——”
她有些驚異地看著外站著的那個小女孩。
這是一個瘦弱的,眼睛泛著一層奇特灰蒙蒙的色彩的小女孩,穿著在這個季節有些單薄的衣物,看起來乖巧又脆弱,有著一張洋娃娃般的甜美臉龐,有些迷茫膽怯地看著對麵,但用詞卻很禮貌:“不好意思,大姐姐,我看不,我好像走錯路了,這不是我的家是嗎?”
一個迷路的盲人小女孩,這讓季安剛剛升起來的警惕之心就放了下來。
她剛剛才孕育了一個孩子,正是對各種小孩關愛過度的時期,於是她很快柔和下了語氣和神色,蹲下來和小女孩麵對麵地交流:“你是住什麼地方啊?你有你家長電話嗎?姐姐幫你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
小女孩沉默地搖搖頭,放在身前的手指擰巴地糾纏在一起,聲音微弱:“我,我不記得了。”
季安的母案之情更泛濫了:“沒關係,你家長叫什麼名字?你說出來,我看看我是不是認識,我可要好好說道他一下,怎麼能這麼晚還讓你一個人在外麵跑。”
小女仰起頭,語氣很認真:“我家長叫蘇恙,你能幫我找到他嗎?”
季安疑惑地慢慢站直了身體:“這裡就是蘇恙的家啊,你的家長怎麼會是我老公?”
小女孩,或者說劉佳儀瞬間恢複了麵無表情,她放下了身前擰巴的手,對著後揮了一下:“找到了,就是這裡,牧四誠,動手吧。”
季安終於反應過來不對了,她警惕地後退了兩步想把給關上,卻發現自己死活也拉不上,後走出了一個人高大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比季安足足高出兩個頭,脖子上掛著一個造型誇張的猴子耳機,他隻需要抬起肘部鬆鬆垮垮地抵著,季安就再也拉不動了。
牧四誠一雙冷漠的眼睛看向季安:“叫蘇恙出來。”
季安下意識地想掏出手機報警,結果在自己的衣服兜裡卻掏了個空。
緊接著,季安呼吸急促地看著對麵那個年輕人不緊不慢地從兜裡掏出來一個顏色粉白的手機,挑眉看向了她:“你是在找這個吧?”
“你什麼時候偷走的!”季安要崩潰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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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這裡看+1和4真的好像反派啊,讓我很想報警抓他們的那種,警察叔叔,就是這兩個人!
我:假設來的警察是陸驛站,你什麼感想?
我的基友:靠,我心生絕望了,合著這是一條犯罪鏈啊!不愧是你6,你連這個都料到了嗎?!
我:你笑死我吧!!
以及破案了,真的是jj抽了吞標點和字,我換了三個app,它還是要吞問號和一些字,我瘋球了!而且在網頁上加上去也會被吞,我要死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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