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滿城12時辰!

蘇納表情猙獰,毫無投降之意。

嘩,

一勺子滾油~

棉甲根本擋不住~

蘇納發出痛苦的嘶吼,灼燒感之劇痛,觸及靈魂。

降兵刺耳的笑聲好似烏鴉,居然捏著鐵鍋邊沿,猛地一發力,全部潑來。

呲啦~

蘇納整個人好似掉入沸水的大蝦,整個人蹦起2尺。

嚇的那降兵連退兩步,撿起刀盾戒備。

害怕人怨氣太重,會變成厲鬼。

確定蘇納斷氣了,他在城牆上尋到一斷了胳膊,奄奄一息的旗丁逼問:

「這老東西是幾品?」

「他隻是個馬甲。」

「你再想想?」

「嗬嗬。」

旗丁失血過多,麵如金紙,望著氣急敗壞的敵人頗覺諷刺。

回答嗬嗬的,是一刀。

首級咕嚕嚕滾遠了~

……

張老三部也登上了城牆,甲士先護住周邊,鞏固陣地。

僅僅百十息,

踩著雲梯車上來的友軍就超過了30人。

一杆軍旗,刷的展開,插在垛口。

「吳」旗飄揚。

「城破了,城破了。」

數萬人的齊聲歡呼,好似滾雷。

上萬吳軍如同潮水湧來。

其餘各處城牆,

清軍抵抗意誌徹底崩潰,人人潰逃。

一開始旗丁們還督戰綠營兵搶奪淪陷的城牆,後來綠營兵也急了,雙方互砍。

雙方丟下了一地屍體,各自逃命。

旗丁們紛紛竄回滿城,想尋找自己的家人。

……

張老三如今貴為營官,自然無需衝鋒陷陣。

他拎著佩刀巡視城牆,

突然嗅到一股肉香,四處尋找,卻被那具燙的不成人形的焦黑慘狀嚇了一跳。

看著旁邊低頭哈腰,門牙缺失的新兵。

他皺眉,指著問道:

「崩牙,這踏馬是你乾的?」

「是。」

「太惡心了,老子今天慶功的肉都吃不下了。」張老三伸出腦袋瞅了一眼,城牆底下正在瘋狂逃竄的旗丁,「拋下去,能砸好幾個人。」

……

嘩,

蘇納的屍體從天而降,砸了2人,一死一傷。

張老三一邊笑,一邊說:

「崩牙,手夠狠,以後你就跟著老子的第1營混。」

「謝大人抬舉。」

說話間,

入城的重甲長矛兵已經乾掉了城門洞最後一群頑抗的八旗兵,卸下多層門栓,奮力打開城門。

吊橋也隨之緩緩放下。

5裡外,

李鬱放下千裡鏡,輕吐了一口氣。

廣州城,破了。

而且是按照自己設想的那樣攻破。

至於接下來的事不必自己操心了。

……

李鬱給戰馬順了兩把打綹的鬃毛,語調儘可能平靜:

「告訴苗有林,我吳軍乃文明之師,不可濫殺,不可殺俘。但在剛才的攻防戰中,廣州八旗兵戰鬥意誌之堅決,寡人歎為觀止。」

秘書處侍衛頭也不抬,記錄後上馬傳令。

陛下的旨意恰如其分,充分展現了一位偉大帝王的寬廣月匈襟。

18世紀的慈父。

回營時,

李鬱望見了趙德父子。

趙德連忙跪地:

「陛下虎威,韃廷已如棺中枯骨,虎賁大軍追亡逐北丶逐關塞外隻在旬日。」

李鬱勒馬,

靜靜問道:

「你認為,該怎麽對待廣府人?」

趙德略一思索,答道:

「如果廣府人願意效忠陛下,願做忠心的臣民。草民認為土客當和平相處。」

……

李鬱麵無表情,一夾馬腹徑直入營。

留下父子倆,半晌,才敢起身。

「爹,你怎麽能建議陛下善待廣府人呢?」

「陛下心裡裝的是九州萬方,對天下臣民一視同仁,沒有土客之分。」

趙德說的言不由衷,

實際上他很清醒,

假如剛才自己想借刀殺人,攛掇大軍滅廣府。

陛下斷然不會留自己,必定扣個罪名,先滅趙氏全族。

……

現場總指揮苗有林,按著劍柄蹭蹭蹭登上城牆,俯瞰城內,

不斷下達命令:

「第1團,控製城牆和城門。關閉所有城門,尤其是東城門,圍堵城中綠營兵,接受投降。」

「第2團,控製督撫衙門丶各官倉丶軍營。」

「第3團,快速擊潰城中所有抵抗,宣布宵禁。」

「第4團城中待命。」

「第1派遣軍團分割滿城,擊潰一切抵抗,限時12個時辰。」

參謀快速記錄,然後交給傳令兵。

軍法官上尉薛辰低聲問道:

「總指揮,派遣軍那邊?」

苗有林扭頭:

「你覺得有問題嗎?」

「不是。為了維護文明之師的形象,下官想組織軍法隊,以防萬一。」

「可以。本官把第5團第1連撥給你,算了,123連都給你。」

「謝總指揮。」

雙方心照不宣。

……

廣州城內,

槍炮聲密集響了2刻鐘後,逐漸變小。

清軍有組織有規模的抵抗基本被擊潰,

士兵們遇到成群綠營兵,

排槍射擊,然後刺刀勸降。

遇到躲入房屋據守的,吳軍的馬拉2磅炮四處遊走,直接炮擊。

2磅炮威力不大,但是近距離轟擊照樣牆倒屋塌。

城破之後,

繼續抵抗的清軍很少,大多棄械跪地投降。

吳軍將城中一處兵營改成了俘虜營。

監督俘虜們修補圍牆,搬來拒馬,安心入住,早晚各給一碗薄粥續命。

古代城池守軍,很少打巷戰,城破之後要麽突圍要麽投降。

如果發生了巷戰,必定是雙方摻雜了難以釋懷的仇恨。

……

第1派遣軍團的軍官們一合計,要求友軍沿著滿城周邊街道設路障。

拒馬不夠,家具來湊。

北至大北門,南至歸德門,東起大北直街。

然後,才開始分割勸降~

首要目標是駐防將軍衙門,

廣州將軍富敏糾集上百名頑固旗丁據守,以儲備的火器弓箭向外傾瀉。

派遣軍團簡單粗暴。

在四周的民房堆起柴禾,澆上城牆繳獲的猛火油。

燒!

燒不死,也能熏死。

最終將官署和周圍幾十間民房付之一炬。

……

滿城內,

劃定的第1營的清剿區,是原鑲白旗居住區,

一名投誠綠營兵,舉著白旗戰戰兢兢的靠近一間屋子。

「裡麵的男女旗丁聽著,天兵老爺讓你們投降,男的可以隨軍推炮車,女的可以洗衣服。吳軍乃文明~」

砰,被一槍放倒。

屋內傳來歇斯底裡的罵聲。

「文明你媽啊~」

……

巷子口,

大槐樹後,營官張老三聽到槍聲本能的脖子一縮。

臉色笑容還未綻放,就已凋謝。

他悲痛吼道:

「弟兄們,這就是典型的死硬分子,他們竟敢拒絕我們的好意。」

「還等什麽?殺進去啊~」

集體剪辮,全員腦後光禿禿的降兵們舉著盾牌衝在最前麵。

零星幾聲槍響後,

有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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