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乾隆:留給朕的時間不多了,以西毒攻吳毒吧~
「卸車。」
6名炮手,4名棄馬騎兵協作。
動作麻利~
炮長從炮尾上方匆匆瞄準,確定方向後,掰開燧發機,向藥池倒入細顆粒火藥。
人後退2步,再向右1步。
確保站在火炮側麵。
一拉繩子,炮車猛地向後一退。
眾人耳朵嗡嗡響,
望向原本擁擠的吊橋,
已被掃空一半。
此情此景,眾人不由得爆發出狂熱歡呼。
……
吊橋在正中,城門卻是歪在一側。
這是古人設計甕城的智慧。
否則,
騎兵追在潰兵後麵,直接衝進城內。
炮組再次套馬,牽引火炮去往側翼尋找炮擊城門洞的角度。
當大炮再次就位後,
望著城門口水泄不通的人群,
炮長竟然吼道:
「雙倍裝藥!」
他資曆老,知道己方火炮質量卓異,能扛高膛壓。
這1炮,分量十足!
……
炮組眾人隻覺耳鳴,心臟宛被錘擊,難受的緊~
如此不顧炮兵手冊嚴重透支火炮壽命的行為,隻為了達成最大殺傷。
甕城內,
已然人間地獄!
連續3發雙倍裝藥,炮彈力道暴虐,將甕城牆壁上崩的全是血肉。
清軍的反擊也終於姍姍來遲。
一門子母炮和幾十杆火繩槍齊射!
死亡炮組傷亡慘重,當場死亡2人,傷3人。
狼狽撤下!
……
實際上,
簇擁在城門口搶著入城的潰兵還是少數,
更多的被騎兵追著,被迫漫無方向的四散奔跑~
「投降不殺!」
如聽仙樂,逃兵們集體破防,扔掉武器,跪在地上,雙手舉起~
剛回防戰場的客團步兵,接手了一個光榮任務——收攏降兵。
也不知是誰想的主意,勒令所有降兵從頭到腳不許留一寸布條,哪怕草鞋都不許穿。
然後,
分兵將這些「光豬俘虜」向後方驅趕。
場麵蔚為壯觀!
江西人表示愛看~
……
在更遠的地方,
騎兵們輕鬆追上那些善於奔跑的逃兵,挨個從背後戳死,或者驅趕入湘江。
長沙,
終於成功的收起了吊橋關閉了城門,城牆內外血跡斑斑。
就連曾滌這樣的屠夫,隻看了一眼黃道門甕城內的慘狀,就扶著牆劇烈嘔吐。
「造孽,魔鬼,禽獸~」
然而,
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
曾家老二丶老三相繼陣亡,老四失蹤~
……
曾滌眼睛發直,
半天才回過神來,狠狠的捶自己腦門。
心痛,難以形容的痛。
當晚,
他撰寫悼詞挽聯,當場焚燒~
又當眾賭咒發誓:
「血債血償,吾若有朝一日提兵破蘇州,定然首級堆山,血水彙湖。」
次日,
清晨。
曾家老六來報:
「大哥,昨日戰損超過一半,城內僅剩9000多綠營,5000多團練。」
「老四呢?」
「沒回來。」
倆人黯然,失蹤其實就等於死亡。
隻不過,
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罷了。
譬如護城河裡飄了一層屍體,慢慢地被江水循環衝入湘江。
……
長沙全城氣氛恐慌。
士氣低落,民心惶惶。
所有人都在考慮一個問題——何去何從?
巡撫衙門內,
曾滌召開秘密軍事會議,舊話重提。
「撤出長沙,焚毀全城。」
在場眾人雖然詫異,但沒人公開反對。
因為長沙士紳被集體排除在外,否則他們一定會炸鍋。
綠營軍官多是流官。
對於長沙也沒什麽感情。
少數家在長沙的得了許諾,家眷可以一起走。
……
撤退在保密中進行。
先運武器丶再運金銀,然後運女人,這一係列不正常的行為,使得長沙全城都陷入了驚恐。
流言不脛而走~
「官兵要跑路了。」
然而,
百姓能奈之何?
迎來的是凶狠的土司兵破門打劫。
稍有反抗,刀砍斧劈。
……
城外屍體因為無人清理,開始發臭。
吳軍哨騎發現夜間有許多船隻穿梭渡江,無可奈何。
兀思買沒有水師,隻能望湘江興歎。
求助信已經派人送去武昌,但是一時半會可能等不著己方水師南下。
因為,
襄陽丶荊州比長沙更重要。
吳軍作戰的最終目的是——糧食!
不拿下江漢平原精華,難說勝利。
控製江漢平原之後,
水師才能大規模南下,封鎖湘江,轟開長沙城。
所以,
曾滌果斷選擇逃跑,從軍事角度是正確的。
如果不跑,
他曾家11郎全得埋於斯,下輩子長沙人。
……
兀思買沒有繼續發起進攻,
客團傷亡1800餘人,還要分出人手看押俘虜,麾下兵力不足。
攻城器械和火炮損失也不小。
麵對岌岌可危的長沙城,
他隻能乾瞪眼!
要求袁州府各縣巡警署,派人來接俘虜。
俘虜營共計8000餘人,以年齡和健康為參考做簡單甄彆,
一半原地看押,準備在下一次攻城戰中合理消耗掉。
一半作為資產,遣送江西。
萍鄉煤礦丶贛江水利工程都需要大量的勞動力。
老規矩,
老實乾3年,可獲自由。
……
至於說,
陛下當初將江西綠營俘虜安置在銅陵煤礦期限是2年,如今卻變成了3年?
屬於背信棄義嗎?
當然不算。
這叫此一時彼一時,吳國勢力在擴張,條件自然也要跟著變化。
……
河南南陽府。
一個新問題擺在了乾隆麵前!
是否要將駐紮在江漢平原的蒙古馬隊10000騎,撤回中原?
圍繞這個議題,
朝堂內紛爭不算。
撤,可以保住這支軍隊。
不撤,打得贏嗎?
乾隆頭疼的還不止這1件事,京城粘杆處每隔10天送來一份「嘉親王每日活動注」。
永琰這個老實孩子,如今做事一點不老實。
在京城忙著抓權,培植親信門人,到處籠絡人心。
蠢的掛相!
拿下永琰?以後皇位還能傳給誰?
坐視不理?太上皇能善終嗎?
正在他無比糾結狂躁時,
雲貴總督章佳.阿桂的摺子到了。
……
乾隆仔細讀了3遍,然後召來了和珅,讓其閱讀。
「和珅,你怎麽看?」
「奴才不懂軍事,一切都聽皇上的。」
「那你怎麽看阿桂的收縮戰略?」
「奴才也丶也認為或許是對的。」
乾隆突然暴躁:
「你不要和朕說或許這種模棱兩可的詞,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奴才錯了。」
不知為何,
和珅的言語總能讓乾隆覺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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